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角度惊奇的问题。白竹静了一下道:不贵,只需百万灵石。
阮星舒点点头,倒也没继续纠结这个,他忽然想到云秋的那匹马,问道:他那匹也是天马?
白竹道:那是灵驹,可日行万里,只是灵驹速度虽快,却也比不过天马。
地上跑的,自然比不过天上飞的。
阮星舒哦了一声,他的惊讶来得快,去的也快,弄清楚马车为什么会飞后,就不再在意这个问题了。
阮星舒透过身侧的小窗往外看,就见齐风他们还待在原地没走。
阮星舒冲下方挥手道:师尊,诸位师弟,再见,你们不要太想我
霁林道:坐好,小心掉下去。
阮星舒依言放下车帘,坐直了身体,他安静了一会儿,忽然道:对了娘子,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第22章
霁林道:京都。
京都。阮星舒低声重复一遍,眼睛猛地一亮,那不就是皇城?我听说皇城繁华热闹,不仅有各种稀奇玩意儿,那里的美食也都是一绝。
霁林嗯了一声,他注意到阮星舒脚边放着一个硕大的包袱,问道:那是什么?
阮星舒顺着霁林的目光低头一看,笑道:这个啊,是我的行礼。他说着弯下腰将包袱拎起来放到膝上。
从阮星舒手背上凸起的青筋看,那包东西还挺有分量。不需霁林多言,阮星舒自己就把包袱打开了。
包袱里除了几件换洗的衣物、鞋子外,余下的都是钱,且不是银票,都是碎银,难怪会那么沉。
因为包袱打开的缘故,那些碎银哗啦啦掉了一马车都是,叮叮当当,声音颇为悦耳。阮星舒也不去捡,冲霁林道:这些都是跟云秋比武那天赢得钱。
那日阮星舒下注的钱是从陆笙那里拿的,不多,但九霄云门的弟子多啊。比试一结束,九霄云门的弟子们就把赢到的所有钱都送到阮星舒那里去了。
在那些弟子看来,阮星舒刚刚醒来,伤势未愈就要跟人比武,这是他拿命赚的钱,他们是万万不能拿的。
最后一番商讨之下,那些弟子只取走了自己下注的钱,余下的都在阮星舒那里了。
那笔钱我带了一部分出来,其他的都交由门派建设了,也好给师弟们改善一下生活,千万被给云水门给比下去了。
阮星舒抓了一把碎银在手里,好像很有经验似的说道:这出门在外着实辛苦,什么东西都可以不带,钱却是万万不能少的,有钱好办事嘛,缺什么直接花钱买。
霁林还没应声,就见阮星舒大手一挥,豪情万丈道:娘子,我想好了,这一趟出来咱们就当是出门游玩了。我们要住最大最好的客栈,吃最好的美食,穿最好看的衣服,买最新奇的物件儿,还有
阮星舒动作太大,敞开放在膝上的包袱掉到地上,衣物还有碎银哗啦啦全都滚落下来。
碎银散落的到处都是,甚至连角落里都有,阮星舒止了声,不得不弯腰去捡。
阮星舒才伸出手,就见那些碎银像是受到某种召唤似的,自发钻进了他用来做包袱的锦布中。
不过眨眼的功夫,一切都被收拾妥当,那锦布甚至自发打了结。
阮星舒看看面前完好的包裹,抬头时,恰好看见霁林将手收回去,他开心道:多谢娘子相助,娘子好棒。
阮星舒将包袱推到一旁,重新坐回去,他道:得找个地方把这些碎银换成银票,这样带着着实有些麻烦。
霁林说道:把手给我。
嗯?阮星舒没听清。
霁林又重复了一遍,阮星舒哦了一声,倾身向前,十分自然地握住了霁林的手,还欲与他十指相扣。
霁林摘下右手无名指上的冰蓝色戒指,握住阮星舒的手,将戒指套在了他的手上。
对上阮星舒不解的目光,霁林解释道:这是储物戒指,能容纳诸多物品,以后你有什么东西,尽可以收在这里。
霁林给阮星舒简单说了一下储物戒指的使用方法。
阮星舒听完后立刻就要付诸实践,他朝那包袱伸出五指,闭上眼睛在心中冥想,再睁开眼睛时,果真见面前的包袱不见了。
阮星舒眼睛一亮,他再次闭上眼,又试了一次,包袱重新出现在眼前。
阮星舒忍不住笑道:真有意思。
看着阮星舒脸上不加掩饰的灿烂笑容,霁林原本有些阴霾的心绪舒缓了些,他的声音也愈发温柔:储物戒内的一切你都可以自由掌控,你可以试着只取出一块或两块碎银。
阮星舒依言试了一次,果真成功了,他笑道:真的,这东西好厉害。
接下来的时间,阮星舒不停的从储物戒指中取出银两,又将银两放回去,玩的是不亦乐乎。
霁林看了一会儿,往软榻上靠去,闭目养神起来。
阮星舒玩了一会儿,开始不满足于只有这些细细小小的银子了,他想试试大物件。
阮星舒看着马车内的摆设,眼睛忽然一亮,他弯起嘴唇,尝试着将手对准车内的香炉。
将香炉顺利收进储物戒指后,接下来遭殃的是水壶、茶杯、茶盘、果碟最后连盛放这些物品的矮桌都被阮星舒收了起来。
阮星舒摸着手上的戒指喜滋滋道:果真是个宝贝啊,哎,娘子,这储物戒指的空间到底有多大?能装下咱们家的房子吗?娘子,娘子?
无人应声,阮星舒抬头,就见偌大的车厢内只剩他一个人。霁林和座椅都不见了。
阮星舒大惊,刚刚他一番乱抓,应是不小心把霁林也收进储物戒指了。
阮星舒忙把手上的戒指摘下来,急声唤道:娘子,娘子,你在里面吗?回答我一声啊。
白竹听到马车里的动静,问道:阮仙师,怎么了?
白统领。阮星舒急道:我娘子他
白竹道:嗯?陛下怎么了?
无事。霁林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
阮星舒一转头就看见霁林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他当即扑了上去,紧紧将人抱住。
霁林将人搂住,就听阮星舒在他耳边道:娘子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这东西能把人也收进去。你肯定吓坏了吧?
吓坏倒不至于,不过霁林确实吃了一惊。
没事,它伤不了我。霁林安抚地拍了下阮星舒的后背,不必紧张。
那就好。阮星舒真是吓坏了,他把戒指塞回霁林手中,娘子,这个还是你拿着吧,我拿着太危险了。他以后外出,还是在身上老老实实装着银票的好。
既给了你,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霁林握住阮星舒的手,动作轻柔却不容置疑地将戒指重新戴到他手上。
霁林道:戴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