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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跪求我原谅[穿书]——风休住(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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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就是从那时开始,莫子阑对眼前的师尊,起了不该有的亲近之意。大逆不道,却甘之如饴。

傅清平静的声音再次响起:之前的约定还作数,你认真长大,到二十岁时,我许你件旁的东西。

莫子阑试探道:可以让我自己选吗?

他怀了好坏、好胆大包天的心思,白衣仙人却浑然不觉,一口应下:可,只要我能拿得到,你尽管提。

二十岁,是很近的日子了。莫子阑在心中偷偷算着,傅清却已算是收好了徒弟,转身往灵髓深处走去。

莫子阑跟上去:师尊

傅清随意应了声:寒川境此次地动,与外人有关,我在灵髓上做些标记,以防那人再来。

他在灵髓上做上灵印,若那人再敢来,先捆了交给秦乐风审上几天,再一剑削了。

傅清还有些气性,语气冷淡:原地等着。

莫子阑像是被他骤然变冷的声音吓住了,当真没有跟上去。

眼底却有些许担忧。

他前世与傅清一同进入过灵髓,知道如何控制魔息而不被灵髓排斥。他一路上看见那些爆裂小阵,已经猜出寒川境遭了恶人惦记。于是方才趁师尊没注意,朝灵髓上贴了个杀招。那杀招对傅清自然没有杀伤力,只是不知对他的灵印是否相同。

傅清没过多久便从灵髓深处回来了,莫子阑见他面色如常,推测那杀招应该没对他的灵印起什么损伤,才松了口气。师尊一向以为他受制于魔息,若是得知了他其实可以熟练运用,后果难以设想。莫子阑好不容易才重新得了这一份师徒情,实在不敢随意试探。

傅清回来时,便发觉莫子阑身上本已不引人注意的魔息,又偷偷冒出了头。

真是一刻都不能省心。

阳朔泉刚遭了变故,且对莫子阑的体质起不到什么效用。寒川境旁的地方也不知有没有被人动过手脚,全需查探。若说适合让莫子阑静养的,怕是只有一个地方了。

傅清捻了张传讯符,将寒川境的事情告给了秦乐风。而后朝莫子阑道:你跟我走。

莫子阑于是跟在他身后半步,浅浅地踩着雪,视线却一直粘在傅清身上没揭下来过。

好像终于能肆无忌惮地展现情绪了,却因捆缚了太久,连喜悦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于是便静静地看着,偷尝一口流馅儿的欢欣。

作者有话要说:莫子阑:二十岁,嘻嘻。

太困了写的好慢,又写长了点,久等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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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为师(十一)

傅清觉着了一点不自在,便开口问他:你之前是怎么进来的?

寒川境的结界封闭了,我进不来,就试着从扶云境进了小灵境。

这倒是巧了,他们此行的去处正是小灵境。

寒川境刚糟了劫难,小灵境却还生机茂盛,郁郁葱葱。那日莫子阑喝酒的小几,还没来得及收,东倒西歪的酒杯散发着微微的酒香。

傅清忽然问:你醉后记事吗?

我是不是喝晕过去了?莫子阑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在阳朔泉里我以为是我偷了酒,喝得醉醺醺的弄脏了小灵境,你才把我扔进泉里。

傅清稍微静了静,而后轻嗯了声。

你以为你喝酒我生气了,才跪的?

莫子阑有些紧张地应了声。

傅清沉默了。

像是一拳捶到了棉花上,无力极了。他为那些事生着莫子阑的气,这小孩竟然什么都不记得。

莫子阑试探着问:我喝醉后做了什么,让你生气了吗?

傅清几乎是有些恶狠狠道:对。

莫子阑又问:我做了什么?

若是傅清眼睛还好着,能轻易发现莫子阑面上似有若无的笑意。可他还在黑暗里,只能感受着那些纷杂的画面纷纷在脑海中闪过。

这问题实在不好回答,傅清于是仗着自己为师的尊严,严厉道:以后少喝酒。

莫子阑疑惑又委屈地答应了,傅清本想如平常一样,装着听不出他的不乐意。可转念想了想,他前世便是对莫子阑的心情毫无察觉,才间接推动了他入魔。能察觉到他心情不好,再视而不见,实在太说不过去。

于是补充道:二十岁之前喝酒,对身体不好。这是通例,许你破例一次,下次不要再犯。

这确实是通例,只是修士间没几个遵守的。傅清诱哄着莫子阑答应了下来,竟有些松了口气的感觉。

傅清说话时,已从小灵境中择了块圆润的玉,用灵力打磨了,成一块四四方方的玉牌。

他感触着灵玉的灵气走向,以尖锐的神识作笔,朝玉牌上勾勒出清秀俊逸的莫子阑三字来。又在细微处烙下了个归一。

一点一滴,像极了前世那位清冷的仙人,在归一宗最庄严的殿前,赐予他本命玉牌时意气风发的模样。

莫子阑,知道心头血如何取吗?

莫子阑像是在走神,闻言略有些慌张地应了声。

傅清于是将令牌举到莫子阑面前,等少年划破指尖,小心翼翼地逼出心头血。

血色与灵玉融合,本是极美的画面,看不见倒是有些可惜。傅清将些微的遗憾拂去,专注地为莫子阑刻画本命玉牌。

血腥味儿逐渐浓重,傅清略略皱眉。做本命玉牌的心头血只需一滴,莫子阑这样放心头血,身子不知要虚弱成什么样。分明应当活了挺久,怎么一点分寸都没有?

傅清喝道:停下。

少年声音沙哑:多取些,你就不会害怕了。

傅清还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就听莫子阑道:这些心头血与我神魂相连,若哪一天我做了罪大恶极的事,师尊将玉牌毁掉,就能杀了我不好吗?

可那种以心头血辖制人命的方法,须得取了半数以上的心头血才能见效。制本命玉牌不能被打断,否则要前功尽弃。

这小孩算计的可真好,赌着自己不忍心累他再取一次心头血,便肆无忌惮地自伤起来。

傅清面色愈发阴沉,薄薄的雪从他手上蔓延开来,越过玉牌,直接将莫子阑与一滴欲坠未坠的心头血冻在原处。

莫子阑被定住,连话也说不住,只眼睁睁看着那玉牌逐渐成了型,被傅清收入怀中。

傅清将玉牌贴身放置时,莫子阑猛烈地心跳了片刻,苍白的脸上有了点血色。虽然还不足半数,但那些心头血对他,并不是毫无影响的。

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活。

傅清的脸色,看起来比莫子阑这个刚放了心头血的人看起来还要苍白。

他眉头微拧,是真动了些火气:再自伤一次,去寒泉里修炼十天。

莫子阑自知惹了他生气,僵硬地站着不敢顶嘴:好。

应得那么快,这惩罚想必对他已经不痛不痒了。傅清颇感头疼,改口道:寒泉修炼完,再去扶云境打扫山门,每天两个时辰。

莫子阑低低应了声,战战兢兢缩得像只鹌鹑。

中途不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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