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及说完,立在御书房中的大臣们就要发表不满,顺文帝对他们摆摆手继续道:“朕下来会给各位大人做个补偿,还请皇弟你也好自为之。”
天子已发话,再无任何人不满,既然皇上会给他们的损失做补偿,还有什么好说的,前一刻御书房里的火。药味,被顺文帝三言两语化解。
北冥彻拳头暗暗紧捏,功夫做到家,皇上居然不吃他这套!
衣袖下收紧的拳头放松,北冥彻朝顺文帝恭敬道:“是,臣记下了。”
北冥彻前脚出来御书房,还在御书房的议事大臣们,也随在北冥彻后边退出。
宫门口,北冥彻上到马车上取出手帕,擦去满脸的纵欲过度之色,马车行进中他寻思,皇上不吃这套,下来该怎么办?
刚回王府,便见江流在书房中等候,北冥彻屏退其他人,着小德子守在书房门口。
江流把探来的消息细细告知,北冥彻眯起眼:“你是说,梁飞虎他爹是三夫人的舅舅!”
“千真万确,属下怕弄错了,多问了几个人,梁飞虎他爹,的确是丁府掌家夫人梁氏的亲生兄长。”
北冥彻踱到书房门口,望着远处出神,即便知道丁诗韵确与梁飞虎有联系,但没证据证明她与梁飞虎有染。
抬手捏一捏眉头,北冥彻心下有了计较,打发走江流,让侯在门口的小德子入内。
“最近那个花匠有何动向?”
“王爷,奴才派心腹盯着他,除了上回他去咱的猪肉铺,再没见他有任何动作。”
北冥彻的大脑,来回于花匠和顺文帝身上转换。
经今天入宫,北冥彻敢肯定,那花匠不是与丁诗韵有勾结的人,看皇上今天的做派,北冥彻有点看出来,花匠八成是皇兄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
这可真是拔出萝卜带出泥,那时听府里传出他不行的风言风语,北冥彻当即想到,那晚李俏梦游耍宝,房中发出的动静被有心人听到,所以自己才被人泼了脏水。
为揪那个给他身上泼脏水的人,却无意把皇上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给揪出来;他现在所有动作皇上必定是看在眼里的,所以他干出又是圈地,又是宠妾灭妻的大逆不道之事,皇上却都不当回事。
怎么才能让皇上发火,将他赶出京城呢?
光把怜秋和成儿送走,一家大小还困在京城,妻儿被皇上拿住,他就是想干什么也不能干。
呼出一口气,踱回书桌后坐下,端起桌上茶杯喝口水:“撤回咱们的人,不用再盯着花匠了,他爱干什么由他去。”
小德子一怔,没多问,主子这样安排自有这样安排的用意,接了令,见主子再没什么事,小德子退下。
北冥彻的推测完全正确,皇宫御花园,顺文帝打发了一众侍者,听着随身太监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