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堂,北冥彻躺在了龙榻上。从外面到里头不过短短几步,走了这么点距离,北冥彻浑身已是汗津津。
躺下的人说不上到底哪里不舒服,似乎是哪都不舒服,此刻连恶心也冒上嗓子眼,翻过身对着地面干呕开,却什么也呕吐不出来。
小德子跪在榻边帮着皇上拍背,无论他如何帮忙,也缓解不了北冥彻的浑身难受。
干呕完,北冥彻平躺榻子上,浑身渐渐抽搐开,那种蚀骨的钻心疼痛果然慢慢的出现了。北冥彻侧身蜷缩成一疙瘩,仿佛冷的打寒颤,不光如此,眼泪鼻涕有了溢出之势。
小德子被皇上的这副模样吓的语无伦次:“皇,皇上,您怎么样了……”
北冥彻咬牙说道:“快、快将甲鱼汤、给、给朕端来。”
小德子连滚带爬的去端甲鱼汤过来,北冥彻的手抖的端不住汤盅,还是小德子帮忙,北冥彻才将“救命”的甲鱼汤送入口。
清汤入腹,不消片刻,浑身难受缓缓消退,前一刻的所有不适,此一时通通消却,北冥彻整个人也恢复精神。
主仆二人完全相信了宁妃果然没有说假话,小德子咬牙切齿道:“红昭仪同皇后居然串通起来害皇上,这两个女人该千刀万剐!”
北冥彻将手上盅子狠狠摔在地,“她们是该千刀万剐,不将她们刮了丢去喂狗,难消朕心头之恨。”
“皇上,要不要奴才现在下去做安排?”
北冥彻摇头:“咱们不能这么做,这么做,势必会逼着皇后立马行动,朕死无所谓,可朕才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就这样的送到黄桂娥手里,朕如何甘心。”
“皇上,要不直接将皇后……”小德子做个抹脖子的动作接道:“然后再制造出皇后暴毙的假象,解决了皇后一了百了。”
北冥彻想了想再度摇头:“你这办法的确是个省事的法子,但你再想想,皇后敢朝朕下手,定也做好了安排,朕现在又这样子,一旦皇后破釜沉舟,朕与她必然鱼死网破两败俱伤,到时候只会便宜了其他隔岸观火者,所以杀了皇后乃下下之策。”
“难不成任由皇后如此祸害皇上的身子?”
北冥彻沉思了阵,回到龙案后落座,让小德子取来一份空的圣旨,写完圣旨,又取过随身印鉴与玉玺,在圣旨上加盖了这两道印鉴。
小德子再拿来一根竹筒,将那道圣旨装入竹筒再被蜡封了口,这道圣旨被得传召入宫的唐慕白带走,唐慕白带着圣旨去了哪,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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