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琊正在同隔壁床的病人家属商议调低音量,听见这则新闻报道,忽地转过身去盯着电视。
秦山拎着早点急急忙忙走进病房,想说的话都被新闻硬生生截住。
李琊同他打过招呼,看着电视画面说:“这也烧得太严重了吧。”
秦山将一袋早点递给她,犹豫着说:“我刚得的消息,杨岚自杀了。”
李琊怔愣住,“什么?”
秦山指了指电视,“江旭在渝北的家。”
李琊张了张嘴,不晓得说什么,默默去坐在陪护椅上。她拿出小笼包送到唇边,又将其放回袋子里。
秦山问:“医生来过了吗?”
李琊说:“查房的时候来看过,说他可能是疲倦导致的昏睡。”
“飞飞的事有点儿复杂,律师说起码得两个月公-安才会立案,我们看能不能联系上香港那边儿,不能引渡的话,只能争取最少的量刑。”
“多久?”
“五到七年。”
李琊闷闷地“嗯”了一声,就着吸管喝了一口豆浆。
秦山斟酌片刻,说:“你去睡会儿?我来守着。”
“不用。我什么都不想做,只想看着他。”
秦山叹了口气,“山茶。”
李琊看着病床上的人,轻声道:“你说,我欠他的是不是怎么都还不起了?”
“大钊肯定不会要你这样想。”
李琊定定地看了他一眼,握着病床的扶手俯下身来,“叶钊,再累也先醒过来好不好?我很担心。”
无人应答,她抿了抿唇,转过身去。正要抽离扶手上的手指忽然被勾住了。
李琊猛地回头,睁大的灰蓝色眼眸蒙上薄薄雾气。
叶钊张开唇缝,似乎因嗓子干涩而暂时说不出话,最后艰涩地挤出一句,“……茶。”
李琊反握住他的手,关切地问:“你觉得怎么样?”
叶钊点了点下巴,视线仔细描摹她的脸庞。
秦山连忙说:“我去喊医生!”
二人还没说上话医生就来了。医生一边检查一边说:“你运气好,伤口不算深,没有穿破肠道。不过还是要注意,这段时间肯定……”
医生絮絮叨叨一席话,李琊全数听了进去,很郑重地道谢。
医生走后,秦山说着去楼外抽支烟也暂时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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