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自己娘说过多少回了后院一点都不安分,自己娘还老是当她小题大做,如今这副模样看着还真是顺眼呢!这么想着,云曼青不由得卫玉投去了崇拜的目光。
云若繁这幅模样,落在其他人眼中,只让人觉得奇怪不已。
陈员外看着云若繁,这副模样,不由摇了摇头,这就是曾经的自己啊,没想到这云州牧的夫郎竟然是一只鬼。
因为现在还没有鬼现身,邵青也在一旁瞪大了眼睛看,可是她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看着刚刚还神气极了的云州牧,此时怂成狗的模样,让邵青不由起了好奇心,走到卫玉身边,牵住卫玉的袖子。
卫玉回头看了邵青一眼,看着她那双眸子里面满是好奇,不由笑了笑:怎么,想知道呀?
邵青眨巴着眼睛,晃了晃卫玉的袖子:有点想
你呀。卫玉握住邵青的手,轻轻挠了挠:真想知道啊?
邵青连忙点了点头。
不怕看见什么不敢的东西了?!
邵青咬着下唇,然后轻轻摇了摇头:我不怕!
她既然喜欢上这样一个人,以后跟着她肯定是要见更多自己不敢见的东西,自己现在就该好好练练自己的胆子了。
想到这里,邵青坚定了语气,重又重复了一遍:
我想知道,让我看吧。
好,依你。
卫玉随后抬手遮住邵青的眼睛,邵青只觉得眼睛清清凉凉的舒服极了,随后,等卫玉拿来手后,邵青迫不及待的看向阮宁。
这一看,就让邵青身子一僵:那,那是什么东西?!
与此同时,云若繁也颤颤巍巍的挪到卫玉身边,握着卫玉的胳膊,牙关上下磕碰着:大师,那,那,真是我夫郎?!!
如你所见,怎么,你连自己的眼睛都不相信了吗?!
卫玉冷冷的讽刺了云若繁一句,然后语气转为温和:这也是人身上的气,只不过之前我说的那几种都是自然形成的,而这种气,必须是他手下犯下的杀孽过多,才会出现。
可是,可是那红色的好像是血呀邵青眼睁睁地看着一团雪雾在阮宁的脸上飘来飘去,而此时的阮宁还维持着那大方得体的笑容,看上去诡异极了。
那确实是血,是那些为他所害之人的血!
大师,您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啊?我身上有哪里不对劲吗?!阮宁有些不明白疑惑地看着三人,随后还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妻主,我哪里有问题吗?
原本云若繁还站得住脚步,可是被这阮宁这么一转,顿时吓得连站都站不稳了。抱着卫玉的胳膊也不撒手,连哭带嚎的说道:大师!大师您快救救我!!快救救我!!!快把那个东西收了!!!
这我可收不了,贵夫郎可是人啊。
听了卫玉这话,陈员外有些诧异的看向阮宁,没想到这云州牧运气还挺好,竟然没有跟鬼过了这么久。不像自己,被鬼跟了那么久,现在还要在家里供着那么一个祖宗!!QAQ
可是,可是他那副样子比鬼还可怕!属于女子独有的尖锐声音,如同一把利刃,划破了空气。
这声音传入阮宁耳中,只见他原本还算和善的脸,瞬间扭曲了。
阮宁不由抬手抚上自己的脸,对于男儿家来说,这一张脸可是最重要的,自己就算再怎么容颜凋零,也算得上是这江州同年纪的夫郎里面容貌不错的吧,怎的如今竟然得了自家妻主这么一个评价,比鬼还可怕?!!
妻主,你莫不是糊涂了?!脸上没有笑意的阮宁,无端看上去觉得有些可怕,再加上邵青和云若繁眼中还有那血雾加成,看上去可怖至极!
阮宁缓缓朝着云若繁走去,此时阮宁的步子,远没有刚刚的从容:妻主你还是好好的看一看我吧,难道你真的就相信了这位大师的话?!
云若繁眼见着阮宁越来越近,抱着卫玉的胳膊连撒手都不敢撒,甚至想要把脸埋进卫玉的怀里,却被卫玉嫌恶的推到一旁。
被推开的云若繁连忙攥着卫玉的衣角,缩到她的身后,从她身后探出一个头来,故作凶狠,实则怂巴巴的吼道:你你别过来,我要我要休了你!
妻主要休了我?!妻主不妨去问问,本家可答应?况且我株州阮家,嫡支可就我一个男儿家,你舍得吗?!
舍得!怎么舍不得?!!再不舍得,命都要没了!!
只见躲在卫玉身后的云若繁,头点的如同捣蒜一般,那频率看的陈员外叹为观止。
真是怂!
殊不知,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若非是当初我对妻主你一见钟情,以我的出身,便是嫁入皇家都是大有可为,如今记住你竟然真的忍心辜负我这满腔情意吗?!
阮宁眼见者云若繁对他越来越怕,最后便又改了刚才的作态,换成了一幅可怜巴巴的模样。
可任他如何变,云若繁都缩在卫玉身后,一动不动,连声都不敢应。
对于云若繁来说,此时的阮宁,就是索命的厉鬼!
你走开!你走开!别过来!!!大师我求你行行好吧!!之前都是我犯糊涂了!!我,我不想在看见他了!!!
而此时的卫玉却没有那么好心,连搭理都没有搭理云若繁,而是径自说道:任何事情有因必有果,如今,我把这原因已经给你找出来了,不知你觉得如何啊?!
送送他去见官!!听到卫玉说自己的夫郎不是鬼,可是云若繁还是连头也不敢抬:大师不是说他身上裹着的血气都是犯下的杀孽吗?那那就去送他见官吧!
妻主,你真是好狠的心呐!!!我跟你十年来风风雨雨都走过来了,如今你却听信者,外人一面之词就想要休我!还想要送我去见官!你,还有心吗?!!阮宁止住脚步停在不远处,对着云若繁质问道。
云若繁此时才渐渐镇定下来,可是却还是不敢抬眼去看阮宁:我,我当然有心,可是我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妻主到底看见了什么?不妨对我说说,我倒要知道我阮宁究竟是哪里对不住你了!!听到云若繁这么说,阮宁显然不相信她的说辞,只是觉得云若繁知道了什么,故意找人演戏来避开自己的。
你你身上都是血雾!那血雾还会变成男儿家和孩子的脸,大大师说那血雾都是你所害之人所化,你说说那都是怎么来的?!
云若繁咆哮出声的这一句话,如同一记闷锤,狠狠的砸在了阮宁的心上,她知道了?!不!她不会知道的!自己当时都处理得干干净净,所有知道的人早已埋骨黄泉!!
妻主这是累了吧,困的都有幻觉了。管家还不去扶妻主去休息?!我家妻主今日其实困得紧,耽误了诸位的时间,我带妻主送诸位吧。
心头一惊后的阮宁瞬间冷静下来,对着管家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便对众人下了逐客令。
管家听了阮宁的话,没有半点犹豫便走上前去,想要从卫玉身后拉出云若繁,却被卫玉抬手拦住:州牧夫郎,果然是治家有方啊。
大师,今日多有打扰,我愿送上万两白银,全做对大师的赔偿。阮宁看到卫玉那冰冷的眼神,心头一悸,想要以利诱之。
云若繁死死抱着卫玉的胳膊不撒手,大声喊道:我我我出两万两银子!!!管家还不退下,难道不知道到底是谁当家作主吗?!
管家裂开嘴笑了:大人,我是夫郎带来的陪房呀!您不知道吗?
管家这话一出云若繁终于从自己记忆里的角落找到了真相,当初株州唯一的嫡子愿意下嫁自己,自己当时高兴的都快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