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髓进了百乐宫好些日子了,一直没见皇上驾临过百乐宫,伺候的久了,玉髓打听清楚,皇上与主子之间出了什么事。世事真无常,去年她入掖幽庭之前,娘娘还是皇上的心头挚爱,没成想,出来了掖幽庭,娘娘同皇上冷战了竟然都快一年了。
朝服加身的人入殿,玉髓的头低的不能再低,皇上从她眼前经过并没有看她,这才叫玉髓提着的心放下。
北冥彻将一众伺候宫人全部打发掉,才对上李俏:“爱妃今日装扮明艳,是有什么喜事吗?”
李俏恭敬道:“臣妾哪有什么喜,臣妾每日呆在百乐宫里不是对镜贴花黄,就是摆弄胭脂匣,把玩这些东西,总得有个被臣妾摆弄的人吧,没人愿意让臣妾捯饬,臣妾也只好拿自己寻开心了。”
“愿意捯饬自己也是好的,女人嘛,就该好好的捯饬自己。”
耷拉眼皮的李俏看向面前人:“皇上今儿来臣妾屋,是与臣妾聊天的?”
“皇宫是朕的家,朕想到哪里是朕的自由,你如此问话,怎么,想赶朕走?”
“不、不是,臣妾岂敢赶皇上……皇上才下早朝,饿不饿,臣妾帮皇上传膳吧。”
李俏转身准备去殿门口吩咐宫人传膳,才转过不及迈步,她被北冥彻一把扯住手腕,北冥彻将人拉回来,直接上手圈住了她的腰。俩人成了贴在一起的面对面站立,顺带四目相对。
已经好久没有同他挨的这么近过了,俩人脑袋再稍微离近些,嘴唇就能碰一块。若曾经,李俏绝对会顺势献上香吻一枚,但今时不同往日,她脑袋偏向一边道:“皇上要只想同臣妾聊天,那坐下来聊可否?”
“俏儿,你就如此的不待见朕?”
“皇上,臣妾没有不待见您,臣妾只是……”
“你别总是找理由、找借口,朕对你怎么样,你应该看的见,朕活了几十年,从未对哪个女人如对你一样,这么耐心过,朕能不计前嫌,你难道不懂见好就收?”
视线落在别处的李俏,正眼看向北冥彻的脸:不计前嫌?
她原本的心头一热,被“不计前嫌”四个字,弄的瞬间凉到底。
李俏,你他吗的是在犯贱吗,他到今天都认为,你和别的男人有过一腿,你居然心头热!
“皇上,臣妾没有找借口,臣妾能有今日都是皇上给的,皇上说吧,您想干什么,臣妾应您就是。”李俏语气绵软,可就是这样绵软的语气里,夹杂着浓浓的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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