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窗帘
外面看不见。
喂唔,不行。林玥伸手捂住嘴不让亲。
一再被打断进食的大经理愤愤在小花匠脸上咬了口。
摁下控制开关,窗纱立即从两边展开,慢慢向中间闭合。她重新吻住林玥,两人一起往后退着,浸入更深的黑暗里。直到林玥的后腰抵上那张环形的办公桌。
茶杯终于脱了手,放到一旁,推远。两只手撑在桌沿上。
被姚清疏圈在身前的林玥顿时觉得眼里呼吸里,满满的都是这个人了。
她不禁有些紧张,尾指勾住姚清疏的裙摆。那面料却入手丝滑,非常舒服。一不留神就拽着把玩了起来。
大经理危险地眯起眼,小花匠吓得赶紧改为搂住腰肢。
这紧张兮兮的模样倒是怪讨喜的。姚清疏叹息着捏了捏她的脸,低头靠在她肩上。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什么?
林玥,我们和好了对不对?
林玥愣了愣,嗯。
再也不会离开我,不会说那些要考虑跟我分手的话了,对不对?
嗯。
撑在两侧的手环上林玥的脖子,埋进她颈窝里的人却许久不出声。
抱了好一会儿,才说:但是为什么,我还觉得有些不真实。
姚清疏抬头看她,低声问:你爱我吗?
目光相汇,那隐藏在眼潭里的脆弱便像一枚锈迹斑斑的针,扎得林玥心头发疼。
既是疼,又是气。
她皱了皱眉,猛地拨开桌上几沓文件夹,抱起姚清疏一个转身。
啊!惊呼声猝然被堵进了嘴里。林玥将人压在桌上吻了好久才松开。
捧着姚清疏同样发烫的脸,额头相抵,姚清疏,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你明白么。将来那么多的风风雨雨,开心的,不开心的事情我们都要一起去面对,去经历的。
但在这之前,你必须清楚并且坚信的一点,就是我爱你。
林玥
林玥伸手轻止住她的唇,声音越发得低柔: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回到你身边?从前你是我的女朋友,而现在,我把你当成今生的伴侣,我的妻子。
所以,准备好跟我一起生活了么?
姚清疏几乎在林玥说出妻子的那一瞬就湿了眼眶。
感觉像在求婚一样。
林玥蹭蹭她鼻尖,所以你要不要答应嘛。
嗯。她笑中带泪,紧紧拥住林玥,用一记深吻来做了回答。
外面的喧嚣热闹此刻都与她们无关了。裙摆不知什么时候被撩起,背后细细的拉链轻巧划开,剥离出琼雪白玉。
身下冰凉的桌面让姚清疏稍微清醒了些。
不要嗯在这里。
林玥:刚才那样欺负人,现在后悔迟了。
你姚清疏咬了咬唇,她刚才只是忍不住想亲一下的!
这里是她平时办公的地方,她几个小时以前还在这个位置审批过一份合同,怎么可以
这里,有点凉。她变相地恳求。
林玥停下来,摸了摸桌面。
外头渐渐起了风,安静中更能听清那些强劲的声响,偶尔一阵袭来,贴着幕墙呼啦扫过,听着便觉得冷。
室内虽然开了暖气,但桌面上的温度仍旧要比人体低一些。
林玥脱下自己那件浅蓝色针织外套,垫在姚清疏身下,这样可以吗?
这样更羞耻了好么!姚清疏脸红得像要滴血。
长外套上留有林玥的体温,纱线柔软贴肤,但此时无论是这个姿势,还是这个地点所带来的罪恶感都刺激得她紧绷了身子。她羞愤地闭上眼一口咬在林玥耳朵上。眼不见为净!
很疼啊。林玥弯起嘴角。
但她无法停止这一切。此时的姚清疏太过令她着迷了。
她迫不及待地顺着潮湿缓缓探寻,她逐渐地契合接纳,交付所有。她轻轻戳到某处,她就会低低地叫出声来。像一朵暗夜里盛开的花,绽放出惊人的美丽。
林玥拼命按捺着,才不让自己表现得像个心急毛躁的孩子。
然而黑暗中感官变得更加敏感。耳边的吐息,贴合在一起的温热都变得格外磨人。
姚清疏半阖起眼,轻衔着自己的一根手指。偶尔感觉变得强烈了,她睁开眼急切去寻林玥的脸。
微光透进窗纱,拢在那长长的睫毛上。注视着她的眸子里缀满眷恋和爱意,像天边的辽阔星河,也像山间浓稠的迷雾,将她困入其中。
她无法挣脱,难耐地低唤林玥的名字,林玥在耳边温柔地应她,那温吞绵长的力道却慢慢变成了一场疾风骤雨。
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过这样的触碰了,林玥一下子给得太多,姚清疏快要忘记这里是自己的办公室,一手环上林玥的脖子,一手紧紧揪住那件外套。压抑的声音终于从唇齿间流泻出来。
那种难以言说的强烈感觉再次袭卷周身时,她紧扣住林玥的背,张嘴咬在林玥的肩上。脑海里噼里啪啦地炸开一道道白光。
过了很久,才颤抖着松开,眼里氤氲出一片迷蒙水汽。
姚清疏现在的模样,让林玥想起了不久前的雨天里,花园角落那一丛被雨水打得七零八落的杭白菊。
她撩开姚清疏脸侧汗湿的头发,细细吻着做安抚。
安静里只听见两人的呼吸和心跳。
感觉怎么样?等姚清疏慢慢平复了,林玥又吻了吻她的嘴角,还好吗?
姚清疏现在腿还有些软。但想到自己刚才不争气的表现,如水的眸子立即恼恨地睨过去,违心说:不好,生疏了。
顿了顿又补充:退步了!
林玥:她只是问她累了没有的。不过听着怎么就这么气人呢。
某位大经理看见小花匠吃瘪的模样,总算有了点扳回一城的舒坦。心满意足地伸手戳戳她的脸蛋,抱我去休息间。
嗯。林玥怕她着凉,忙将她挂在腰间的裙子捋上来裹好。勉勉强强地将人抱到内室的床上。安置好了哄好了,自己再出去收拾外边的狼藉。
待看见桌上那件皱巴巴的沾湿的外套,脸颊才又烫起来。
同一时间里,蒋歆还在等着安子君的电话。
她回到家里就一直盯着手机看了,看得眼睛发酸,心也酸。电话铃终于响的时候,她反弹似地扔开那支被摧残得只剩叶子的玫瑰,摁下了接听。
喂。那头安子君的声音柔柔传到耳边,所有的怨气一扫而光。蒋歆不知道自己现在笑得有多傻气:怎样,到地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