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打翻了酒有什么赔偿?江越年问道。
扣今天的工资。少年低头老实的回答。
一整天?
呃也没有,就晚上这会儿。
当然就晚上这会儿。这酒吧白天又不开张。
恩,对哦。
那就是说打翻这三杯酒你今晚所有的酬劳都没了?
是、是的吧。可能还要倒贴?
江越年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富兰克林,够了吗?
够、够了。少年狂点头,那架势看样子是要把脖子点断,太多了
江越年用不容置疑的态度将钱放到他手中,拿着。
少年为难的低头拽了拽一百元褶皱的角,低头抬头,抬头低头,我不需要这些!像是用尽毕生的勇气,他涨红着脸,像是早课抽查背课文时的孩子,紧闭双眼掷地有声,先生!我不卖身的!
噗看戏的伊芙琳艰难维持住自己的形象,最后还是忍不住大笑起来。
江越年无奈极了,他拍拍小家伙想象力过于旺盛的脑瓜,解释:刚才人群中,只有你想去帮忙叫保安对吧?
恩恩。少年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把钱递回去可是这是我的工作职责啊。
我不管是不是你的工作职责,只有你让我看到了善心,这就够了,这个江越年把钱塞到他的裤子侧袋,你的酒本来就是因为过来围观的人太多才撒的,就当是我的补偿了。
好吧那个、我叫艾伦威克,如果有什么需要
抱歉,我接个电话。江越年在嘈杂的背景音中听到口袋里的系统精挑细选铃声,他示意艾伦稍等。
嗨,威尔?恩,没事,我理解的需要我陪你去吗?你在哪我?我现在没什么事,就是一个人在外面喝点酒我这就去你家,你在家里等着我。
江越年挂断电话,急匆匆起身,看向伊芙琳,抱歉,伊芙琳,我得先走了。他收起手机,又对着旁边的艾伦说,艾伦,快去把那堆烂摊子收拾了吧,趁你们经理还没赶来之前。接着大步朝着门口走去。
伊芙琳头也不回的摆摆手。
哦,好的。艾伦服从命令似的起身,目光的落脚点在江越年装着手机的口袋上,又神游似的望向在吧台重新点酒的伊芙琳,急忙追赶上江越年,她是你女朋友吗?
怎么了小艾伦?江越年回身看到伊芙琳周围伺机而动的单身男性,回答:对啊,她是我女朋友,小朋友,还是离我女朋友远点吧,她可不适合你。
我......艾伦欲言又止。
对了,帮我看着点她,别让她喝太多。
威尔又一个电话打过来了,很紧急的模样,江越年没理会身后的艾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酒吧,在街边发动汽车向威尔的屋子赶去,他接起还在响个不停的电话,威尔的声音在电磁信号的干扰下有些失真,犬类痛苦的呜咽声充当背景,江,没事了,汉尼拔来了。
汉尼拔?江越年一脚刹车将车定住。
对,他刚才到的,现在正在帮温斯顿接生。电话那头一阵兵荒马乱的响动,等了大约五分钟,也许更长时间,江越年在听筒里听到幼犬细小的叫声,江,温斯顿生了!
哦,是吗,恭喜。
我得去帮帮它,江,我挂电话了,你不用再来了,明天我们约好带阿比盖尔回霍布斯的屋子。
江越年一句好的还没说出口,电话那头的威尔接着补充,我想你和我们一起去。
啊。
江越年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原来前一句的我们不是指我和你啊。
是江吗?大提琴般低沉迷人的声线穿透鼓膜,那一头的汉尼拔声音渐渐靠近,接起电话,晚上好,江。
晚上好,莱克特医生。江越年蠢蠢欲动的手指弹出烟盒中的香烟。
威尔去温斯顿那边了,他真的十分着急。很抱歉,今晚没有打扰到你吧?
没有,医生。请转告威尔,明天我会和你们一起去阿比盖尔的家。
好的,我会转告的。温斯顿这边还需要我去帮忙,那么明天再见。
系统在江越年挂断电话后暗搓搓的操控小人爬到屏幕中央:你们好像我前两天看的那个剧哦。
很好,那是个小三上位挤垮原配的狗血言情剧。看样子这个手机系统不太灵光了,可能需要去手机店重置一下。
江越年眼不见心不烦的把手机扣到副驾,心想着自己现在还是回家换裤子吧。
他看着满腿散落的烟丝,抖了抖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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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
司机一杯酒,亲人两行泪
2.谈恋爱是不可能谈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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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与食人魔谈笑风生
这是谁?江越年指着地上的黄发青年。
显然他已经死了,死的毫无疑问彻彻底底,如同身躯被掀起固定在餐盘上的烤乳猪,袒露出的肚皮从横膈膜到腹腔被顺滑的剖开,一刀下去干脆利落,动手的一定是个熟练的开膛手。
江越年别过脸不想看地上滑动的内脏,他的中午饭还没消化干净呢。
受害者的哥哥。汉尼拔站在矮桌旁,手里的尖刀被绢布包裹,渗出红得发黑的血液。他的衣服干净如新,连褶皱都少得可怜,像是橱窗中的模特穿着刚被店员熨烫过新衣活过来了一样除了说明他对细节令人发指的考究,还能表明这局死尸并不是他的杰作。
卫生间的水声渐渐停歇,阿比盖尔带着泪痕与惊惶走出,她颤动的睫毛上还沾着泪滴。
江越年看着她衣服上溅射的血花,对这个女孩感到惋惜,他微不可查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