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风只当自己瞎了,不认识眼前这个前一刻还沉浸在悲伤沉默之中的兔崽子这会儿又嬉皮笑脸,没个正形,偏偏这常人做了便觉轻浮厌恶的动作,人家作了就看起来好似整个世界都暖洋洋的。
他心想,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若非这兔崽子长了一副蛊惑人心的脸,我何至于一次次对他心软,将自己陷入如今这进退两难的境地。
而且提到暖床这事叶南风就来气,他可从来都由衷地希望叶南免千万不要给他暖床,可人家硬是以担心他为借口,在他生病期间便以暖床为由,硬是要挤上他的床,害他生病都不能安逸,气得硬是多病了几天。
想到生病期间被这兔崽子,不对,是狼崽子各种上下其手,心里憋着的气突然便上来了,没好气道:“滚去你自己的房间,我何时需要你给我暖床?”说罢转身就走,将糟心的叶南免抛在身后。
叶南风没看到的是,在他转身之后,叶南免脸上的笑容顷刻间散了个干干净净,眼里有着什么情绪在膨胀,终究又归为平静,好似一池湖水被搅浑后,又渐渐平静下来,直至再无涟漪。
“兄长,等我。”
叶南风听到这声音,脚步非但没有停下,反而走得更快了。
叶南免嘴角的弧度往下垂,还是快速收拾好所有的情绪,同时心里默默道:“兄长,等我。不等也没关系,你走慢些,好歹让终将落后的我还能够看见你的身影,让我……”叶南免甩甩脑子,讽刺一笑,喃喃自语道:“让我做什么呢?”
于是快步跟上去。
叶南风是想要在踏进门那一刻将门锁死了,不过终究还是没有如此做,因为没必要,叶南免总是有各种方法达成所愿,他现如今都懒得跟他折腾。
翌日,叶南风一觉醒来神清气爽,习惯性地往旁边一摸,却摸了个空,令人有些意外,难怪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原来是没了那个每天醒来都压在身上的人形抱枕。
叶南风起来迷迷糊糊坐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人拿衣服过来细心周到给他穿衣服那人,睁开眼睛四处看了看,没看见人。
叶南风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却又说不上来,于是便唤:“叶璆鸣、叶璆鸣……”如此连续唤了几声,还是没看见人过来谄媚又故作乖巧地给他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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