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这个啊。青年笑了一下,专程从霓虹赶来真是辛苦了,但不得不说,您是第一个接受邀请来的组织,我还以为没有人会来呢。
听着青年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话语,绫野玖符合着点点头,说的也是,因为彭格列是意大利的黑手党组织,实在是和霓虹差距太远,大家不愿意来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因为实在是没有必要。
大家也觉得这个方法实在是过于散漫,可惜他们有个散漫的十代目,就算是遭到反对还是发了邀请函。
青年接过绫野玖手中的邀请函,先生是一个人来的吗?我带你去招待室?
之前经历过一点不太好处理的事情,其他干部还在处理后续事情,只有我闲着没事,于是被森先生扔了出来。绫野玖跟着青年往里走,还没有问,先生你的名字是什么?
我的名字?青年想了一下,之后你就知道了。
保密吗?
青年的身份好像不简单,虽然没有问话,但是在进入彭格列的时候周围只要有人都会停下来和他示意,他似乎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脸上带着非常温和的笑容,冲着向他示意的人点头。
会霓虹语言,是不同于意大利人群的霓虹人样貌。
在绫野玖看到的资料中,彭格列的十代目是从霓虹出身,甚至他的六个守护者有一半出身霓虹,所以这一位最低也会是十代目的其中一位守护者。
我是在霓虹长大,虽然因为责任来了意大利,但对于霓虹还是拥有很强烈的感情,所以比起其他手段,我更倾向于用一种更加温柔的方式来寻求合作。青年在行进过程中声音柔和的开口,虽然霓虹的组织可能会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当然,确实挺莫名其妙的。
绫野玖挑挑眉,寻求合作?所以,这位就是彭格列的十代目:沢田纲吉吗?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现在负责这件事的关键人员还没有回来,还请稍等片刻,大概晚上就好了。沢田纲吉顿住脚步,他看向绫野玖,眸中带着一点很细微的奇特,比起这个,从一开始我就觉得很奇怪,绫野君,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绫野玖愣了一下,什么问题?
如果这个问题有些失礼的话还请谅解,绫野先生,你
喂,绫野?!
沢田纲吉的声音被打断,他们朝后面看去,距离他们进来的不远处,一个熟悉的人站在门口喊着绫野玖的名字。
中也?
沢田纲吉看了一眼门口,又看了一眼绫野玖,那是绫野先生的朋友吗?
是,不只是我的朋友,还是港口黑手党另一位干部。绫野玖笑了一下,抱歉,之前没有听森先生提过,不过这位绝对不是什么可疑人员。
直接让两位干部前来吗?港口黑手党的诚意实在是让人感动。沢田纲吉笑着说: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可以放心将那件事告诉你们了,晚上的时候会有人
AD4
来接你们去彭格列总部,现在还请好好休息吧。
去吧,看上去你们之间有些问题需要解决。
绫野玖叹了口气,其实没有什么问题需要解决,不过确实需要和他谈谈了。
看着绫野玖转身离开,沢田纲吉微微皱眉,他看着绫野玖的背影,眼睛里带着一些迷惑,但就在转身的一瞬间,他差点让身后的人吓到。
啊!将惊叫压在喉咙里,沢田纲吉清了一下喉咙,里包恩,你在干什么?
真是没想到你那个相当于小孩子玩过家家的邀请函真的邀请到了霓虹的组织。里包恩倒吊在树上看着沢田纲吉,但就算是头脚颠倒他的帽子也没有掉下来,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用胶水把帽子粘在了头发上。
你刚才想问那个人什么问题?
也没有什么。沢田纲吉叹了口气,他越过里包恩走过去,我只是觉得很奇怪而已,里包恩,你知道超直感吧。
里包恩从树上跳下来,你的超直感又给你预警了?
也不是预感。沢田纲吉微微皱眉,在看到那位先生的时候我总是有一种感觉,那种感觉和我看到彭格列戒指时的感觉很像。
哦?什么意思?里包恩微微挑眉。
沢田纲吉转头看了一眼绫野玖,是一种不像是人类,只是一种力量的既视感,不过幸好刚才被打扰了,要是在这种时候问出你是不是人类这种话的话,实在是太失礼了。
另一边,绫野玖走到了中原中也面前,中也怎么来了?
当然是首领让我过来出差。中原中也看着绫野玖,我倒是比较惊讶你竟然没有等我就自己一个人来了。
绫野玖沉默了三秒钟,所以说森先生一开始就打算让我们两个人来出差,却没有告诉我让我以为这是我自己一个人的出差旅行?
你好像非常不乐意我来?
当然没有。绫野玖笑着说:能够和中也一起做任务是我一直以来都期盼的事情,怎么会不乐意呢?比起这个那些善后工作做好了?中也真是辛苦啊,刚忙完那些事情就出差了。
中原中也无奈的叹了口气,绫野,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吗?
像是一个没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在发脾气的小朋友。
无奈的耸耸肩,绫野玖有气无力的开口,所以中也觉得我应该说些什么?在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我温柔阳光的形象都被打破了。
说着绫野玖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原本以为出差的话会稍微远离中也好好想想,没想到中也马上就追了上来。
不然呢?中原中也双手插兜跟了上去,你是不是有点担心过度,我们不是半身吗?你是担心我会生气还是担心我会放弃你?之前就说过了吧,我永远都不会放弃你的。
并不是这个问题。
绫野玖平静的想,从一开始他就很清楚,中原中也是一个太过认真的人,只要是他说出来的话那就不需要在意会不会食言,他说过不会放弃那就不会放弃,但绫野玖关注的从来都不是这个问题。
他唯一会在意的是自身的状况。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没有目的、没有目标、没有理想也没有嗜好,他活的太过空无,整个人都是虚的,如果扒掉了身上虚伪的壳子,那么呈现出来的会是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东西,没有骨没有肉也没有血,有的只是空气而已。
真的有这么难吗?中原中也拉住他的手腕,声音里带着一点慎重,扔开这些伪装,展示真正的样子,真的难到了这种程度?那么一开始呢?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