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擅长□□,常常自吹没有她打不中的猎物,可近身格斗烂的一塌糊涂,江越年总是嘲笑她,同样是玩狙的,连她师傅身体素质的一半都没有。她就狡辩,敌人连我的身都近不了,我近身攻击点那么高干嘛?
他们一起度过了一段最漫长的岁月,然后遭遇了主神的恶意。
那个世界不允许使用主神空间的任何能力,不允许携带武器,不允许使用道具。他们除了经验,像刚进入主神空间时一样,什么都没有。
巨大的正方体里,分割成无数的小的移动房间,他们寻找规律,躲避陷阱,击杀对手,在最后一个靠近出口的房间,她被自杀式袭击的敌方小队成员拖进陷阱,切成了均匀的肉块。
她死之后,江越年没有哭,他甚至在漫长的无限世界里再也没想起过她,只是后来他再没有找到像她一样配合默契的队友,一直孤身一人。
这是江越年第一次梦见她,梦到他们最初见面她救了自己一命的场景,他不知道这场景有什么意义,不知道这个梦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他更不知道自己在她死后究竟有没有难过伤心。
江!江越年一睁眼就看到布莱恩的大脸贴在车窗上,斯通女士回来了!
江越年揉揉脸,下了车。
也许是在他睡觉的时候布莱恩已经和老太太打好招呼了,江越年进门的时候斯通女士已经摆好了茶具,两位小伙子,快坐下来喝茶!
斯通老太太个子不高,站在江越年身旁时才到他的肩膀,她穿着碎花连衣裙,罩着米白色的粗毛线披肩,略微有些驼背但很精神,她留着老太太们最流行的泡面头卷发,一头银色的短发蓬松极了,看得出她经常打理。她戴着珍珠耳钉和项链,珍珠光泽柔和,形状并不完美,有的还大小不一,但这也说明了这是实打实的天然珍珠,绝不是那些人工养殖品。
她慈爱的眯着眼,皱纹在她脸上一点都不突兀,更像是妆点,这些嘴角眼角的纹路都是她好脾气的证明,她嘴角挂着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口味,就按照我自己的来啦,糖和奶都加过了。哦,对了,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斯通太太,我们想从您这里了解一下,请问前段时间奥娜和玛丽莲是一直居住在您家吗?
是啊。老太太点点头,放下茶具,你之前说你们是FBI
是的。布莱恩的格外礼貌让江越年感到别扭,之前跟您介绍过了,我是布莱恩,我旁边这位是江越年,我们这次来主要是为了奥娜和玛丽莲的案子。
奥娜和玛丽莲?她们出什么事了?老太太手一抖,差点把茶水泼到身上。
很抱歉,她们已经去世了。布莱恩低下头,他不忍心看老人家伤心的面孔。
哦,天哪,怎么会?她们前天不是还
江越年眼疾手快的扶住老太太手里歪倒的茶杯,帮她放在桌上,据我们调查,她们的死亡时间就在前天。
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她们只是像之前一样,出去玩了通宵。
她们一般都会去哪玩?江越年坐在老太太身边。
我不太清楚,我偶尔会不在家,我记得她们说是来找人的,但我有时候在外面碰到她们,她们都是在一些景点游玩。
能看看她们的房间吗?
请便。
斯通女士的宅子不算很大,但住上三个人绰绰有余,江越年和布莱恩在斯通女士的带领下来到二楼,这里有个大卧室,双人床,两个女生晚上就睡在这里。
这可真是布莱恩绕过地上的衣服堆,看着化妆品和内衣混杂的桌子,有够乱的。
唉,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斯通女士睹物思人,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么小的两个姑娘
她不忍心再待在这个屋里,恰巧楼下的电话响了,她摇摇头下楼去了。
江越年和布莱恩开始在杂乱的房间里翻找,他们希望找到两位女孩的手机,但是没有,日记本这种老套的东西自然也没有,最后江越年在枕头下找到一叠还没使用的拍立得照片。
布莱恩在梳妆台那里举着腮红不知道在研究什么,江越年把他叫过来,过来看看这个。
拍立得?
对,只有空白的相片,没有相机,没有照片。
江越年和布莱恩翻箱倒柜一无所获。
还记得海滩边发现的小行李包吗?江越年拍打着身上的灰尘,里面没有手机,没有相机,也没有照片。凶手留下她们的证件,钱包,却拿走了这些。
这说明什么?爬高走低的布莱恩喘着粗气。
这里面有能暴露他的东西,或许手机里有凶手的联系方式,或许那些相片里,就有他的踪迹。
楼下的斯通太太背对着楼梯站在客厅的壁炉旁,电话就放在小方桌上,她还在打电话,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事,她的手指缠绕在电话线上,白到发青。
她听到布莱恩下楼梯的声音,匆忙回身露出一个微笑,草草挂了电话。
你们看完了?她问道,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吗?
暂时没有,斯通太太。布莱恩摇摇头,他拿出拍立得相纸,我想我们需要把这些带回去。
没问题。希望这些能帮到你们。斯通太太眉目低垂,浑身笼罩着悲伤,这两个丫头那么要好,就算去了天堂也会彼此相伴吧。
江越年在客厅转了一圈,冒昧的问一句,斯通太太。他发现这个家里没有一张摆放出来的相片,您的丈夫和孩子他们?
都死了。斯通太太低头,一个死于疾病,一个死于爱情。
爱情?布莱恩疑惑。
对,爱情。我的好小伙儿,他自杀了。斯通太太的肩膀颤抖起来,布莱恩上前环住她,安慰的低语,眼睛却向江越年投来不赞成的目光。
江越年视若无睹,再冒昧的问一句,您的儿子,他喜欢的是同性吗?
什么?斯通太太愣在那里,喊出来的反而是布莱恩,你这是什么鬼问题?
江越年步步紧逼,巨大的压迫感让布莱恩闭上嘴巴,他走到斯通太太面前,低头俯视,请问,他是同性恋吗?
是斯通太太喏喏道,可是这和奥娜还有玛丽莲的死有什么关系呢?
你难道不知道,她们两个是同性恋吗?
怎么可能?!斯通太太猛然抬头,甩起的头差点打到江越年的前胸,她们俩绝不可能是同性恋。
你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我、我觉得她们肯定不是。
你见过她们手上的对戒吗?
对戒?什么对戒?斯通太太困惑的皱起眉,她们两个姑娘从到我家住的第一天起就从来都没有戴过首饰啊。
江越年和布莱恩面色凝重的对视一眼,您确定?
我确定啊,我当时还想把自己的珍珠手链送给她们,结果被两个姑娘严词拒绝了。
江越年和布莱恩告辞后,走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