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洲瞄了一眼,有些懒散地回答道:选C就好。
陈昌建:????
草。谢遥忍不住小声骂了句,把本子凑过去一点,是这个填空题!
颜洲用不大不小恰好能让全班同学听到的声音,轻描淡写地说:哦看花了。
三班同学:这么嚣张??
陈昌建眉心直跳,他忍住想用粉笔掷颜洲的冲动,极力保持耐心问道:这题你写的答案是什么?
颜大爷十分坦荡:这题不会。
等他坐下来,谢遥小声责备道:这题贼简单,你好歹念个答案啊。
颜洲漫不经心地说:说了答案就要讲过程,我讲不出,还不如不念答案。
谢遥居然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
有个屁的道理!连这种小计算题都不会
昨天一句Yes,Ido让谢遥差点以为他有点子基础,看来是谢遥自己出了幻觉。
他下课忍不住问颜洲:我有个小疑惑,你到底是怎么考上明成一部的?难道是命中有文曲星庇佑?
谢遥甚至开始搞起了玄学。
颜洲没回答他,从桌肚里拎出校服外套,冷着声提醒道:说话小声点,我要睡觉了。
草
谢遥不得不又掏出了手机,在APP上狠狠给颜洲记了一笔账,然后心里默默地实时转播道:
隔壁大爷又倒下了让我们拭目以待,他什么时候才能再度醒来?
不行,他一定要搞清楚为啥颜洲困成这样!
好好的一个年轻人,怎么就走上了睡神这条不归路!
快放学的时候,谢遥收到了他姑姑的微信,问了问他最近的学习情况,然后喊他放学后直接去烧烤店吃饭。
谢遥犹豫了一下,因为烧烤店离学校不算近,不是很方便,但他又有点馋肉吃。
他忽然想起来颜洲之前在烧烤店打工,赶忙三步并做两步追上刚出门的颜洲,拽上了他的书包带子。
欸,今天你去烧烤店打工么?
颜洲转过头:问这个干吗?
我姑姑喊我去吃饭,你如果去打工的话,咱们一道儿过去?蹭个你的车?
颜洲愣了下,手在口袋里颠了颠车钥匙,有些艰难地重复道:你要蹭我车?
谢遥轻轻嗯了一声,发现颜洲脸上写着抗拒。
这位大哥,你看起来有些不情愿。
你的后座这么宝贵的么?
第23章
颜洲不习惯别人挨着他很近,一挨近了就有点不爽,甚至还想揍人。
以前李均袁志高刚认识颜洲的时候,喜欢跟颜洲勾肩搭背,结果颜洲上来就是一个条件性反肘攻击。被攻击了几次后,他们就自觉跟颜洲保持了友谊的距离。
颜洲懒得掩饰,直接说道:我后座倒是不金贵,就是觉得带你很麻烦。
来了来了,大爷的太极手又推了起来。
谢遥算是明白了,用一个言语来回跟颜洲达成一致意见是永远实现不了的。
不麻烦不麻烦,这次肯定不麻烦。上次是因为雨太大,大得像依萍去借钱的那天。要不我按照出租的钱付你?这门口都打不到车的。
颜洲没说话,谢遥一路跟着他,眼见着他俩都迈出校门了。
不坐你车么?
颜洲口气凉薄道:大班长,周一校长有认真听么?校内不许停机动车。
谢遥老脸一红,淦,他升旗的时候居然没一个学渣听得认真。
嗯?谢遥看着颜洲拐到学校对面一条路上,赶紧问道:这是去哪儿?
去拿车。
谢遥还没来得及消化,只听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喊了起来。
洲哥!
谢遥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见一个穿着布满污渍的黑色T恤的年轻人朝他们打招呼,那人脸上染了些灰脏的东西,手上还拿着一把老虎钳。
非常眼熟,但是看不太清楚五官。
欸,你不是上次洲哥家里那位。那人抹了把脸,是叫谢遥吧!我还记得。
洲哥家里那位这话听着怪怪的。
颜洲从边上架子取了条毛巾给那人扔过去,那人熟练地接住,随便擦了把脸,谢遥才认出是李均。
谢遥打完招呼便好奇地在这间屋子里东张西望。
屋子规模还挺大,占了三间门面,门头上写着大大的明辉汽配几个字,店里除了李均还有几个工人,墙角边摞着一圈圈轮胎,架子上摆着各种维修器械和机油。
车在屋后面,给你重新整过了!
多谢。颜洲往后面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什么,再借个头盔?
李均愣了一下,正想傻傻问为什么需要两个头盔,然后目光就落在颜洲边上的谢遥身上。
草?这位要坐洲哥摩托车后座?
李均哑了会儿,这才想起回答颜洲:头盔还在老地方。
颜洲把一只头盔丢给了谢遥,推着摩托出来了。
谢遥跟上来:欸等等,我能换个色儿么。
他手里掂着颜洲给的头盔,有些一言难尽道:这颜色不太行。
好几个颜色,愣挑了个绿色的给他是几个意思。
压根没注意这些的颜洲:自己去换。
谢遥拣了个黑色的就回来了,只见颜洲简单地把额前头发往后面撩去,一双腿蹬在地上又长又直,十分养眼。
加上破洞的牛仔裤。
是真的骚。
谢遥怕他马上会后悔稍上自己,赶紧带好头盔爬上后座。
李均在一边感慨:我都没见过洲哥后座带人。
谢遥:嗯?
李均忽然想起了什么:好像只带过一次。不过,我后来再也没见过那个人了。
这话说的很像恐怖片。
谢遥忍不住问他:我坐了这后座,是会被你们洲哥灭口么?
李均打了自己一巴掌,赶忙摆摆手,没没没,我随口一说,法制社会、法制社会。
别听他扯。颜洲回头看了谢遥一眼,皱眉道:你这敞着是怎么回事?兜风呢?
然后抬手,夸擦一声把谢遥头盔罩子放了下来。
谢遥吓了一跳,然后默默地捂好了头盔,人在车上,身不由己。
颜洲提醒他:你待会儿不要
但话还没说完,一个温暖的后背贴了上来,谢遥手已经从善如流地扶在他腰上了,扶得很浅,像是有把钩子在轻挠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