哎呀,你们师兄的手不能动,这叠资料要搬去档案室。
来人呐,我后背痒,谁来帮我挠挠?
不论是程斌帮他,还是别人代劳,总之俞任杰没少享清福,甚至有一次郝晋阳看见他趁没人的时候偷偷亲自己的石膏,说:谢谢你,宝贝儿。
当俞任杰成了俞无赖的时候,他的脑门特别配合他的形象。他脑袋上的包肿得和老寿星似的,留了好一阵才彻底消去。前几天他还挺高兴的,一见自己的脑门就会发笑,他平日里喜欢看笑话,便把自己的脑门当成一本立体的笑话书了。
过了几天,大包没有一点儿消下去的意思,俞任杰觉得它不可笑了,但不断地有同事提出要与他合照,他们还觉得它可笑。
再过了几天,同事们也觉得它无趣了,但大包还挺立着,纹丝不动。俞任杰开始担忧起来,逢人就让摸他的大包:你摸摸,它是硬的还是软的?你说我要不要再去看看医生?
直到大家都忘了俞任杰原本平滑额头长什么模样时,那个标志性的大包才消无声息地离开了俞任杰。
真是谢天谢地了。
第36章番外夜黑风高碎蛋夜
五月二十日,
夜黑风高。
夜色浓重得和芝麻糊似的,
天上找不到几颗星星这天有雾霾。
七八个来自同一间公司的同事围坐在一张简易的折叠桌上,
边吃着瓜子便焦灼地等待。直到凯瑟琳娜提议:我们先拍张合照试试吧!
新居的主人萨朗恩连忙站起来,
收拾了那张铺着一次性塑料桌布的圆台面。这里是她买的新公寓,
距离公司只有十五分钟的步行时间。
公寓不大,
餐桌只够四个人一起吃饭,
对三口之家已经足够了,但用来宴请亲友就显得太小,于是她还保留了一张折叠桌,
一打开可以让十个人围着它坐下,折起来时也不占什么空间。
珍妮打开相机开始调试,左薇踩着凳子调整时钟,
这时全场唯一的男式开口了,
声音有些颤抖:同志们,我们真的要这么做么?
内尔挺着她傲人的胸部说:当然了,
难道你不敢么,
哈里?
哈里心虚地拍了一下桌子,
单薄的桌子跟着晃动起来:大爷我有什么不敢的?本来就是我提议的。
多丽丝看了他一眼道:一会儿全靠你了,
不打碎他的蛋誓不罢休。
内尔,
左薇和珍妮嘻嘻地笑了起来。
不一会儿,
他们在餐桌前合照,相机架在地上,设置了十秒钟后自动拍摄。在满屏幕的V字手势下,
这张照片拍成了。凯瑟琳娜、萨朗恩、珍妮、左薇、内尔、哈里和多丽丝都进入了镜头里。
照片上带着的系统时间和墙上的时钟都显示了九点,
但珍妮手机屏幕上的显示时间只有七点半,她检查着照片,兴奋道:这果然能行!
虽然他们称呼着对方的英文名,但他们都是实实在在地中国人,在外企上班,习惯了,而且做坏事的时候还有一层模糊的隐蔽感。
此后恢复了平静,同事们持续着焦灼,特别是哈里,一个小时里上了三次厕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转眼时钟指向了九点四十分,凯瑟琳娜发出一声尖叫:他要下班了!几个脑袋瞬间挤到了电脑屏幕前,公司内部的聊天软件的通讯录里,比利.陈的头像还是绿色的,但是显示着离开五分钟,显然他的屁股离开了座位,这时八成是要结束加班了。
他一定是尿尿去了,哈里说:这傻逼前列腺不太好,每次都尿半天。
凯瑟琳娜催促道:快快快,赶紧出发,不然要来不及了!
他们分批出发,四个人俩俩上了两辆自行车,剩下三人用跑的。先到的四人中,有两人去公司附近的快递站点取包裹,包裹里是他们自己寄给自己的黑衣与马脸面具。另两人前去公共厕所的隔间取出他们藏在里面的铁棒。
等剩余三人到齐,他们穿着完毕,在路边的草丛里等待猎物的到来。
不一会儿,陈比利就出现了。他踏着轻快的步伐,背着一只厚重的电脑包,在夜色中慢慢向他们走来。草从里一时之间只听见他们的呼吸声,甚至隔着衣服能隐约听见相互的心跳声来。
比利路过了他们,正面成了背影。他的两鬓是剃光的,只有头顶长了一撮厚实的毛发,在月色中,配着他光洁的额头,让人联想起日料店里吃过的鳗鱼寿司。这时满身肥肉的多丽丝将哈里推了出去,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到你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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