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精忠不说话,但是眼睛里分明写满了不信!
和四与他无声地对视片刻,做出副终于痛下决心的神情与他道:其实,都是那姓陆的一直暗恋督主我呀!唉,我看他可怜,才不忍拒绝他。忠忠这回你信了吗?
忠忠不说话,忠忠的表情依旧是充满了不信。
和四:
虽然赵精忠一百个不相信自家督主和姓陆的锦衣卫两之间如小葱拌豆腐般一清二白,但是不信是一码事,敢不敢说是另一码事。
和四用再逼逼就送他去内书堂,和小太监们相亲的威胁打发走了赵精忠,翻了翻毫无动静的破书,揣着一肚子心事慢慢地入了睡。
这一睡睡得不踏实,果然天还没亮,就有人急匆匆地冲进了司礼监,将和四从不踏实的睡梦中惊醒。
督主!陛下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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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陆的:听说有人说只是我单方面暗恋他?
心虚的某人:对啊!老子又没告白!哼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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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波澜突生
可能昨夜在外头着了寒风,起的时候又用力过猛,和四赶到乾清殿时脑门一阵阵地发晕,整个人头重脚轻,人影在他眼前能模糊成三四层,使劲晃晃脑袋再看去才能重合成一个完整的人形。
来福挂着苦菊似的一张脸迎了上来,见了他没禀告小皇帝的病情,倒先惊叫起来:督主您这是怎么啦,气色这般难看?!
和四屈指顶着太阳穴那块使劲揉了揉,感觉稍微清醒了些,哑声道:我没事,昨儿睡得晚了罢了,陛下呢,怎么样了,好端端地怎么病了?
来福忧心忡忡地瞧着他那张气色极差的脸,和四本就生得白净,脸色一差简直比死人好不到哪里去。他有心多关心两句拍拍马屁,可是眼下头一号重要的是龙榻上的那位小主子,便只得硬着头皮边引他入暖阁,边小声小气地回道:回督主的话,太医已经来瞧过陛下了,说是积食导致胃胀的缘故。夜里头吐了一遭,可把奴才吓坏了。好在现下没有大碍,方子也开出去配药了。
和四脚步一顿:太医走了吗?
来福赶紧道:没呢,张副院判抓药去了,徐院判还守在陛下龙榻前呢。
和四点点头,眼前突然一花,不由地向后猛地一个踉跄。
来福及时一把托住他的胳膊肘,失声叫道:督主!您老人家慢着点,可别吓奴才!
和四被那句老人家刺激得脸一抽,脑仁突突地更疼了,他扶着来福的手缓过来气,风轻云淡地说:督主年纪大了,走点路趔趄下正常,不必大惊小怪。
来福:
和四就顶着这么一张惨白的死人脸,慢腾腾地迈进了东暖阁里头。
徐院判恰巧给小皇帝把完这个时辰的脉,正颤巍巍地起身去拿银针,结果一抬头见着这位鬼见愁,吓得先是退了一步,又不由地凑近两步,仔细端详了两眼,职业病犯了:提督,您这脸色不大好呀,能否容老朽给你把个脉?
脸色不大好这句话和四今儿听了一路了,从一开始的尚有些担忧到现在的麻木不仁,他温声恭和地与徐院判道:我的身子不妨事的,先搁在一边,陛下怎么样了,可还好?
提到小皇帝,徐院判沉重地叹了口气:陛下年纪小,不懂节制,前些日子饮酒过度,这两天又吃撑了没克化,脘腹胀满,这才上吐下泻。我已经开了健脾健胃的方子,连着服上两日便应可好转了。
和四听着毛病不大,眉头却没松缓,端着张冷漠如冰的脸转头对来福道:上次的教训没吃够是吗?我看你们乾清宫的奴才一个个已经不是皮痒而是命痒了?!
他声音不高不低,瞬间吓跪了一地的人。
徐太医虽没跪,却被他的脸色吓得战战兢兢,险些没站住。
来福哭丧着脸叫冤:督主饶命啊!打上次之后,陛下的饮食奴才们都是慎之又慎,一丝一毫都不敢懈怠。昨夜其实陛下进得不多,还不到往常晚膳用的菜量,可、可奴才也不知道,怎就龙体抱恙了呢?
没用的东西。和四低骂道。
厂臣来了吗?龙帐里忽然传来小皇帝气若游丝的声音。
和四立时应了一声,瞥了一眼来福和徐院判他们,转身去看小王八蛋了。
一年三百六十天里,和四要被这小王八犊子气上三百五十回,乍一看到平时比皮猴还瓷实的小混账像条虚弱的小狗似的,窝在对他来说太过宽敞的龙榻上,心里头居然生出了一丝怜悯的滋味。
小皇帝白着张小脸,努力睁开眼皮,瞧了一眼和四顿时睁圆了眼睛,过了一会吐出两个字:好丑。
和四:
和四顿时觉得自己刚才那一腔怜惜喂了狗。
小皇帝动动手指头,让和四靠近些。
和四如他所愿地坐了过去。
小皇帝长长嘘出口气,费劲地坐起来,同手同脚地慢腾腾爬了过去。
和四刚要将这病了还不安分的熊孩子按回去,小皇帝不依不饶地一把抓住他的蟒袍,把自个儿埋进了他怀里,瓮声瓮气地命令道:朕不准你动!
当着来福他们的面,和四实在不方便对他动手,只好僵硬着身子任由怀里那团暖呼呼的小东西抱紧了,他犹豫了下,拍拍小皇帝的背:陛下现在觉着好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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