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为一张又一张狰狞的脸,有老有小,有男有女,朝着彩绣后脖颈的血痕拼命咬去。
彩绣还没有死!
孟祁安情急之下扯下厚重的桌布,用蜡烛点燃后朝彩绣身上甩了过去。
桌布一经点燃,大火熊熊烧起,大块火毯罩在彩绣身上,她压根受不住,凄厉的叫出了声:啊!!
她那双墨色的眼睛被火色吓退不少,因受到袭击,暂时放弃了攻击顾杉,反而转过身来,朝着孟祁安
扑来。
彩绣身上不过是最低劣稀薄的魔气,虽以往未有应对经验,可师父徐笑非却给他看过不少孤本野史,
里头就有描写低劣的魔气只能依附在人体身上,因太过虚弱没有实体,且畏惧火光等特性。
孟祁安依法炮制,用手中蜡烛点燃了一块地毯,作势朝她丢去。
被魔气操控的彩绣畏火畏光,吓的朝边上躲开,却不想孟祁安又变戏法一般掏出一个火盆,朝着她躲
避的方向扔。
啊啊!!啊!火舌吻上干燥的衣物,顺势在彩绣身上烧了起来。
那股子黑雾为了自保散发冰寒之气,堪堪压灭了身上火势,却再也无法依附在人体内,只余一缕淡淡
的黑烟,在慌乱之中逃逸了。
彩绣的身体扑通一声软倒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不舒服,眼泪鼻涕一大把,我怕不是得病了吧,瑟瑟发抖。
第70章相亲
她、她她死了吗?顾杉吓的浑身发软,结结巴巴问。
孟祁安看了一眼身上脸上被烧得灰巴巴的小丫头,心虚答:没有。但是会虚弱很久。
多亏只是最最低阶的魔气,甚至没有形态更没有实体。否则,孟祁安即便可以将其灭杀,可彩绣这副
躯壳也将随着魔气一同消散。
那它呢?顾杉又问。
孟祁安知道他说的它是什么,安抚道:放心,只不过是最劣等的邪祟,怕火、怕光,刚才元气大
伤,逃逸出去,也只有一个死字。
顾杉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下来,汗水滚滚而下,却还故作镇定,安抚着吓坏了的顾夫人:娘,
没事了别怕。
顾夫人从儿子背后探头出来,看到躺在厅中央的彩绣,惊弓之鸟一般又将脑袋缩了回去。
她还在呢!指的是彩绣。
彩绣没问题,刚才彩绣鬼上身,现在鬼死了没事的。
那我也不想看到彩绣!
好好好,明早就给她银子打发她走
听着身后嘈杂的人声,孟祁安的心悬了起来。
魔,真的是魔。纵然是最低劣的、连实体也不存在的魔,彩绣体内的依然是魔。
这不禁让孟祁安想起本镜域内的魔渊,和淮宗主半隐瞒半担忧的秘密。
他忍不住看向遥远的西方。
留凤鬼域里走出了一个看不清底细的魔物黑芽,暂时没有危害。而他的主人庄南海屡次与他相逢,目
的却各有各的不同。
纵然看起来和人无异,庄南海和自己走的终究是不一样的路么
手边是已经失去热气的茶杯。
修长的手指搭上了茶杯,将它紧紧捏住,抬到了唇边。
咳孟祁安努力回避身旁灼热的视线,将不满的眼神全部蹬给了坐在对面的顾杉。
坐在孟祁安身边的是一位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姑娘,她生着一双浓眉大眼,略显圆润的脸颊让她看起来
显得十分俏皮,圆乎乎的鼻头十分娇憨可人。
谁料这姑娘一开口,却是自来熟过了头:赵公子不,我直接叫你小赵哥哥吧,我很中意你,我
爹娘哥哥都很中意你,要不这样吧小赵哥哥,你家里可还有什么人?我们两家尽快商量一下婚妻,最好是
赶在今年啊就把婚事给办了,你觉得呢?
孟祁安如坐针毡,结结巴巴:顾、顾姑娘
顾姑娘多生分啊!姑娘双手合十,又朝着孟祁安这侧靠了靠:叫我小梅。
这位相貌不俗性子独特的女子,正是顾杉那位洒脱且奔放的小妹,顾梅。
孟祁安此刻也没心思吐槽这顾家给孩子取名的敷衍了,只觉再说两句汗都要落下来,满脸都是为难,
道:顾家小妹,我与你兄长是朋友,便冒昧也唤你一声小妹。婚姻大事岂是儿戏,怎可三言两语便
定下
话还未说完,顾梅便打断了孟祁安的话:小赵哥哥是觉得小梅不好看?
当然不是!孟祁安岂会那般失礼品评一位女子的长相,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呢?我家有钱,我长得还好看,为何不与我成亲?
你还与我兄长是朋友,那不是正好么,亲上加亲?
你觉得我生得好看,我也觉得你生得好看,若我们二人成亲,孩子得有多好看啊?三年抱俩怎么样
?小赵哥哥,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孟祁安:
他几乎都找不到说话的机会,顾梅的话比顾杉的还要密集,还一副深情款款含情脉脉的模样看着自己
,孟祁安额角冒汗,微微将身子往后挪开。
顾夫人本就对这位赵钱十分中意,这次竟还为顾家解决了一个大麻烦,更是怎么看怎么喜欢,笑
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顾杉却有些坐不下去了。
赵兄对自己做媒之举百般推辞,却因情义,依然前来帮忙。自家妹子看样子是缠上了赵兄,可自家妹
子的脾性顾杉只觉推赵兄进火坑的就是自己,连连咳了好几声,示意小妹收敛一点。
顾梅听到了兄长的提醒,可眼前的小公子无论相貌、身量、谈吐来看都是一等一的人才,若是轻易放
跑了,再去哪儿找这么标志的人儿去?只装没听到的样子,含羞带怯往孟祁安身上靠。
这一靠,惊得孟祁安猛地起身后退,顾杉不顾顾夫人阻拦,直接一个箭步上前,将自己塞进了小妹和
赵兄中间,讪笑:嘿嘿,小梅啊,这事儿咱不急,感情这种事儿还不得你情我愿么
哥!顾梅嘴撅地老高,我这不正在和小赵哥哥培养感情嘛,你让开啦!
这厢顾梅还生着气,隐去身形站在不远处的黑芽跟在庄南海身后不停的摇头:啧啧啧,陆前辈,你
相公总算说了句人话啊瞧瞧那姑娘把咱孟公子给逼的,咱孟公子是能娶那姑娘的人么?看看她那眼神
,好像要把咱孟公子生吞活剥马上扔去洞房一样!
陆知雪毕竟是只鬼,不像黑芽可以随意出入在阳光下,默默跟着影子挪动着自己的位置,道:问桥
本心自然是好,纵然这辈子同我欸不是,黑芽你从哪儿学的那么多淫词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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