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寒舟已将一汤匙药汤伸到了对方嘴边,红着眼看着对方说:这也是寒舟想问师兄的。不仅得了风寒还昏迷了七日,他都差点以为自己要再一次失去对方了。
七日前,他将萧琏璧从邶川带回来之后便急切的解了对方身上使对方昏迷的术法,他有满腔的话想要与对方说,可萧琏璧怎么都叫不醒,不仅不醒,身体还冷的像坨冰,但额头却烫的跟火一样。
这症状怎么看都像常人得了风寒一样,但萧琏璧是修士覃寒舟根本没敢往那边想,他束手无策,对方的症状却越来越严重,病急乱投医,覃寒舟只能一直喂对方吃续命的丹药,然后连着七日用常人治疗风寒的法子给对方的额头降温,这才让萧琏璧转醒了过来。
萧琏璧一边咳一边在心中苦笑,他会得上风寒的原因他自己心里大概有点数了。
原以为没了修为失了半个丹田只是战斗力会大大退步,万万没想到就连他的身体素质也在变弱,一个修仙的世界,连伤风感冒都能在他身上出现,萧琏璧觉得这仙他可能没法儿修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覃寒舟:QAQ师兄,我想
萧琏璧:不,你不想。
覃寒舟:QAQ师兄我是真的想
萧琏璧:我特么都感冒了你还想干什么?!
覃寒舟:QAQ那我们下次
让我们一起说一句:伤风感冒害死人鸭
第69章是个怪物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萧琏璧接过覃寒舟手里的药一口饮尽,喝完后又把自己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邶川的,还有这是哪里?你把我带来这里做什么?
覃寒舟接过对方手中的空碗放在一边,没有正面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寒舟也有很多问题想问师兄,师兄可以先回答寒舟的问题吗?
感觉像是来到了互问互答的环节,萧琏璧也没推脱,坦然道:你问。
师兄这两年都去了哪里?为什么覃寒舟暗暗握紧了拳头,他想问对方既然活着的话为什么这两年没有来找过他,为什么彻底和他断了音讯?但他还是选择了缄默,他怕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
你不知道吗?我一直在萧家,昏迷了两年前几日才醒过来。萧琏璧更困惑了。
上玄宗的人应该都知道他被萧忱义带回了邶川治伤,男主没理由不清楚,联想到之前男主说有人告诉他说他死了,这个谎言编的可谓是漏洞百出,只要随便找一个上玄宗的门人打听打听,就能戳破这个谎言,可覃寒舟却信了,不仅信了还傻乎乎的信了两年。
从这一点上推测,萧琏璧得出了两个推断:要么覃寒舟听说他死了这件事是他自己编的谎言,要么就是覃寒舟这两年根本没在上玄宗,所以才对发生的这些事一无所知。
但从覃寒舟刚刚见到他就哭的泪流满面的样子,萧琏璧倒真不相信对方是装出来的,而且关于他死了的这个谎言,覃寒舟编出来似乎也没多大的用处,所以他基本能断定覃寒舟这两年多半没在上玄宗了。
师兄为什么会昏迷两年?是不是两年前受伤的缘故?覃寒舟急切的追问道。
萧琏璧点了点头,看向对方的眼神带上了几分探究的意味,没错。他现在比较想知道男主这两年都干了些什么,不在恶风崖安分待着,都跑去哪儿鬼混了。
覃寒舟听后轻轻抽泣了一下,眼眶里的泪花又开始打转了,萧琏璧见状立刻喊道:不许再哭了!三句话不到又要开始掉金豆豆了男主是怎么了!明明小的时候都没有这样啊!
可是师兄是因为保护寒舟才受了这么重的伤,寒舟还没能在师兄身边照顾师兄覃寒舟又抽泣了一下,眼眶里的泪花被他生生憋了回去,师兄是不是讨厌寒舟了
一个长得特别好看的男孩,现在站在他面前露出了一副故作坚强,强忍眼泪的的模样,萧琏璧原本还因为对方的爱哭感到有点不耐烦,但现在,那仅有的一点不耐烦也烟消云散了,因为埋藏在他心底深处,沉寂许久的父爱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他朝覃寒舟朝了朝手,过来坐下。
覃寒舟听话的弯腰坐在了床榻上,和对方面对面,萧琏璧则伸出两只手按在了他的肩上,一脸严肃的说道:这件事我只说一次,你听清楚了。保护你是我心甘情愿的,为你受伤也是我心甘情愿的,没有任何人强迫我,所以你也不需要有任何的自责,记住了吗?
说完又补了一句,还有不准再哭了!眼睛都哭成两个核桃了,再哭下去能肿成馒头。
覃寒舟觉得自己有病,病入膏肓的那种。
师兄为了他受了多重的伤,他全都看在眼里,而如今对方还昏迷了整整两年,他的一颗心明明应该被难过和自责占满才对,可是对方刚刚却说他是心甘情愿的想要做这一切。
只要一想到这一点,他便亢奋的难以自持,那种从内心深处,一点一滴开始蔓延到他全身的狂喜,他兴奋的无法控制,就连身体都喜悦的忍不住发抖。
这一刻,他突然忆起前世那些人对他说的话,那些人说:覃寒舟你就是个怪物!一辈子都不会有人喜欢肮脏的活该下地狱的怪物!
覃寒舟觉得他们说的一点都没错,他的的确确就是个怪物,听到心悦之人因为他重伤差点殒命,他还开心的不能自已,这不是怪物是什么?
萧琏璧觉得覃寒舟的状况有点不大对劲,低着个头半天没吱声不说,身体还开始一个劲的发抖,难道被他的感冒传染了?
于是他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对方,问:寒舟怎么了?
覃寒舟一把抓住对方贴在自己肩上的手,深吸了一口气后才缓缓抬起头,嘴角挂着一个弯弯的笑,寒舟没事。
萧琏璧点了点头,怕他钻牛角尖,便再劝慰了一句,这件事你不要想太多了。
说罢便想要抽回被对方握住的手,结果抽了半天愣是纹丝未动,他只好眼神示意覃寒舟松开,对方撇了撇嘴似乎有些不大愿意,不过碍于萧琏璧的眼神攻势最后还是悻悻的放开了手,任对方将手抽了出去。
萧琏璧清了清嗓子,硬把喉咙里那股被猫抓似的感觉缓过去之后才开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邶川,还有你把我带来这个地方做什么?
覃寒舟纯良的眨了眨眼,寒舟偶然得知师兄还在人世就来邶川找师兄啊,把师兄带来这里也是因为寒舟太思念师兄了想和师兄待在一起。
萧琏璧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这偶然得知四个字中掺有多少水分暂且不提,思念他想和他待在一起这理由就忒假了,难道在他们萧家就不能好好叙旧了吗?非得做贼似的把他掳来这么个眼生的地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被采花大盗劫色拐走了呢!
等等,那天晚上他被男主带走的时候夜巡的弟子也在,那些弟子之后肯定会将他被掳走的事情禀告给萧忱义。
按照萧忱义的性子,他离家出走时对方都派了几十个弟子来找他,现在他被身份不明的人带走还不知道得急成什么样子。虽然不是亲爹,但萧忱义这个便宜爹对他真的挺好的,现在无端的让对方担心他良心怎么过意的去。
萧琏璧坐不下去了,他是个行动派,掀开身上裹着的被子对覃寒舟说:我要回去。
说罢便绕过对方到了床边,低头寻找着自己的鞋,然而瞄了半天他也没见着,只好问一旁的覃寒舟,你有看到我的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