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微回了很长一段话来证明自己。
你在笑什么?旁边的秦瑾言问了句。
没啊。叶清微看了眼侧视镜,发现自己还真的在笑,她道:那个西瓜真的好甜啊。甜到心里去了。
明天再让食堂送一些。秦瑾言说。
听着怎么有点宠了?
叶清微真心怀疑,秦总对她可能有点点意思。
半个小时,车停了下来。
餐厅选的不错,还没进巷子就闻到了酒香,幸好她们来前定好了位置,不然排队得排到明儿早上。
喝酒得点下酒菜,叶清微按着顾曦的推荐点了两道辣菜,秦瑾言点了两道好看的甜点,正好配成一对。
等菜上齐,两人碰了碰杯子,秦瑾言感叹地说:上次这样出来吃饭喝酒还是高中,都忘记什么感觉了。
你没有交好的朋友吗?酒有点辣,叶清微眯着眸吐了吐舌头,模样有些可爱。
秦瑾言多看了眼,道:高中还有些朋友,到了大学要照顾公司,就开始独来独往了。
加上她不是擅长联系感情的人,随着时间的逝去,原本的几个朋友慢慢的变淡了,心事也没人可以说。
叶清微举起酒杯,道:秦、秦总您要是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做朋友,你不开心就可以告诉我啊。
秦瑾言看着她,好啊。
酒是用小坛子装的,约摸喝了三坛,秦瑾言醉得有晃神,脸上浮现出一抹薄粉,叶清微赶紧往洗手间跑。
她狠狠地洗了把脸,对着镜子训斥自己,待会一定要安分,可等见到了秦瑾言,她的眼神就不受控乱瞟。
秦瑾言在门口等她,她站得笔直,微眯着眸子,有人过去和她搭话,她一概摇头,冷冷地倔强又可爱。
叶清微一过去,就听到她呼出了口气。
秦总,你要回去吗?
秦瑾言点点头,叶清微查看了一下路程,秦家离这边有些远,她问:秦总,要不我叫代驾送你回去吧?
不回家。秦瑾言说,你帮我定一下酒店。
酒店?叶清微呼吸一窒,脸上热辣滚烫,酒气只冲脑门,特别小声地说了句,这样、这样不太好吧?
嗯?秦瑾言没听明白,不去酒店去哪?总需要一个地方睡觉啊。她很久没回去过了,家里不需要她。
叶清微脑子里总是自动提取关键词。
睡觉秦总是不是想和她睡觉。
月光之下,两人的影子落在一起。
秦瑾言弯下了腰,叶秘书,你的脸突然好红。
距离陡然被拉进,叶清微闻到她身上的酒香,只觉得脸上、脖子上全是她的呼吸,晕晕的,忍不住后退。
这、这样不太好吧。
秦瑾言没听清楚,缓了会说:我一直住酒店。
夜色深深,再远的路再晚的点,大家都会赶着回家,秦瑾言无端说出这句话,叫叶清微的心软了又软。
她越距地问了句,你不回家吗?
不回。简单的两个字,不愿意回忆,不愿意多说,大抵被伤透了才会这么淡然。
叶清微突然想带她回家。
就是她家床小,两个人一起躺,会有吱吱的声音。
叶清微想到那个画面,禁欲正经的秦瑾言躺在上边,颠颠的,有些吵有些低俗有些粗野不行,不能继续往下想,可嘴上又没个把门的,你要不去我家?
晚间有微风,轻轻一吹,吹进了秦瑾言的耳朵里,她稍稍有些迟疑,半晌问道:你家还有栀子花吗?
有!叶清微说,开了好大一盆。
这花说来也奇怪,本是不适应这里的天气,生长起来都难,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一朵赛着一朵开。
秦瑾言说:可能躲过了死亡,变得更坚强了。
叶清微同意,在网上叫了代驾。
等车的时候还没什么,上了车气氛就不大对劲了,两人都坐在后面,宾利的车型挺大,坐两个人应该是绰绰有余,偏偏她们坐在一起就显得拥挤,异常燥热。
叶清微坐姿很规律,双手搭在腿上。秦瑾言则是半歪着身体,合着眸在休息,随着车的颠簸,头往她这边偏,时不时点一下,好几次差一点挨住她的肩膀。
车费在网上已经付过了,到了地儿,代驾停好车先行离开,叶清微怕打扰秦瑾言睡觉,在车里等了会儿,直到秦瑾言的头碰到了她的肩膀,她才把秦瑾言喊醒。
到了?秦瑾言眯着眸,困意微散。
嗯。叶清微先下车,又给她开了车门。
秦瑾言深吸了口气,清醒了一番。
叶清微领着她往里走,道:地方可能有点小。
房子是叶清微租的,刚从大学里出来工作,手里没有多少闲钱,房子特别小,到了门口叶清微开始后悔。
她怎么敢大着狗胆把秦瑾言往这里带!
房子小好,有家的味道。秦瑾言说。
叶清微住的地方虽然小,但东西收拾的特别规整,准确点来说,有种很温馨的感觉。
不像她,每次从最豪华的套间醒来,接触到的所有东西永远都是冰冰凉凉。
浓郁的花香飘散满屋,秦瑾言视线落在窗户的青色花盆上,小小的一个枝丫,却开了满片白色,好看。
秦瑾言看得认真。
要不你先去洗个澡?叶清微想着她困,让她早点休息,我有件洗过没穿的睡衣,我给你拿?
可以,给我吧。
秦瑾言很随意,拿了衣服去了浴室。
黑色吊带裙,布料轻薄,衬得她很白,她个儿比叶清微高,裙子只到她的大腿,稍有风吹,裙子会掀开。
秦瑾言捧着洗衣盆,人清醒了不少,却没意识到露出来的春色,衣服放在哪洗,这几件不好用洗衣机。
叶清微咽了口气,你搁那儿,我给你洗。
我自己会。秦瑾言没有让别人帮忙洗内衣内裤的习惯,她直接端着盆子走到水池边,淹了衣服。
等她把胸衣一拎起来,叶清微傻了,她没给秦瑾言拿过换穿的内衣啊,难道秦总没有穿,不、不太会吧。
叶清微偏头瞅了眼,正好秦瑾言弯着腰,裙子往上滑动,裙摆越来越低,露出的腿根,只有雪白的肤
天真没有穿。
秦总真的醉的太过头了。
要不要她去拿件内衣出来?
她是不介意的那个啥,秦总介意吗?
叶清微洗得快,没一会又出来了。
叶秘书。秦瑾言问她,你家里有烘干机吗?
没有
秦瑾言愣住了,手里拿着湿了一半的衣服。
她把叶清微的经济能力想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