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风直接一巴掌拍过去,正色道:“即便我们是亲兄弟,你也没有那乱/伦的机会。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你虽然是我弟弟,可我对你的感情与父亲对儿子的没有多大区别,你可见过哪家父亲会对他儿子产生别的想法,故而我劝你的这些想法赶紧放弃。”
叶南免听了这话,终于收起了他那强装起来的笑容,冷笑一声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年龄只相差三岁的父子,我不曾说过要你现在就接受我的感情,可你用这个理由来搪塞我,你不觉得很可笑吗?还是说你连找个好的理由都不屑给我?”
“我只是爱上了一个人,而那个人恰好是我的兄长,我又做错了什么?兄长你可能告诉我?”
叶南风不忍看他绝望又悲切的眼睛,是啊,他又做错了什么呢?他什么也没做错。
叶南风不说话,他甚至怕看见叶南免那充满了绝望的眼睛,他那死气沉沉的模样,好似一个人在无力地与什么东西对抗,那张阳光帅气的脸上露出只有将死之人才会有的灰白之色,于是他闭上了眼睛。
叶南免没有错,那么错在他吗?叶南风扪心自问,这么些年,他将自己能想到的,能做到的都给了叶南免。
对叶南免,除了这空白的六年,他可谓是问心无愧,可也恰好是这六年,是他对叶南免最大的愧疚,无论如何,叶南免这六年来吃的苦也算是他间接造成的。
一直到陶引默和杜岩神清气爽来叫他们下楼吃饭时,两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陶引默觉察到了这兄弟两人之间沉闷的气氛,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将气氛调节起来,但是他与叶南风一起听成全将军的英雄事迹听久了,这时知道面前之人正是成全将军本人,难免心生敬佩之情,于是时不时地问一些叶南免打仗的事情。
如此,四人之间的气氛才没有感到太差。
不过最让人吃惊的是这兄弟两人的相处模式,直看得陶引默和杜岩一愣一愣的。
只见叶南免神色自若地给叶忘之布筷,精细地擦碗,饭也是叶南免给盛的,而且叶南免动作熟练地给叶忘之夹菜,当然,叶忘之也会时不时给叶南免夹几筷子菜,只不过叶忘之夹在叶南免碗里的菜与叶忘之面前那满满一碗的菜比起来有些不够看。
看起来这些动作两人应该在之前已经进行了无数遍,致使即便如今两人吵架了,可这些习惯却都没有改变。
放下碗之后,居然还有饭后服务,只见叶南免从怀里拿出来一块洁白的手帕,神色自若地递给叶忘之,就见叶忘之极其自然地接过那块手帕,然后轻轻擦了一下嘴,叶南免自然而然地从叶忘之的手中接过那块手帕,再直接随便在自己嘴上抹了一下就完事,只见叶忘之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古怪不已,看得陶引默都以为叶忘之想要去将那块手帕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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