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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反派发掘系统[穿书]——云乔子苏(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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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彩努力压下那点儿愧疚,又问蓬莱仙人:自从仙长对我做手术开始,到现在已经几天了?

手术?蓬莱仙人顿了顿,见宋彩指着自己的胸口便明白过来,掐指一算,哦,还差一个时辰零一刻就该有八天了。

八天?!

宋彩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惊愕来形容:那,那江晏这八天一直留在神芝宫?他没有离开过吗?

离开过,但很快就回来了。

宋彩急忙问:什么时候离开的,离开了具体多长时间?

在手术完成之后,宋公子的心跳、脉搏都平稳了才离开的,大概两个时辰就回来了。

宋彩闻言心里一咯噔,短短两个时辰,根本来不及救岁芜,江晏他压根儿没去救岁芜啊!

见宋彩愣怔,蓬莱仙人忍不住问:宋公子是有什么顾虑吗?贫道以为,江少侠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离开那一会儿之前还特意叮嘱过,无论什么人来问都不能泄露宋公子的消息。

又道:江少侠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贫道看得出他很在意宋公子的安危,宋公子睡去之后没多久,他的情绪也变得很怪异,谈吐举止看起来无异,但贫道却总觉得缺了些什么,想来是太过担忧才使得行为反常罢。

宋彩不解:怎么说?

蓬莱仙人皱着眉:他不肯叫贫道为他诊断,但以贫道多年治病救人的经验来看,他像是丢了一魂三魄似的。

宋彩正琢磨着这种经验的可靠性,蓬莱仙人又给自己打了圆场:当然也可能是贫道多心了,千人千面,谁规定江少侠不能偶尔发发呆、犯犯愁呢。说起来,贫道倒是从未见过宋公子这样特殊的体质,明明是凡人之躯,竟能承受得住一个大妖的妖丹,若非如此,贫道还真不确定能成功将妖丹与你的魂魄契合。宋公子,可否多嘴一问,你祖籍何地,祖上是否有修道之人?

宋彩茫然地摇了头,听见蓬莱仙人又问:那可曾受过什么法器灵符的加持,或者服用过仙丹神药?

宋彩再次摇头,告诉他自己的父母很早以前就去世了,外祖父母都是普通人。蓬莱仙人便道奇怪,即使是在蓬莱岛,吸惯了天地灵气的普通人也断无可能受得住妖丹的反噬,不知道江晏是在什么境况下如此大胆地就把妖丹给了他。

我也很想知道啊宋彩微微垂着眉眼。

如果江晏那时候是因为他的死而感到惊慌害怕,才不顾一切下了生死一搏的决心,那他可该怎么承受这份情义?

想起岁芜也是从蓬莱岛走出去的,宋彩问:仙长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名叫岁芜的姑娘?

蓬莱仙人有些惊讶:宋公子也认识岁芜?岁芜可是蓬莱岛的名人,在这儿居住的谁不认识她。

宋彩:???

这听起来不像夸她。

蓬莱仙人道:岁芜是一株噬恶仙草,暴力得很,连翻天都挨过她的打。

宋彩:

暴力?

宋彩几乎要以为他们说的不是同一个岁芜,因为他的印象中岁芜只是一个喜欢抱着小麒麟哄的软妹,但好巧不巧眼前出现了她在小酒馆里暴揍那个什么牛牛壮士的一幕,这才有些信了:原来不是中了什么术法,而是那个化形酒激发了岁芜的本性!

蓬莱仙人说:岁芜从前是天界的司药女神官,几千年前一个刚出生的小灵兽闯了祸,导致天降不祥之兆,穹顶柱坍塌,赶上岁芜在天神殿中例行汇报,就被穹顶柱砸了个正着。

宋彩再次无言以对。好叭,穹顶柱有十人合抱那么粗,要砸一个女神官真是轻而易举,如同碾死一只蚊子。

岁芜差点魂飞魄散,天神垂怜,顺手捡起地上一粒仙药的种子,把她残存的魂魄封存在其中,投放到了蓬莱岛。能种出神芝草的土地可不是哪儿都有的,蓬莱岛灵气盛,把这粒种子滋养得茁壮健康,岁芜又有灵性,才三百年就化出人形了。

宋彩:那岁芜姑娘在天上时就有暴力倾向吗?

蓬莱仙人:那谁知道,贫道没在天界待过,一个女神官的琐碎小事没人在意的。不过岁芜在修出灵智却还不能化形出土的时候遭过一次劫难。她长在泥沼湿地里,差点被一条蟒给连根掘走,得亏当时玄礼回了蓬莱岛,早起出去采晨露,那蟒看见玄礼身上有神光笼罩,就调转了方向,躲水里去了。岁芜由此幸免于难。

后来岁芜修出人形,跑到神芝宫来报恩,可惜玄礼早已经回了天界,小岁芜又不记得前世袍泽,玄礼更不记得施恩予她过,报与不报便也就那回事了。谁知岁芜竟还是个性情中人,把恩惠记在了神芝宫头上,有事没事就跑来帮忙种草,因缘际会之下揍了翻天几次。

宋彩听着这种记在XXX头上的表达方式根本就是另一种子债父偿,谁让蓬莱仙人是玄礼上神的师父,师者如父。

蓬莱仙人说得津津有味,脸上露出怀念的神情:岁芜知道自己不该随便使用暴力,但总有克制不住的时候,尤其碰上翻天这种不拘小节的人。贫道思忖,大约是被那条蟒吓着了,岁芜才会越长越歪咳,不是,是越来越坚强吧。

宋彩:

没想到蓬莱仙人这种内骚的调调竟然能教出玄礼那样的徒弟,人家还封了神。更没想到那位冰雕玉砌、漱风沐雪的玄礼神官竟然能在翻天的毒害下,多年来始终坚持本我,长成那么正经的一个人。真是不容易。相当有原则。

宋彩趁机打听:那条蟒是不是眦昌?

蓬莱仙人微微瞪眼:你还知道眦昌?!

宋彩嘿嘿道:我还知道眦昌就是玄礼上神的亲哥哥,同母异父的那种,所以仙长说话不用处处保留,天上地下也就那点野史,我虽然知道得不全,但梗概还是清楚的。

蓬莱仙人无奈道:是啊,那条蟒正是眦昌。岁芜那时候已经修了快三百年,眦昌更不是第一次来蓬莱岛了,光是被翻天看见的次数两只手就数不过来。早前是每年春分时节来一次,可每次都不露面,小玄礼便完全不知道有那回事。翻天好奇心重,特意去调查过,知道他是小玄礼的兄长,对小玄礼也没什么恶意,也就没有驱逐他。

小玄礼的母亲姓周,贫道与周小姐有过一面之缘,收了她的祈愿,对小玄礼有监护之责,但眦昌和小玄礼毕竟是亲兄弟,他们的家事贫道不好过多置喙,更因不知道小玄礼对待他的态度会如何,便一直没干涉。

后来小玄礼修为大涨,眦昌却背道而驰,恶名远扬,也就没怎么来过了,被岁芜碰上那次大概是专程来挖药草的,南岸少了好些奇珍。用我蓬莱岛的仙草去研制害人的毒药,其心当诛,可惜贫道跟翻天都不是早起的人,否则必不叫他逃了。

宋彩问:那仙长觉得他见到玄礼时为什么躲起来?自惭形秽,近乡情更怯?

蓬莱仙人哼道:他该自惭形秽,瞧瞧他在他父亲那里都学了些什么。他越是作恶,内心越是苍白空虚,肮脏污浊的本性在小玄礼面前就越是无所遁形。嘁,至今贫道想起来还十分气不过,真该早点起来,陪着玄礼一起采晨露去。

宋彩支着下巴:仙长嫉恶如仇,值得称赞,但也不用这么懊恼,就当是成全玄礼神官吧。

蓬莱仙人面色微变:成全他什么,他可不知道眦昌来过,否则必定会替天行道,大义灭亲,捉拿妖蟒眦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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