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客气了,大人不敢当,不过是一个小官罢了。”
李承信摇了摇头,“大人谦虚了。”宫里的小官,可不是什么小官。
“方才大人说是跟一个男孩来到此地?”
“是,李兄认识?”
李承信抿了抿唇,像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说。
“但说无妨,我就是为了这些事而来,你知道什么,都告诉我。”
“其实……我也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事,只是和我的书童路过此地,见到了那庙里的女子,她身负重伤,已奄奄一息,我略懂些医术,就留下来帮了帮她。”
果然姐姐还活着,魏晋在心里赞叹,代长清也太聪明了。
“大人进来瞧瞧吧,我的书童也在里面。”
魏晋点头,习惯性的拉起代长清的手走进去了,边走边闲聊了两句,“李兄来参加春闱,可有把握?”
说到这个,李承信十分自信的扬了扬头,“我一定能拿下头筹。”
“哦?”魏晋挑了下眉梢,很可惜,你注定是个探花郎,不是状元。
李承信见他神色间有调侃,撇了撇嘴,“我当真能中状元。”
“若不能呢?”他闲散的道。
“没有不能,绝对可以。”
魏晋失笑,“中不了状元,探花郎也很厉害,何必纠结那个状元。”
李承信摸了摸下巴,“探花郎是也行……但我跟人打了赌,若能中状元,我就有好处得。”
说话间,三人进了破庙,入鼻就是很浓烈的草药味,破庙里结了很多蜘蛛网,光线也不好,绝不是个养病的好地方。
男孩一见到他们两个,登时吃惊的瞪大了眼,“你、你们……”
魏晋看了眼躺在草席上的女孩,大约也就十六七岁,脸上毫无血色,像破碎了的洋娃娃,躺在那里,没有一点生机。
“小孩,你骗了哥哥啊,哥哥还给了你那么多钱。”他勾着唇随意说道,眼神还在女孩身上,盖的严实,看不出来到底哪里伤了。
但是草席上都是血,干了的,还没干的,纵横交错,很是触目惊心。
男孩惊慌的看着李承信,不懂现在是怎么回事。
李承信摸了摸男孩的头,“别怕,他们是宫里的官。”
男孩非但没安下心,反而警惕又害怕的往后退,一直退到他姐姐跟前,张开手遮着他姐姐。
魏晋眯了下眼,心里有点猜测了,他转过脸小声跟代长清确定,“是朝中人做的好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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