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简的心如被春风吹过一般,软的一塌糊涂,干咳两声:好了好了,没事了,哄的我蛮开心的,奖励你吃香蕉。
他把焐热的香蕉递给他。
宁悬摇头,嘟囔着:我刷过牙了。
好歹是自己焐热的,蔺简重新问了一遍:真不吃?
不了。宁悬撇过头,耳垂红红的,声音低低的,哥,我可以那什么
蔺简不明:什么那什么?
就是给你特殊、特殊服务。
什么啊?蔺简笑的越发狡黠,逗弄的意味愈发明显。
宁悬头顶着他胳膊,慢慢的滑下去,羞赧胆怯,就特殊服务
我怎么听不明白,你说的直白一点。
宁悬气急败坏,就上次你对我做的那个
蔺简:哪个啊,说来听听?
哎呀,哥你非要这个样子吗?宁悬声如蚊呐,脑袋都一片空白了。
偏偏蔺简丝毫没有一点收敛,促狭一笑:你说的是帮我口吗?
他说完,宁悬整个人都栽到他怀里了,你能不能别说的这么露骨?
蔺简搂着,生怕他掉下去,扬唇一笑。
小孩真是煞费苦心了,为了哄他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
气氛已经带起来了,蔺简睡意全无,关了灯的公寓不算太黑。
他靠在沙发上,声音带着诱哄,一点一点的引导他。
你觉得月光美吗?蔺简向外扫了一眼。
宁悬累的靠在沙发上,敷衍的回答:还好。
蔺简看着自家的落地窗,笑问:你听过高空趴这个词吗?
宁悬不解的摇摇头。
试试吧?
就像交响乐的序章,细弱温柔,引人入胜,渐入佳境之后,这股细腻的序章不知何时起,乐声急转,犹如狂风骤雨般敲打着世间万物,谱曲的人食髓不知味的宣泄着自己的情绪,前仰后合之间都是满城风雨,激昂顿挫。
宁悬不知他的精力为何如此蓬勃,窗外灯光浅淡,从他这个角度看所有风景都一览无遗,十九层的高度,本该是观赏夜景最美的地方,但是他却无心欣赏。
腰肢被掐的很重,细碎羞耻的声音悉数入耳,蔺简用着最下流的话挑拨着他的神经,给与他最强烈的反应。
隔日,宁悬被闹钟吵醒,困到没边。
睁开眼,就看到蔺简一直盯着他看。
这张脸刺激的他彻底清醒,蔺简扯唇一笑,横在他腰间的腿拢了拢,满怀期待的问道:这次,还可以吗?疼吗?爽吗?
宁悬撑着手臂坐起来。
怎么会有人这么毫无羞耻的问这些问题。
难道自己心里就没有一点数吗?
他捡起地上的衣服,起床吧。
着什么急?蔺简拉着他手臂,早上九点才考试,八点起床再去也来的及。
宁悬闷闷不乐:那你别吵,我再睡会。
怎么样啊,宝贝,到底疼不疼?我温不温柔?
宁悬掀起被角蒙头:哥,你要是睡不着,就去帮我做早餐,我饿了。
蔺简满口答应。
吃早餐的时候,他还执着于这个话题:真的,悬儿,你到底觉得怎么样,不满意可以提出来的,我这里方便改进,第一次嘛,我就是撞撞,我也想克制,就是,你知道的,感觉来了克制不住,针对上次我自己有过反思和改进方法,你要是不满意跟我讲讲,这毕竟也是两个人的事情,不期待五星好评,但是你总得给我个大概的评价吧?
宁悬:??
还有人恬不知耻把这个当门功课在学习吗?
他放下早餐,正色道:你再提这件事,我就不理你了。
别啊。蔺简哄都来不及。
他和宁悬的私事从来不跟身边的朋友讲,倒是跟上次健身时的那个卖产品的询问过。
卖产品的人告诉他:一个合格的攻需要通过对方的反应来猜测自己技术的好坏,像你这么明目张胆的问,脸皮薄的谁他么架的住啊。
蔺简开始反思。
九点,语文开考。
所有人认认真真的做题,蔺简做完之后,思绪都不在这儿了,点着笔,开始回忆宁悬昨晚的反应。
小孩儿蛮娇羞的,声音又奶又哑,像只猫一般。
这个反应,是好还是不好?
中午简短的休息,下午考数学。
蔺简拿了白菜叶喂乌龟,两只小龟崽子只是乱爬啊爬。
蔺简别过头,倏然发现落地窗的玻璃残留昨晚的污渍。
他叹了一口气,去拿湿抹布。
宁悬复习中途出来倒水,不明所以的问:你数学复习好了吗,还在擦玻璃?
蔺简回头,指着这片污渍:清理事后战场。
什么?宁悬凑过去,是小乌龟在上边爬了吗?
蔺简抬头盯着他笑:你自己的东西,也不认得?
霎时间,宁悬脸红一片,僵硬的杵在那里,顿了一下,很快他就拿过蔺简手里的抹布:我、我来吧。
你去复习,我来。蔺简抹过,戏谑着他:腰挺细的,这玩意还挺多。
宁悬:脸彻底红到脖子根了。
蔺简的短板是数学,他的数学最差。
考试场上,整个人迷迷糊糊,犯困,尤其是看到这些数字,更是头大。
他撕了一张纸,烦躁的写下几个字。
今天为了让学神护体,还特地带了宁悬的小龟,他就坐在靠门的位置,扯完纸条之后,扯了一截胶带,抬头看了一眼时间,这个点,宁悬应该做完了。
蔺简抱着小鬼,将胶带贴在龟壳上。
考试座位号是按上次成绩排名的,宁悬上次缺考,自然坐在最后一个教室,挨的蔺简蛮近的。
蔺简此刻就像一个慈母,临行前,不忘拍拍龟儿子的背,低声嘟囔嘱咐:宝贝儿子,带着你爸爸我的期望,去问候问候你宁哥哥哈。
说完,他将乌龟放下,任由它爬啊爬。
蔺简无聊的转着笔,等待着小乌龟的回信。
哒哒哒走廊里响起声音。
教务处的领导来视察。
刚上四楼,就看到一只不明生物,背上白花花一片,还有些折光。
有人走近一看,乌龟背上施施然写着几个很凶大字:敢碰我就咬死你。
教导主任冷哼一笑,毫不客气的扯下那截胶带,打开里边的纸。
身边有人探头附和:这群学生,作弊挺低级的昂,屏蔽了无线信号,竟然敢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堂而皇之的求救外援?
呵,也不知是谁的乌龟,平时训练久了吧,就这个速度,就算能爬到别的考场,也早就过了考试时间了吧,真不知道该夸他们聪明还是骂他们愚蠢。
教导主任边打开纸团边扫了一眼周围,吩咐道:仔细看看,周围有没有仓鼠兔子之类的。
有人疑惑:嗯??
张老师,你笨吗?有人用乌龟传纸条,那仓鼠兔子还会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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