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穿着衣服去找人,这时门铃响了起来,她蹭蹭地去跑过去开门,然而,站在门外的是送外卖的小哥。
小哥身上雨衣浑身湿透,抱怨着,雨好大,幸好我家就在附近,不然真回不去,麻烦您待会给个好评。
好、好的。叶清微迷迷糊糊地应着,担忧地问了一句,你是从南边那段路过来的吗?那边路好走吗?
对啊。小哥点头,特别难走,刚刚有一女的,从那边回来,好像是去买药吧,出了事,现在送医院了。
什么?叶清微心里一紧,脑子里一直晃悠着那句话,买药出事,秦瑾言给她买药出事了!
喂喂喂!你的外卖!小哥喊着。
叶清微跑得很快,张着嘴呼吸,冷风灌进嗓子,难受极了,她急急的摁着电梯,等电梯上来,闷着头往里面冲。
半响,里面有人说话。
叶清微?
这嗓音莫名的熟悉,叶清微心头微动,立即偏头。
此刻秦瑾言正站在她身边,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你、你没事啊,太好了。叶清微的心脏一震狂跳,一忧一喜转化的太过强烈,腿忽地软了下去。
秦瑾言本能地伸手扶住她,待把她扶稳了,又條地松开手,速度异常的快,仿佛不敢接触到她似的。
很快,她又低着头,盯着手心看,表情显得很不可思议。
对不起秦总。叶清微咕哝了一声,嗓音哑哑的。
没事。秦瑾言回神,你怎么跑出来了?
方才送外卖的小哥拎着外卖跑了过来,你看着病软软的,人倒是能跑,这是你们的外卖谁签收一下。
我、我来。叶清微伸手去接。
小哥喘着气,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就跑了,跟兔子一样追都追不上,南边出事的那个女的是你亲戚吗?
不是、不是。叶清微抓着袋子,脸上红透了。
秦瑾言听明白了,叶清微是在担心她。
突然一股暖流从心房涌出,将她身上的寒意一一驱逐,她微侧了下身体,看着这个关心她的人,问道:还能走吗?
我可以的。叶清微慢吞吞的移动着,有些艰难。
秦瑾言伸出了手,刚到了她腰边,指尖的轻颤又迫使她将手收了回来。
进了屋叶清微就往浴室跑,再出来拿了吹风机和干手帕,换洗的衣服都在之前的酒店,你先将就的擦一下。
好。秦瑾言脱了外套,嗓子痛就别说话了。
叶清微嗯了两声,没敢看,太活色生香了,她怕自己会烧到冒烟,流出鼻血,再给她个地洞她都没脸钻。
秦瑾言眉头微动,染上了一点笑。
叶清微闭着眸子听身后的声音,吹风停了又响,她琢磨着差不多的时候,正转身,一杯药递到了她眼前。
秦瑾言说:先把药喝了。
叶清微嗯嗯两声,双手捧着杯子,小口的吹着,喉咙干的厉害,红色的舌滑来滑去,干渴的等待着水儿浇灌。
她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接着,一把捂着嘴,拧着眉头,一副被烫到了,却吐不出吞不下去的样子。
秦瑾言在近处看着,心尖微微颤动。
叶清微艰难的吞下去,又喝了几口,小脸立马皱了起来,她吐着舌头,闷声说,秦总,这个药可能坏掉了。
秦瑾言声音柔软,嗯?哪坏了?
苦,这么苦一定坏掉了。
这回答,怎么听着这么可爱?
秦瑾言走到床头,从外套兜里掏出一个小圆球,撕开包装递给她,药店老板给的。
叶清微张嘴含住,舔吧两下,吃到了一股奶香味,她用力点头,这个药是好的,我就想吃这个。
这个是糖,不能吃太多。
哦哦哦,那就吃一颗。叶清微特别乖。
秦瑾言把粥端了过来,叶清微就坐在旁边的小桌子上,一勺一勺的往嘴里送,吃的满嘴鼓当。
莫名的赏心悦目。
连带着秦瑾言接秦坤的电话,语气变得温和许多,秦坤来电依旧是为了上次项目的事,希望她放权。
秦瑾言靠着窗,道:我可以放弃这个项目,不过交换条件,你得回我两个项目,这两个项目我要自己挑。
秦坤虽说偏心,但秦瑾言毕竟是他女儿,自然不会太亏待她,瑾言你能想通就好,爸爸也是为了你好。
好不好只有自己知道。
秦坤说的敷衍,秦瑾言应的也敷衍,态度却是好的,秦坤有些纳闷,多了一句,你怎么突然想开了?
秦瑾言的眼神下意识往小口小口吃着粥的叶清微身上瞥,她轻声道:大概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什么意思?
秦瑾言没再解释,挂了电话。
她过去端起另外一碗粥,头还痛吗?
叶清微仰头,感激地看着她,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又涨又满,秦瑾言对她太好了,给她买药还关心她。
她憋了半天,脸袋憋的红彤彤的,捏着拳头宣誓一般,哑着嗓音说,秦总,我这辈子就是你的人了!
秦瑾言噗嗤一声,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亲上了吗?没有,还是没有~
第3章追求刺激
晚上气温陡然下降,地上多垫上一层被子依旧凉的入体,秦瑾言再邀请叶清微上床睡觉,叶清微没在拒绝,乖乖地爬了上去。
秦瑾言一边看秦坤发过来的项目,一边提醒她,盖好被子,天冷。
好的。叶清掖着被子。
她们之间只隔着两层被子的距离,稍微翻动,就能碰到彼此的身体,这样的接触让叶清微紧张不已,裹着被子往边上移动。
你不怕掉下去?秦瑾言侧着头问她。
话音一落,叶清微身体一震,连人带被子一起滚到了地上,她哎呦一声,摔到了屁股,疼的眼里只泛水。
秦瑾言眼睛里含着笑,你真是傻的可爱。
叶清微尴尬的脸上发红,她连忙爬起来,这次不敢再往边上挪,只是慢慢地往被子里头钻,好像很怕人一样。
行了,睡吧。秦瑾言放下笔电,关了灯。
以往的临城是个不夜城,拉上窗帘会有光散进来,不太像个夜。最近就不同,天儿总是黑沉沉的,就是不安静,雨声吵的烦死人。
躺了一会,气氛有些闷了,秦瑾言深呼口气,首先开口,叶清微,你好像很怕我。
嗯叶清微托了个长音,随即觉得不太合适,亡羊补牢地说:现在不是很怕了,因为你很温柔。
温柔?秦瑾言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这么形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