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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今天又没吃药——曳萝(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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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笙刚想点头,就见阮星舒起身喝道:一派胡言,我虽不记得很多事,但也知道我不可能舍得欺负林儿,我疼他护他还来不及!你纯粹是污蔑,娘子,继续揍他!

陆笙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亏他刚刚还为阮星舒着想,他心一横,说道:我说的可都是事实,当年趁着小师弟沐浴,是你指使我去偷他的衣服,故意让他听课迟到,你

阮星舒瞪大眼睛:你,你竟然偷窥娘子沐浴!

陆笙:这不是重点!

这怎么不是重点!阮星舒说着从腰间的小包中翻出剩余的瓜子,兜头洒向陆笙,他愤怒道:你这个淫.贼。

陆笙捞住阮星舒砸过来的瓜子准备扔回去,就见阮星舒一蹦,躲到霁林身侧去了。

陆笙是万万不敢丢霁林的,他攥住瓜子深吸口气,最后改变策略走悲情路线,大师兄,当初可是你亲口说的,你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你还说你会保护我,不让任何人欺负我,如今倒好,你竟然

阮星舒道: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对你说这么恶心的话!

怎么不能陆笙刚说了两个字,就听霁林冷笑一声,永远在一起,保护

陆笙登时收声,心惊胆战的看着霁林,虽不清楚原因,但他觉得自己今日怕是不能活着走出后山了。

阮星舒见霁林神色难看,忙拉住他的手说道:娘子,你不要听他的,他随口胡说的。

霁林将手抽出来,清凌凌、不带什么情绪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陆笙。

陆笙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不知怎地他下意识澄清道:那个这话大师兄不是对我一个人说的,当时清宁也在场。

阮星舒病了也是有好处的,比如说他的注意力很容易被转移。

阮星舒道:清宁是谁?

陆笙道:是三师妹,她被师尊派出去做事了,等她回来,你就能见到她了。

听了陆笙的解释,霁林脸色稍霁,但目光并未移开。

陆笙吞了口唾沫,只好继续说下去:陛下,当时宫中有事,急召您回去了,所以你不知道。你走后的第二天,我,大师兄,三师妹三人就下山历练去了。我们经过一个小山村的时候,恰好听闻村子里出了事,说是有妖物强绑良家女子做压寨夫人。发生这种事我们自然不可能不管,不想那妖物十分棘手,我们被困荒山,差点死在里面。大师兄就对我跟师妹说了那番话。

霁林听完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他转身走到一旁,陆笙就知道这关是过了。

对于霁林这突如其来的怒火,陆笙心底是觉得有些奇怪的,但他此时情绪紧绷,再加上阮星舒与霁林关系向来不睦,他一时也没深想,只当是霁林想到了以前不好的记忆,故意发难。

要不人怎么说,帝王不好伺候呢。

陆笙在心底叹了口气,忽然察觉到一股不善的目光在看他,抬头一看,就见阮星舒在瞪他。

陆笙心累的不行,他举手投降道:行行行,你们一个是陛下,一个是病人,你们都是老大,我惹不起。

他对阮星舒道:我没偷看小师弟洗澡,当时你让我去偷他衣服,我念及同门情谊,誓死不从,那衣服是你自己去偷的。

不可能。阮星舒拒不承认,他怎么可能干那么坏的事,你肯定是欺负我忘了很多事,故意骗我。

陆笙还想再说什么,就听霁林道:休息够了?继续吧。

陆笙一想到刚刚被打的惨状,将木剑一丢,以最快的速度从后山逃离。

我忽然想到我药炉里还炼着丹,先走一步了。

陆笙走后,后山只剩下阮星舒跟霁林两个人。

阮星舒捡起陆笙遗落的木剑,走到霁林身旁,他还是十分纠结陆笙说的事。

娘子,他肯定是污蔑,我怎么可能偷你衣服。阮星舒拉着霁林的衣袖,轻声道:对吧?

霁林垂眸看着阮星舒,眼底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良久,他才道:他说的没错,你是偷了我的衣服。

阮星舒张大嘴巴,呆在原地。

霁林并没有多说的意思,他道:时间不早了,继续练习。

现在天大的事,也比不上阮星舒修炼,阮星舒忙收敛心神,可是陆师弟都走了,我还怎么练?

恰好一阵微风拂过,卷起几朵不知名的野花,就在这样潋滟的春色里,霁林嘴唇一挑,低声说道:无妨,我陪你练。

阮星舒:

总觉得有一股不祥的预感是怎么回事?这一定是他错觉。

第15章

嘶,疼,娘子你轻点

别动。

可是好疼啊

陆笙出现在阮星舒竹舍门口的时候,就听见屋内传来一阵奇怪的响动,他心下疑惑,忍不住将耳朵贴在门上。

只听室内床榻轻摇,还夹杂着低低的喘息声,这动静怎么听都像是在做某种不和谐之事。

想到阮星舒现在对自己和霁林关系的认知,此时又已入夜,陆笙脸色猛地一变,他一脚踹开房门,大喝一声:你们在做什么?

屋内燃了灯,一切都无处遁行。只见阮星舒衣衫整齐的趴在床上,双臂紧紧抱着一个枕头,霁林坐在床边,正给他按摩腰部。

床的一侧,则站着白竹。

白竹跟陆笙打招呼:陆仙师。

呃,白统领。陆笙意识到是自己想多了,尴尬的低咳一声,讪笑着转开话题: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白竹道:阮仙师不小心扭到了腰,陛下正给他按摩。

听了这话,陆笙忙关切地走上前,严重吗?我看看。

陆笙检查一番,最后给阮星舒扎了几根金针,他低声道:这样能好的快些。

阮星舒整张脸都埋在枕头里,声音听起来瓮瓮的:你怎么来了?白天跑的那么快。

阮星舒虽忘了很多事,也不记得陆笙这个二师弟,但几日相处下来,他知道这人本性不坏,心底还是愿意去亲近的。

陆笙指指他刚才放到桌上的食盒,对霁林道:药煎好了,我就给送过来了。

陆笙本想着这几日尽可能躲着霁林的,但又担心阮星舒的安危,就借送药之名,亲自过来看一眼。

陆笙拍了一下阮星舒的肩膀,说道:大师兄,药刚煎好,还热着,我给你端过来,你喝了吧。

一听说又要喝药,阮星舒忙撑起手臂,拉扯到酸痛的腰部他又重新趴了回去。

阮星舒闷声道:我这样也不方便,等会再喝。

陆笙看向霁林,霁林点点头,就按他的意思吧。

那好。阮星舒现在最听的就是霁林的话,霁林都这样说了,陆笙也没什么意见,他道:那我就先回去了,这金针过会儿你们自己取下就行。

陆笙走到门前,脚步却停了下来,他考虑再三,终于转身道:陛下,能否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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