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臂一挥,又准确无误的取了一件披风过来,直接给郁棠裹上,哑声道:“莫怕,我在。”
郁棠谈不上怕。
她此刻不/着/寸/缕。
即便已经裹上了披风,但是里面仍旧是空空如已。
而赵澈现在就站在她的面前,二人同处一室,宽敞的净房突然就变得逼仄了起来。
“外面怎么了?”郁棠强装镇定,她双手揪着披风衣领,又后退了一步,远离了赵澈一些。
赵澈也知此情此景,郁棠难免不适。
再者,他此刻甚是愠怒。
男人眉目微蹙,沉声道:“你先待在这里别动,我去去就来。”
郁棠点头。
她总觉得赵澈能看见她,即便赵澈是蒙着双眼的,可他面对的方向恰好就是正对着她。
这厢,赵澈走出了净房,男人步履生风,但凡是会点武功的人都不难发现,赵澈的呼吸已然乱了。
赵澈站在寝房回廊下,吹响了口哨。
不出几个呼吸,一道红色身影突然闪现,红九刚站定,赵澈即刻吩咐:“给本王活捉了那人!”
红九立刻领命,简直兴奋的不行,好长时日没找人打架,吃多了肚皮都长肉了:“是!王爷!”
那黑衣人显然是没有料到赵澈会从郁棠的卧房走了出来。
黑衣人:“……”这是什么情况?
他只想好好杀个人,没想到撞破什么事啊!
男未婚、女未嫁,却是深更半夜共处一室,简直是世风日下!
杀手在百忙之中腹诽了几句。
红九出招一惯是又快又猛,黑衣人被击的连连败退,无奈之下只好暂时撤离。
红九紧追其后,不消片刻,庭院中就恢复了平静,再无打斗声传出,而那些婢女也悄然隐退一侧。
赵澈折返净房时,郁棠正忙着穿衣,但因时间紧迫,她并未穿好。
赵澈听见稀稀疏疏的声音,也不揭穿她,但一想到郁棠在沐浴时,就不由得愤然。有人夜闯屋内,倘若他今晚没有“凑巧”守在屋内,后果不堪设想。
赵澈沉声愠怒道:“本王一定会亲手杀了他!”
郁棠微微一愣。
赵澈已经许久没有在她面前自称是本王了。
“王爷怎会知道今晚有刺客?”否则他又怎会恰好在她的闺房外面?
郁棠当然不会将赵澈归为什么孟浪子弟,想来必定是赵澈事先就知道了消息,故此才埋伏在她屋内。
毕竟,之前赵澈有无数次对她做什么的机会,但赵澈从来没有真的对她怎么样。
赵澈又窥探到了郁棠的心思。
他没想到,自己在郁棠心里是如此的品行高洁,原本还想偷香窃玉一番,此刻却是不舍毁了在她心目中的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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