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位是?她又望向苏清。
钟烈:是苏家那个二少爷。
苏家二少爷?
嘴角的笑意渐渐收敛。李青漫望着他,脸色有些难看。
她听说过苏家那个二少爷游手好闲不学无术,而且性子骄纵。钟虚仁怎么能把儿子放在这种人身边?
实在是计较着这件事。
李青漫一抽出空,就去阳台上给钟虚仁打了个电话。她很久没给这个人打过电话,她觉得钟虚仁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让她生理性反呕。
电话很快被接通,
电话那边,男人的声音不耐又烦躁:怎么是你?
钟虚仁,你就把儿子送到这种人身边?苏家二少?他是什么人?儿子在他身边能学好?李青漫冷言指责他:你有没有尽到做父亲的义务!
钟虚仁默了一瞬,你回国了?
呵,是啊!李青漫冷笑:我回国了!
阿仁,你在跟谁打电话啊?电话那边突地冒出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男人用透出困倦的鼻音撒娇:阿仁,我想给你口,我给你口好不好啊?
李青漫没想到自己打个电话都能听到这么恶心的内容!
她突然觉出心脏一阵剧痛,忍不住浑身颤栗,连说话声也变得虚弱无比:钟,钟虚仁!你现在在干什么?
音孔那边传出一阵类似于唇舌交缠的水声,然后是略带喘息的呻吟,
钟虚仁说:跟你没关系。
头顶上的日光仿佛在霎那间被乌云弥盖,眼前只剩昏暗。
李青漫不受控制的瘫软下来,心脏处传来的抽痛感让她近乎失去知觉,只能依稀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喊她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好,渣,一,男,的。
第16章赛车
那个电话是李青漫打来的。做完以后,钟虚仁吻了下他的眼角,心不在焉似的抽了毛巾,走去浴室,她回国了。
谭谧挑了下眉,哦。
他还以为是苏清呢。
上次他在办公室里质问钟先生到底喜不喜欢苏清,原本以为会得一个了断,却没想到钟先生居然会吻他。那是一个热烈到近乎让他窒息的吻。
他们在办公室里做了第一次,
后面接连几天,钟先生几乎离不开他,甚至把他接回了家,让他睡他家里的床。在许多次床事中,钟先生都跟他允诺,说会尽快离婚,然后跟他求婚。
钟虚仁在浴室里冲澡,略微沙哑的声音透过淅沥水声传来:她跟我提起了小清。说不愿意让钟烈在小清那里住。
谭谧听他提起苏清,有些不悦。
另外还有一件事,你知道吗?水声停了,钟虚仁裹着浴巾从水汽里走出来,他似乎在想什么,想的很入神,偷窃苏氏企业机密的人被抓住了。
谭谧这才想起苏执望帮他偷机密,诬陷苏清的事,心虚之下还有些窃喜,以为是苏执望把事情办成了。
他装得疑惑:是谁?
钟虚仁说:是苏执望。
什么?
谭谧愣了好久,难道是他听错了?
是谁?他睁大眼睛望着钟虚仁。
钟虚仁觉得他的反应有些奇怪,苏执望啊,苏家那个大少爷。
耳边仿佛凭空响起一道惊雷,劈得他头晕目眩。
钟虚仁说:听说他还想诬陷小清,结果小清早有准备,把他和马瑞公司的协议摆了出来,这才算是逃过一劫。
谭谧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有气无力问:他,他提到我了吗?
你?钟虚仁偏头看他。
谭谧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漏了,连忙解释:不,我就是随口一问。毕竟我跟小清以前是很好的朋友。
他没提到你。钟虚仁依旧盯着他,这件事还跟你有关系吗?
谭谧忙不迭摇头,没有!
说实话,他们现在之间的气氛一点都不像刚做完爱的情侣。钟虚仁也是刚刚才察觉到这点,他指间还夹着烟,烟雾丝丝缕缕的缭绕而上。
他把烟掐灭,倾身吻了下谭谧的唇,然后伸手把他捞过来抱住。
谭谧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反正苏执望估摸着已经进局子了,不可能再把自己供出来。谭谧便又大着胆子,在男人怀里撒娇:阿仁,你会跟我结婚的,对吗?
钟虚仁指尖还夹着掐灭的烟,闻言垂眸看他,
却出了片刻的神。
这片刻里,他想起那个斯斯文文戴着金丝细边眼镜的漂亮青年,想起他在月光下偏头望向自己的那一眼,肤白唇红,浅色眸子底的神情淡漠而疏离。
他说:会吧。
.
明天还有个很重要的会议。
钟虚仁定了早上六点的闹钟,当晚也没再跟谭谧做,第二天起床时还有些迷糊,怔愣着坐在床上,看那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砸开的屋门。
足足过了好几分钟,他才意识到,家里进贼了!
钟虚仁迅速起身,想要找身衣服穿,可发现衣柜里居然被小偷搬空了,无奈之下只好随便裹了件浴袍,去检查财物,却发现一分钱没少。
对!十分钟以内送一套西装来我家里!钟虚仁给助理打完电话,蹙着眉火急火燎去车库开车。现在时间很紧急!他一分钟也耽搁不得!
结果一开车库的门,就看见他儿子坐在他最常开的商务型轿车后座,手里拎着把榔头,把他那辆几千万的车砸出了一个窟窿。
醒了?钟烈踹了一脚车门,冷笑道:钟先生过得好滋润!
他母亲就是被这个人生生气进了医院!可这个人呢?还他妈在家里跟男人快活!钟烈眼瞅着他脸色黑得成了锅底,愈发觉得解气。
钟虚仁被气得浑身发颤,他勉强维持住清醒,低头看了眼手机,我七点有一场很重要的会议!没时间陪你玩!
钟烈不理他,我妈被你气进医院了,你知道吗?
钟虚仁蹙起眉,什么?
你昨晚睡的那个男人很眼熟啊,是个明星吧?钟烈笑了笑,你说我要是把他跟你睡一起的裸照发到网上去,他会不会凉的很惨?
钟虚仁彻底忍不下去了,钟烈!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希望你去医院看你夫人一眼。钟烈渐渐收敛住嘴角的痞笑,眸光冷得像是带刺的冰碴。
钟虚仁移开视线,我最近没时间,等我有时间再说。
他话音刚落,便听见一声几乎震破耳膜的巨响!钟烈拎着榔头狠狠砸向车的前座,将本就已经不堪入目的车砸到彻底报废。
钟虚仁被气到说不出话,就这么瞪着眼瞅他。
可他又愣住了,
钟烈神色漫不经心,漆黑瞳仁里却像是裹着一把刀,锋芒毕露的针对他。他从自己儿子身上感受到了深切入骨的恨意。
钟烈开口,用命令式的语气,一字一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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