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关上车门,一个个前赴后继扑到车身上来,要么趴在挡风玻璃上,要么贴着车门,一致地企图砸碎玻璃。
却没能得逞。
因为赵也白猛打方向盘,让车子一直原地打转。别说车外的人被甩了出去,励如桑坐在车里都晕头转向。
“系好安全带,抓牢把手!”赵也白沉声。
励如桑颤着手照做。
待她准备就绪,车子也停止了打转,顺着某个人少的方向直直冲出去。
挡道的人下意识里还是没想以血肉之躯与车子搏命,纷纷避让。
避之不及的人倒也没真被撞上——
“坐稳了!”赵也白话出的档口,整辆车腾空由站台飞出去,跃过轨道上尚未来得及爬上来助力群架的当地人。
落地的时候车身剧烈震动,即便系了安全带,励如桑的身体也从车子椅座上脱离一瞬,再墩回去。她收拢飞散的心神时,车子已在撞翻几个小吃摊后开离了铁路轨道市场。
励如桑余悸未定扭头。
灯火通明距离他们越来越远,渐渐消失在视线里。
“没事了。”耳边传出赵也白的安抚。
励如桑松开车顶的把手。握得太紧,她的手掌陷出印记,十根手指皆发麻。
赵也白瞥见她手上有血迹,当即要停车。
“不是。”励如桑制止,解释,“是别人的血。”
说着她弯身从脚边捡起那柄格|斗刀,插入刀鞘。伤络腮胡的那一刀,她其实没有刺得很深,只是以前给她上课的教练告诉过她什么部位出血多比较容易唬到人。
赵也白眼神幽微,道歉:“……我绕了比较多的路,还回了趟之前的旅店把你落下的包带来了。”
怪不得她觉得这车和他们在蓝庙租的那辆很像。励如桑通过后视镜瞄一眼放在后座的她的双肩包,侧目问他:“你摆脱他们了?”
“目前看来是的。”
“我的什么东西出问题?”
赵也白腾出一只手抽掉他的腰包递给励如桑。
励如桑翻看之后的结果是,她的珐琅彩烟盒不见了。
“你如何确认出来的?”
“笨办法。一件件试。”再详细的赵也白没展开来说。
不过励如桑大致能猜到。否则他不至于耽误这么长时间。
“但因为时间紧迫我没办法再进一步确认究竟被装在烟盒里的那个位置。上面的缀饰拆开的话也担心弄坏烟盒,所以我先把它保管在一个地方了。之后再找机会把它领回来。”赵也白再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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