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笑了。
她也不答话,只是看着男人。
不知为何,郁棠总觉得自己像是被囚禁在牢笼里的囚犯。
而赵澈就是这座牢笼的主人,只有他允许了,她才能终获自幼。
“不说话?那告诉朕,今天都做了什么?”男人温和的问。
郁棠有些怕他了,虽然在她的认知之中,她还深爱着他。
其实,郁棠每天在太和宫的一切行径,都会有专门的人向他汇报。
他只是想听她亲口说。
郁棠还能说什么呢?
他每天折腾到那样晚,害得她起榻时已经是午后,过不了多久,天色又黑了。
她心里空落落的,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仿佛身处深渊,到处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她以为自己深爱着赵澈,可真正和他面对面时,她又说不上有多么欢喜。
“今日臣妾有些乏了。”她只这样说。
以为赵澈能够明白。
可是赵澈即便明白,也还是执意耗尽了她仅有的力气,便是她哭着求他了,他还是不放过。
这一夜,外面的大雪一直在下。
太和宫安静如斯,内殿的低泣声也消散,取而代之,是美人清浅的呼吸声。
赵澈凝视着郁棠,掌心绕过去,划过精致完美的蝴蝶骨,将她搂的更近了些。
这些天,她不再主动黏着他了。
赵澈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像是手中紧紧攥着一捧沙子,他异常珍惜,可攥的越紧,流逝的越快。
“棠儿,告诉朕,朕该拿你怎么办?”
他现在悔了。
不该给她催眠。
但他又害怕她会恢复记忆。
……
次日,太和宫里又搬来了无数的新花种,不管是不是这个时节盛放的花,赵澈将能找来的花卉都找来了。
郁棠还没醒来,整个太和宫的宫人皆是蹑手蹑脚的动作,生怕吵到了姬夫人歇息。
赵澈离开了太和宫,就直接召见了那名催眠道士。
道士没有想到帝王这么快就召见他,他很是惊讶。
他以为姬夫人没有一年半载,是不可能想起从前的事的。
“朕且问你,一个人是否可以被催眠两次?”赵澈问道,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自私一回,他不想让郁棠想起来。让她知道一切,她定会离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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