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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热衷捡垃圾——郁等闲(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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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子安心里咯噔一声:完了,皇兄不会摔傻了吧。

要真是这样,干脆叼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藏起来好了。

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想叼也叼不了。

因为祁温良还在他身后抱着他的尾巴呢。

祁子安暗暗使劲把尾巴往回抽了抽,希望在尾巴得到自由后,能用尾巴把祁温良卷到自己背上,再把他带回去。

可祁温良就是死死地抱住他的尾巴不愿意撒手。

这九条尾巴被捏在了一起,若是一起使太大劲,很容易把祁温良给甩开。

所以祁子安也不敢强行挣开。

而且九条尾巴都被祁温良抱在怀里,他感觉非常奇怪。

他甚至已经不能很好的控制这九条尾巴了。

最终他选择顺势躺下,像猫儿一样把祁温良圈起来,别让他冷着。

在满是白色的天地里,一只白色的巨大狐狸圈住了一个白色的人。

狐狸用身体把他圈住,用尾巴将他盖住,用自己的体温为他驱寒,用满腔的喜欢将他包裹。

被圈了好一会儿,祁温良终于愿意撒手了。

他似乎不仅不觉得冷,还觉得这样被圈起来太热。

所以他迷迷糊糊地一点一点往前挪,最终自己把自己挪到了祁子安背上,头贴着祁子安的头,然后一把搂住祁子安的脖子。

祁子安感觉自己被锁喉了。

被这样搂住,祁子安一点儿也不敢动,

他不仅任由祁温良把脑袋放在自己竖起来的耳朵旁,还认真地听祁温良念念叨叨。

我除了头有点晕,其实没受什么伤。子安给我准备的衣服很暖和,我没觉得冷。

你应该也不冷吧,毕竟有这么厚的毛,我们就这么在雪里躺一会儿吧。

祁温良前言不搭后语地念叨着。

他从来都没有这么话多的时候。

我好喜欢你这身毛啊,又厚又软又白,摸起来手感特别特别好。

其实我觉得,我不该跟你这么亲近,毕竟就我们的身份来说,我应该和你疏远些才对。可是你毛茸茸的,我每次想到这一点,就根本没有办法和你保持距离。我要是刻意和你保持距离了,怎么好意思这么光明正大的摸你。

祁温良又把头埋到祁子安的毛里,狠狠的吸了一口之后,迷迷糊糊的说道:你好香啊。

你好香啊,子安。

祁子安还以为他之前的话都是对梁浅说的,心里有点嫉妒又有点高兴。

因为祁温良说喜欢他的毛,没说喜欢梁浅的外表。

可是听着听着,他就觉得这话不太对劲。

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就听见祁温良对他说:你好香啊,子安。

子安!!!

皇兄刚刚说了什么!

祁子安懵了。

他心里有什么东西在噼里啪啦炸个不停,全都炸到了嘴边,逼他张嘴问祁温良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他又害怕祁温良只是一时口误,或者故意诈他。

要是这个时候开口说话,不就是承认了吗?

他不敢回话,听见祁温良又说: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傻乎乎的,居然骗我说你是梁浅。这种话谁会信。

祁子安终于认栽了。

他怂叽叽地问:皇兄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祁温良却突然不说话了。

他出神地盯着祁子安,不知是在回想自己什么时候知道的,还是在想别的什么。

一小会儿后,他突然伸手,开始rua弄祁子安毛茸茸的耳朵。

祁子安被弄得痒了,耳朵开始弹动,脖子也下意识地甩动。

祁温良在他背上伸手捧住他的下巴,然后声音平静地说:刚来龙溪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他一边捧着祁子安大大的头摸他的下巴,一边笑着说:那天你来救我,又载着我飞到了龙溪的山顶。我虽然没有看见你变成人,但你身上的鬼兰香味这么特别,已经足以证明你的身份了。

要是那天梁浅没有出现,我其实也不能下定论,因为我不能确定她是不是经常去王府,有没有在王府染上鬼兰的香气。但是那天她也在龙溪,我往她跟前凑了凑,一点鬼兰的香气都没闻到。

你没发现吗?我那天问问题时,根本就没问她。我一直在问你。

这样一说,祁子安又陆陆续续想起了很多细节。

比如,祁温良询问关于白狐的事时,都是问他。

比如,祁温良有时会把梁浅和白狐分开说。

比如,祁温良问过白狐需不需要剥人皮来用,后来他一时失语说要剥造谣者的皮,祁温良立刻就问他剥来有用?

祁子安还想起,那天祁温良往他眉间抹了一笔朱砂,然后说好看,还说完成了一幅画。

确实,如果祁温良知道白狐就是他,那最后一笔画在白狐的头上或画在他头上,都是一样的。

祁子安记得自己化作原形时眉心有一抹红的。

不是一点,是一抹。

祁温良记性好,画画的时候也是画一抹。

祁子安问祁温良:皇兄就凭一点气味就认定了是我吗?

当然不是,祁温良晃了晃脑袋,你的漏洞太多了。你说我流了很多血,染红了梁浅背上的毛,可梁浅背上干干净净,你的白衣却有血迹。还刚好就是背上。

还有,你从小到大都不爱穿白衣,偏偏在我见过白狐后就穿了白衣。有点奇怪。

当然,还有。你回答狐狸相关的问题时,答得太快太自然,就算是听梁浅讲过,也不该这么熟练。

对了!你之前还垂涎那张你可以以原形躺上去的床。寻常人哪里会喜欢睡在神像旁。

不过最最重要的是祁温良顿了顿接着说,我从一开始就不相信白狐是梁浅。我下意识地希望白狐是你,所以不管多少人告诉我白狐是梁浅,我都不信。相反,你身上只要透露出一丝痕迹,我就会特别留意。

祁子安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有这么多地方露馅了。

不过虽然露馅了,心里却怪高兴的。

他有些忐忑地问:那皇兄喜欢我吗?

祁温良没说话。

在念念叨叨一大段加各种解释一大堆之后,他晕过去了。

祁子安暗暗骂自己蠢。

冰天雪地地瞎聊什么呢,皇兄又不抗冻!

好在此刻祁温良已经在他背上了。

他稳稳地飞起来,没多一会儿就回到了庙里,将祁温良安置好后,叫来了和侍从住在一起的太医。

经过诊断,祁子安得知祁温良只是有些伤寒,不严重。

他摔的那一下也不严重,也就相当于轻微脑震荡。

刚开始会有些晕,修养两天就没事了。

祁子安在床边守了他一夜。

第二天祁温良一醒,就看见了祁子安放大的脸。

皇兄醒啦。祁子安说着就伸手摸了摸祁温良的额头。

因为额头还有些烫,他便把手中刚刚拧好的湿毛巾搭在祁温良头上。

祁温良感觉头上一冰,人清醒了一点,但仍旧只是微微睁开眼睛,整个人看起来懒洋洋的。

他把手从被子里抽出来,摸了摸祁子安的头,怎么不去休息?这种事让下人来做也是一样的。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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