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鹤摇摇头:“我知道我是什么水平。”
其实林鹤在经商上颇有天赋,在附近的大商户中都是远近闻名的。这些年粮行有林鹤帮忙,收益可增加了不少。时安和林鹤说那些现代性的管理经验,本意是想给林鹤提供下思路,却不想反倒打击了林鹤信心了。
“你知道你是什么水平?你知道现在有多少商行老板想高价聘你吗?你知道家里拒绝的那些上门提亲的小姐少爷里,有多少是因为看中你经商才能才这样吗?知晓一些经商理论没什么大不了,像我这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掉书袋不知道有多少呢。”时安表示自己也不过如此。
林鹤淡淡一笑:“你和以前变化真是很大,时伯父一定很欣慰。”
“我要他欣慰做什么,我留洋又不是因为他。”提起父亲,时安又恢复了以往的漫不经心。
林鹤蓦地想起那天在戏园里孙志的话:“那你是因为什么?因为我太烦了吗。”语气中有些低落。
“没有,我什么时候说嫌你烦了。”之前的时安选择留洋,确实有一部分原因是在林鹤。当时只要时安在家,林鹤就鞍前马后地跟着时安,时安不胜其烦,每天早出晚归,后来索性出了国。
不过现在不是换了芯子嘛……而且林鹤那么听话,时安怎么会嫌他烦呢!
“你自己可不要胡思乱想,我要是嫌你烦,还会天天和你嬉皮笑脸吗。”时安说。
“那……”林鹤欲言又止。
“那什么?”
“没什么。”林鹤没说话了,只是眼神有些不安,似乎心里仍有什么放不下。
“不是说好我们之间有话就直说吗?你要是不说,以后也别说了。”时安佯装不满。
“那天在戏园的时候,你对白慕风……是不是有意?”林鹤垂着眸,遮住眼里的小心忐忑。
时安拍了林鹤一巴掌,哭笑不得:“喂,你是不是被孙志带坏了?怎么你也这么想,我看起来真像是对他有意的吗?”
“你和他志趣相投,相谈甚欢。”林鹤呐呐。
“我跟孙志不也是志趣相投吗?你怎么不说我有意他?”时安笑了。
“那你有意的是孙志?”林鹤皱了下眉,似乎在考虑这个可能性。
“赶紧干活吧,这种事你看不懂就别硬猜了嘛。”时安开玩笑道,“我有意谁重要吗,最后咱俩还不是要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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