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确是一个人入住的!门外站着的年轻男子忍不住说。
老警长介绍说这位是旅店老板。
昨天下午七点多,她一个人背着包过来登记入住。他扒着门框不肯进来,脚尖撇在门外,生怕粘上血迹,我们旅店比较偏,生意也不好,昨天只有她一个人入住,我记得很清楚。
霍奇纳问:你们这里有监控吗?
有是有老板不好意思的说:两个星期前有场雷雨,后来就坏了,我一直没修。
老板这里是问不出什么了。
BAU的几人去询问其他的两个住客,208只留下摩根和瑞德。
摩根站在门口,收起平时的幽默风趣,脸上挂着严肃的表情。此时他将自己带回昨夜凌晨的时间,他是那位心怀杀意的凶手,正在208的门口听着被害者在屋内的动静。
我一切准备就绪,轻轻敲响了208的门。安妮亚开门了,她把我迎了进去,显然对我的到来她早有准备,她认识我,知道我的身份,但对我并不熟悉,她以为我今晚会和她睡在一起,所以尽管很疲倦,但她还是为我保留了半张床的整洁。
我告诉她我不能在这里过夜,她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她就为明天的事情兴致勃勃。
我坐在椅子上,尽可能的不去触碰这里的任何一样东西,因为这在明天都会成为警方的证据。
摩根走到了桌子前,看着带有水渍的玻璃杯。
安妮亚去了厕所,我带了麻醉剂,放到了她盛满水的杯子里。
我们很投缘,一直聊到口干舌燥,安妮亚把水喝了下去。她坐在床上,我坐在椅子上,我们又聊了一会,终于药效发作,她昏睡过去。
我带好手套,拿走她的手机和身份证件。我用带来的绳子将她捆住,用带来的工具在地板上画下法阵,在安妮亚醒来之前,为了防止血液撒到我的身上,我穿好装备,用刀划开了安妮亚的颈部的大动脉。
她的血液如泉水般涌出,但这远远不够,我要保证在她的血液凝固之前能流出足够多。
于是我又划开手腕,大腿根部的动脉,趁她的血还没蔓延到脚下,我关门离开了。
摩根从角色扮演中醒来,站在原地清醒了半刻,随后他皱起眉头,在床头翻找,他蹲下身,在床头柜的夹缝中找到一只笔,有笔却没纸,看来凶手还带走了一份纸质资料,也许是安妮亚的日记,上面一定有他们见面的原因。
他说了一会儿没有回应,转头看到瑞德仍然蹲在血迹最深的地方,一动不动地盯着地面上的残缺的法阵,看出点什么来了?
瑞德猛然起身,我知道这个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熟悉了!他扭头看向摩根,像是个刚证明出哥德巴赫猜想的数学家,双眼闪烁着光芒,还记得十年前落网的恶魔之子吗?这个现场,布置的和那个如出一撤!
莱昂,你很怕她吗?江越年捏起莱昂的爪爪,这双手不同于猫咪的肉球有着令人沉醉的触感,倒是因为长期当猫的缘故,掌心布满茧子。
江越年抓着莱昂的手在空中画了个圈,莱昂立马被自己的手吸引住视线,他的蓝色的眼睛追逐着江越年的动作,划过活动区造型各异的病友们,停在背对着他们的红发护士身上。
莱昂露出有点懵逼的表情。
怕吗?江越年附在他耳边轻轻地问。
放在他怀里的脑袋摇了摇,然后抬起头来冲他开心的眯起眼。
江越年又没忍住把罪恶之手伸向莱昂毛绒绒的头发上,那就是喜欢咯?
莱昂点点头,浑身不安份的动弹起来,蠢蠢欲动,看起来是要去找莉莉玩。
江越年没用多大力气就把他镇压在怀里,举起他另一个爪子,这次却指向了正要从活动区经过的玛利亚医生,她呢?怕她吗?
莱昂这回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但他僵硬起来的身体和拼命往江越年怀里钻,努力把自己这么大一只成年男性藏在江越年身体遮挡之下的掩耳盗铃行为已经说明了一切。
江越年安抚的抱起他,余光看向玛利亚。
她神色匆匆,面上已没有早上的恼羞成怒,身上的香水却掩盖不住焚烧东西后留下的那股烟熏火燎的气息。
江越年噙着笑,目光从她袖口隐藏着的绷带上收回。
别怕,很快就会帮你报仇了。
※※※※※※※※※※※※※※※※※※※※
我最近看了好多综武侠的文,写BAU的时候就开始脑残(:3_ヽ)_,脑海中常常冒出奇怪的句子
瑞德眼中精光一闪,暗道:此事必有蹊跷,似与多年前一场凶案有关,我等应速速与霍奇纳汇报。
妈耶:)
说起来我本打算五章结束这个世界,写下一篇的,结果我这话唠越写越多估计某食人魔要等到十章了吧。
6、在BAU欢乐度假
山姆尼尔,人称恶魔之子,十年前先后在三个州杀死十三名少女,他自称是恶魔在人间的代理人,杀人只是为了向恶魔献祭来获取永生的力量。瑞德手里拿着加西亚刚发送来的资料。
永生?艾拉嗤笑一声,她总是对这种向女性或孩童弱势群体下手的犯人充满愤怒与鄙夷,那他现在永生了吗?
哦......很抱歉,他现在永死了。加西亚伴随着键盘的敲击声,在屏幕上放出一则电子新闻恶魔之子终入地狱,日期是前天,报道上写道山姆尼尔因为重症不治在其所关押的精神病院身亡。凑巧的是他的死亡时间正好在安妮亚死亡的前一天。
这可能就是凶手犯罪的刺激源。
是模仿犯吗?JJ提问。
从这位凶手所画的法阵和现场的布置来看,凶手极有可能是在模仿恶魔之子。瑞德拿出两张照片,这两张相差十年的照片在这一刻似乎完美的重合了,同样的法阵、鲜血、少女。但不同的是旧的那张死亡现场非常凌乱,衣物、钱财散落一地,而另一张却充满了庄严肃穆的整洁感。
吉迪恩回忆:当年恶魔之子的案件闹得人心惶惶,尽管媒体和大众都异常关注,但案件信息并没有完全透露,只是说明了恶魔之子用鲜血与少女的生命献祭,连现场图都未曾刊登过。凶手是从哪里得知这个法阵的画法?
瑞德想了想说:凶手或许是当年案件的知情人,或许是这些年山姆的崇拜者。
霍奇纳坐在一旁听着组员们的讨论,摩根紧皱眉头一言不发的表情吸引了他的注意。
摩根,你想到什么了?
摩根恍然抬起头,思维却好似还飘在208房间的上空,我在现场感受到致敬与骄傲,就像是一个学生在老师的教学下,终于交出了自己满意的作品,他从老师的教导中吸取精华,去除糟粕,向世人展示:看呐,我能比他做的更好,我已经不再需要他了。他并不因为哀悼而杀人,他是为了更美好的开始,这是他给恶魔之子的答卷。
霍奇纳的眉头之间挤出刀刻斧凿般的褶皱,那他就不仅仅满足做一名模仿者,他在寻找独属于自己的名片。
看这些伤痕。瑞德从档案中翻出两张图片,山姆暴躁,自大,易怒,他对待死者的方式如同粗暴的屠夫对待牲畜,一刀割喉,剩下的伤痕随意的分布的身体各处。这次案件的嫌疑犯冷静,自持,他下手的每一刀都是事先精心计划好的,像个手术台上的医生,脖颈、四肢的动脉,每个地方只割一刀,不多不少,确保每一刀都能使血液充分的流出,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