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大佬的作品就万分崇敬!这情节,这节奏,这文笔!
自己开始写书之后就思考的更多了。
这几天在看西泽保彦的《解体诸因》,具体心理活动如下:
哇,这个比喻怎么想到的!太妙了!
哇哇,这是什么魔鬼叙述手法,太棒了!
哇哇哇,这是人能想出来的犯罪动机吗,我的天哪!
我他喵吹爆!
15、四只小漩涡
川本在秀一的手指还没指向他之前,自己就从帘子后走出来了。
事情变得奇怪是在台风到来之前。川本坐在病床上,微微仰头望向围拢在他周围的四个男人,起先是医院里的蚊子越来越多,孕妇纷纷长起红包,然后是住院的病人越来越少,大家当时也没在意,可后来
后来怎样?齐唤追问。
川本面露恐惧,后来台风袭来,大家都被困在医院里,有天夜里一个满身是血的男病人跑到值班室,脖子上鲜血直流,他说那些孕妇吸他的血,和他一个病房的男病人都死了
啊。齐唤小声惊叹,所以说这里的孕妇都?
恩。秀一在一旁点头,他的声音还带着嘶哑,像是在沙漠行走几日的旅人,和你们走散后,我来到这里,当时这里已经没有多少男人,我觉得不对劲,便谎称离开偷偷躲了起来。我看到那些孕妇从不吃饭,她们像蚊子一样,依靠吸血供养后代。
我想过逃出去。川本像是读懂了齐唤准备问话的眼神,可是我困在这里大半年,每次想要逃离,却总会绕回到原点。
是漩涡、是漩涡的诅咒!秀一双手苍白的手指紧紧捏住彼此,这里早就失序了!对了桐绘呢?桐绘怎么没跟你们在一起?
齐唤和常涛左一嘴右一句讲述他们分开之后的事情,谈及到桐绘被惠子抓走,秀一立马坐不住了,但他很快冷静下来,那群孕妇供养着几个男人,像养猪一样把他们圈养起来,让自己能有新鲜的血液喝。我从没见过她们吸食女性的血液,或许桐绘现在还是安全的。
几个人背过身讨论起营救桐绘的计划,川本在一旁被隔绝开。
说实话,川本医生能在病院一直生存下去,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众人不可能凭他被扣押会做手术的一面之词打消顾虑。
你之前说,你困在这里多久了?江越年走到川本医生身旁,倚靠在病床边,手里居然还握着手机在打单机版俄罗斯方块。
川本觉得这人真不会看气氛,这种情形还有工夫打游戏,肯定是那种啃老宅男,但心底又下意识不敢忤逆,尽管身躯想要拼命远离他,屁股还是牢牢锁死在病床上,乖巧回答道:有三个月了吧。
什么?!看似讨论实则一直暗中观察的常涛失声大叫:你是不是日子过糊涂了?从台风到来到现在也就三天的时间,你是怎么过成三个月的?度日如年也不带这样的吧!
齐唤低头思考稍许,抬头问秀一,而秀一的回答更让他们震惊:我在这个医院已经躲了一个星期了。
天知道他们两天前才和秀一分开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齐唤和常涛面面相觑。
秀一听完,手指推了推他那濒临破裂的眼镜,漩涡扭曲的不仅是空间,还有时间,也许在我们逃出医院后,外面早已沧海桑田。
齐唤听了,只想确认一件事,黑涡镇不同的时间流速,究竟会不会影响他们这个任务的十天时长。
然而手腕上黑漆漆的腕表上显示的大大的6/10天正嘲笑着他企图钻主神漏洞的痴心妄想。
天色已暗,医院因为电力系统的停止运行格外漆黑,只有门旁边散发着幽幽绿光的紧急通道标志能照亮一小片区域。
他们不敢在夜晚行动,照川本的描述,显然这些孕妇已经成为人形蚊子,黑暗并不能阻碍她们,单单依靠人的气味和呼出的二氧化碳就能寻找到他们。他们只好躲在急诊室,用柜子和病床堵住门,期望这些能抵挡那些疯狂的孕妇。
常涛忍着肚子饥饿产生的疼痛直到睡着,因为在秀一和川本口中得知,这些地上生长的红色蘑菇,其实是繁育的胎盘。
好恶心。系统的光球拗出一个难以言喻的造型,江越年猜测它可能想表达呕吐这个动作。
之前你还是个腕表的时候,不也跟着我见了很多比这更恶心的世界吗?比如那个肠子哔,还有那个连体哔,和那些哔哔。
我那个时候什么思想都没有的好吗!系统叉腰,我现在还是个孩子啊!你刚才说的我全都屏蔽了!哼!
啊,好吧。江越年在病床上翻了个身,手里的俄罗斯方块在屏幕上飞快落下,形成了一道道的虚影。说起来这个世界结束后,你想好自己化形成什么样了没?
这个系统突然扭捏起来,光球闪着粉红色的光,明亮的像是渗入了周围的空气,你不是喜欢猫吗?我化成猫怎么样
不用了!江越年突然打断它,屏幕上的方块迅速堆积成山,发出游戏失败的音效,他一字一句地说:你就是你,你要按着自己的想法去做,懂吗?
系统察觉到他有些生气,不明所以的哦了一声,小声说:那我,我还没想好。
不着急。江越年按了restart,接着打游戏,还有四天,慢慢想。
一夜无事。
打了整宿游戏的江越年神采奕奕的起床了,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萎靡不振饥肠辘辘的齐唤与常涛。他们根据秀一提供的线索,在川本的带领下,一路避开高危地区,径直来到医院二楼的食堂。
偌大的食堂零零散散分布着桌椅,每个长桌上都绑缚着虚弱消瘦的男子,并没有桐绘的踪影。
她们有时会待在厨房。川本指着食堂橱窗旁的铁门,从那里可以进去。
两个人的无限小队陷入缺人的尴尬境地他们必须分出一个人专门保护秀一,那么只剩下一个人去营救桐绘,川本医生绝不可信,剩下的只有
江越年。齐唤把江越年叫到一旁,你到底是什么人?
记者啊。江越年理直气壮的装傻。
我还没见过你这样的记者,不带录音笔,没有相机,没有纸笔,唯一的手机也不用来记录而是打游戏。齐唤盯着他的双眼,我们坦诚相告,我和常涛只想保护桐绘和秀一,你能够帮助我们吗?
当然可以似乎讶异于他的坦白,江越年微微瞪大双眼,我来到这里
话音未落,只见江越年身后忽然出现一个蓬头垢面,手中拿着长锥的孕妇。来不及多想,齐唤上前想要一把推开江越年,这样一来他自己就得暴露在锐器之下,他闭眼不忍面对狰狞的孕妇。
哎?怎么推不动?齐唤感觉自己的双手像是放在地面上做了个俯卧撑,地没动,他倒是后退了两步。
正在此刻,他的耳后也传来风声,余光中他看到身后飞速靠近的尖锥。
常涛慌乱的喊叫,利器划破空气的声音,江越年渐渐勾起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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