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桂娥知道,再狡辩下去没用,她缓缓降低身子跪倒,栖凤宫里伺候着的奴才们也全部跪倒,黄桂娥说:“皇上,臣妾教子无方,还请皇上责罚臣妾!”
北冥彻转身坐于一旁竹椅上:“责罚你有用吗,事情出的已经出了,责罚你也挽回不了天赐犯下的罪孽,领兵出京的是天赐,但随天赐去的可都是一些朕很看重的股肱之臣,作为主将的天赐不懂事,难道连他们这些人也不懂事吗?”
“皇上,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没有教好儿子,还望皇上不要再为难下面的人,天赐是主将,他们都是听命与主将的命令,这跟他们没关系。”
“没关系?呵呵呵……”北冥彻冷笑:“皇后,莫要再为那些人说好话,你是我大魏的皇后,皇后居于深宫,宫外的事、战场上的事,同皇后有什么,天赐造下的这份孽与皇后没关系,天赐是朕的儿子,天赐幼时没有得朕的照顾,作为父亲,朕深感愧疚。”
稍一顿,北冥彻又道:“朕对天赐确有所愧疚,但不会因为朕对他愧疚,朕就免了对他的处罚,身为皇子,干出这样的事,朕作为皇帝若包庇,朕愧对天下子民,更愧对皇家列祖列宗。朕来你这之前,已下旨革了他的职,谴他去太庙跪于祖宗牌位前忏悔,他什么时候能想透彻,什么时候才能再回宫里来住。”
黄桂娥后背冷汗流不停,当听皇上说只将天赐革职、遣去太庙思过,黄桂娥暗暗松口气。
凭天赐干下的那些事,皇上就算将天赐除去皇籍、赶出京城都不为过,现在却才只是叫天赐去太庙闭门思过,这简直就是没处罚,皇上这么做,无疑给了她这个皇后天大的面子。
然黄桂娥却在听到皇上接下来的说辞,直接瘫在地上。
北冥彻缓口气继续道:“……这次随天赐一同出京的将领们,简直都是混账,朕派他们出去,是协助天赐的,他们去了不但没有发挥应有的效力,反而由着天赐胡作非为,这群该死的东西,看来是将大魏的国法、与百姓们没有放在眼里,他们既要找死,朕如了他们的愿,送他们去见阎王。”
“皇上,你将他们怎么了?”
“来你这之前,朕下令革了天赐职,也下令查抄了领兵将军的家、与扒去他们的官服,罪轻的,朕判了他们流放,至于那些罪孽重的,朕判他们斩立决,皇后可有意见?”
黄桂娥跪坐原地动不了,怎会这样,一直没听见皇上有任何动静,可当听说了动静时,皇上竟然都已经下了圣旨,怎么会这样?
“皇,皇上,你将钟良将军……怎么样了?”
不提钟良还好,北冥彻听见钟良两字,“噌”的站起来:“说起钟良朕就来气,他名字起的不错,钟良钟良,代代忠良,身为领兵将军,主将犯错,他不但不劝诫,反而助纣为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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