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秒,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喂?”
白癸握紧手机,妈的真不想跟他说话,对方又回了一句,“喂,我出来了,怎么了?”
看着床上哭的稀里哗啦的小崽崽,白癸咽了咽口水,“...你儿子喝多少奶?”
电话那头愣了愣,“是吃饱才送过去的,应该不需要再喂了呀。”
嗯?不是饿的?那这撕心裂肺的哭泣又是什么意思?!
“白柏怎么了?”,明显能听出对方的焦虑。
白癸一个心虚,自己虽然什么都没做,但总感觉做错什么似的,“那个,没什么啊,就一直哭...不是饿了?难道是困了?”
沉默了一会,“...是不是该换纸尿裤了?”
白癸眼神一亮,“哦...我去看看,挂了。”
“大哥!”
手机被握得有些发烫。
“...对不起,辛苦你了。”
白癸沉默片刻,接着摁掉了电话,郑松源,脑子有病吗?现在说这个,有毛线意思?!
叹了口气,白癸赶紧上网查了查如何给婴儿换纸尿裤。
在用废了三个纸尿裤之后,白癸终于成功给小崽崽换了一件干爽的纸尿裤,精神过度紧张,总担心一个用力能把宝宝的胳膊腿给拽坏咯。换了清爽的裤裤,宝宝也被“折腾”坏了,不一会竟蜷缩成一小团在床内侧呼呼地睡着了。
白癸收拾了一下屋内的一片狼藉,又坐在床边翻了翻那本日子,想起郑松源最后的那句话,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昨晚逞能灌了几杯白酒,加上被那傻逼身心折腾过一番,白癸现在早已经疲惫不堪。
现在他每天中午都得睡个午觉,否则下午几乎没有精力。
看着床里面睡得香喷喷的小家伙,白癸笑了笑,“你倒是舒服了...”
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刚开始这梦里只有他自己在奔跑,身体又渴又累,好像跑着跑着他来到了个悬崖边缘,却因为没办法停止奔跑的脚步,身体直直的往下坠,后背的冷汗疯狂的流淌着,他害怕,无助,伤心,又绝望,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能够来救救他...
不知何时,坠落停止了。
他掉到了一片白色云朵飘浮的湖面上,柔软,细腻,暖呼呼的。
白癸不自觉地裂了裂嘴角,笑得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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