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他眼睛是受伤还是别的缘故,这才将眼睛蒙起来。
这是人家私事,叶南风也不会多问,倒是听了一些说辞,却也不曾在意,只在心里惦记着自家那总是粘人的弟弟。
他此次如此长时间未归家,也不知那小子现在是否在想他;不知道他这次久久离家未归,是否能够激起那小子曾经的粘人劲儿,不再如现在这般看着死气沉沉,老气横秋。
叶南风知道这是病,得治,可已经病成习惯了,也就无所谓了。
但也还是不由得有些鄙视自己,以前天天被那小子缠着,恨不能就此生在他腰上,亦或是大腿上,那时恨不能将他丢得远远的,少烦自己些,如今人家不黏自己了,又忍不住希望那小子能够与自己多亲近些。
实在感觉有些想弟弟了,又不好说出来,每次都提出想要赶紧回家,而在提了要求之后,下一顿的药里,陈清念总会给他喝世界上最难喝的药,每次喝完药叶南风都觉得生无可恋,感觉他的舌头已经被那汤药荼毒得没有味觉了。
最可恨的是,叶南风还不敢轻易将药倒掉,若倒掉了,下次的药只会更苦,更难喝,想起那有些油腻,又有些苦涩,还有些腥味的东西,叶南风脸色都会瞬间苍白下去。
本来叶南风可以偷偷走的,可没有办法,陈清念是叶南风还不容易才请出来的神医,暗隐楼做的都是在刀尖上行走的事,因此叶南风培养了大批大夫,而陈清念他特意求来的,颜值高医术好,这世上帕耶没有几个,作为楼主,总要做好榜样,因此他不能不听医嘱。
终于熬过了五六天,叶南风就怕自家弟弟久久找不到自己会生气,在江南这个拥有着无数美好风光的地方再也待不下去了,特意备了礼去跟陈清念告辞。
这次陈清念倒没有阻止,大概也是看实在阻止不了,便没好气道:“你家中难不成是藏了娇妻?竟一日都等不及,我记得受伤第二天你就想要回家。”
叶南风听了这话,不由得一愣,随即被他这话逗笑了,觉得这说法还真新鲜,咳了两声才清了清嗓子:“并非娇妻,而是祖宗。”
陈清念抿唇一笑道:“……那楼主您可真孝顺。”你那模样,眼睛珠子都快被那满腔温情融化掉了,真是难得。
叶南风:“……”
叶南风那个但凡提到自己弟弟时,嘴上就忍不住炫耀的德性又在作怪,再者陈清念这人真的很不错,性子好,看起来长得也不错,最重要的是医术很高,就算有时候太耿直了,总是噎得人说不出话来,那也只不可多得的人才。
于是没忍住在陈清念面前多说了几句,没想到人家竟然回了这么一句话,瞬间被噎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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