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成日流连于花街柳巷的男人看似多情,实则无情。他嘴上闹得厉害,却永远不会将少年的情愫过于放在心上。或许他曾经在意过,但那些柔情不过是娇花,烈风过,也就散了,也就淡了。
他有他的家国天下。
纪初霖能握住的很少,最重要的唯有春和。
春和坐在院中拿着一根草逗小猫。见纪初霖来了扭过脸,却又说不清自己为何生气。
纪初霖在一旁的地上坐下,拖着腮帮子歪着头看着她笑。
“相公在傻笑什么?”
“叫前夫。”
春和一瞪眼,嘴唇紧抿,一副快要哭出的模样。“我讨厌你这般说。”
“你的前夫我知道。”纪初霖伸手摸摸春和的头。“那是皇家,许多事情由不得我们。”
“可你一直说有骚操作。”
“你的前夫我一直在做啊。”纪初霖笑得很轻,也有些无奈,那可是皇家,那可是太后。一般的方法如何能行?不过是鸡蛋撞石头。“想要对话,先得有对话的资格。所以我说,我一直在做。小春和为什么不高兴?”
春和也不知晓。
大概只是今日她同杨梦笛走在一处时忽然想到,她与纪初霖已经很久没有一道出门,肩并肩,手牵着手。
因为纪初霖说,杨家要脸面。
春和不是不懂,只是念着他,放不下。
“没关系,总能好的。”纪初霖笑问春和给小猫取了个什么名字。
“雪儿?”
“太俗气。做为一个魂穿者,我总得做点不同与常人的事情来。”
小白猫的名字便成了棉花糖。
十日后,张姓人家闹得也越发厉害。纪初霖等事态闹得整个京城都知晓后才主动去开封府报了官。
杨梦笛早已打点好一切。
纪初霖随意辩解两句话就能判一个无罪,但他不愿这般糊弄过去,免得下一遭又出现同样的事而后告上开封府。
准备自然需要。
杨梦笛寻人查过,那张姓父子都是平日不务正业却能活得“恣意逍遥”的人。他们平日消耗的都是张老父辈的财物,张洲的娘亲尚在,在家饥一顿饱一顿,张老却成日流连于花街柳巷。
平日张洲在古镜瓦的花销张老也知晓,却一直都未阻止。此番闹出这种事,大约是张老意识到家中的余财已不算多。
“单是一个‘不孝’都可让他在汴京人面前彻底丢了脸面。纪雨如何知道那户人家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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