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不缺土地,房子都建得稀疏,房子与房子之间相隔上百米,冰锥却能扎穿一座又一座,被扎穿的前一座还之间垮了。
想来,冰锥的实在威力不小。
在场的都是些普通人,以往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如今各个都是目瞪口呆,张着嘴却不敢叫出声来。
就怕打扰了两位大佬较劲。
祁温良也愣了小半刻,然后才赶紧问道:房子里有人吗?
有几个人张着嘴摇摇头,然后发现光是摇头祁温良发觉不了,这才出声回道:我们两家人都出来了,屋子里没人。
祁温良松了口气,然后看向尚云轻:姑娘没事吧?
尚云轻摇摇头:没事。汤圆在这样的状态下是绝对打不过我的。
祁温良摸了摸汤圆,然后好奇地问她:你刚刚是怎么避开这些冰锥的?
他想起尚云轻刚下城楼时诡异的速度,猜测她是躲开了之后又回来的。
尚云轻没正面回答,反倒是指了指身后。
祁温良顺着她的指示看过去,又有了新的发现后面那座没倒的房子上,还有一片人形的区域是没有孔的。
这些冰锥本体虽细,但速度快,因此在土墙上留下的洞不小,让祁温良隔着几百米也能看见。
原来姑娘是将面前的冰锥化掉了。祁温良结合她之前融化冰柱的行为说道。
他怀里的汤圆此刻十分安静,似乎受挫了。
因为祁温良看不见的那些画面它能看到。
实际上,尚云轻当下这一招并不能震慑到汤圆,因为汤圆并没有发挥全部实力。
他本可以召出更多冰锥,且让冰锥飞得更快,但因为顾及到远处的房子里有人,所有他只使出了十分之一的实力。
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尚云轻还是震慑到他了。
因为他看到,当冰锥接近尚云轻的时候,尚云轻根本没动,她一直等到冰锥贴脸了,才在每根冰锥前点出一丁点火花。
那火花密密麻麻的,一处火对一根银针一般的冰锥。
火始终没有连成一片,而且冰锥也没有被火融成水,而是直接升华了,变成了气。
不然融化后的水会淋到尚云轻身上。
尚云轻的守是悄无声息的,并不想汤圆的攻那样能震撼到人。
但汤圆不得不承认,她的反应很快,她的火焰温度很高,她对火的控制程度也远高于自己。
尚云轻看出它有点气馁,还特地安慰道:怎么这么容易就受打击了?你还是很厉害哒!如果单论力量,我其实比不过你,你只是还需要锻炼和成长。
尚云轻抬头看了看北方的天,皱着眉说:你应该比我清楚,一个新的时代就要来临了,这个世界不会一直太平。
或许从前下界不会有比你强大的存在,但现在,所有东西都不再是以前的样子了。你要是不进步,或许就会失去保护他的权利。
这话唬得汤圆和祁温良一愣一愣的,没等他们问什么,尚云轻又说:看来我得交易汤圆不同意,那我也就不强求了。不过我可以提供一个各退一步的方案。
她看了看县令,然后说:我在明月楼还有仇没报。本来我是可以自己去搞定的,但现在嘛如果殿下能查出是个什么仇,然后替我把仇报了,让我感受一下被照顾的滋味,我就替殿下办一件事。
就当是让殿下也感受感受被照顾的滋味。
这倒是不难。
虽然目前没有头绪,但只要有心,万事能成。
况且还有县令这个知道情况的人在。
祁温良答应下来,然后说明了自己想被怎么照顾。
他既没有要求尚云轻保护剩下的人,也没让她恢复边境的情报传递,反倒是提了个新条件。
他要尚云轻作为将领守住这个城,不让任何一个人或妖通过。
达成协议之后,祁温良问汤圆能不能弄一个尚云轻那样的防护罩,汤圆弄好之后,他就带着县令等人回到了县城。
跟着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些本县居民和之前驻扎在这里的边防军。
祁温良在破破烂烂的县衙里安排之后的事。
他先叫上了边防军。
现在不知道是否还有其他地方的情况和这里一样,如果是的话,一切都需要重新考虑了。
他拿出地图,指了一个军官,吩咐道:此处向东,还有十三个县城。
你带上六十五个人,五人为一小组,分别探查十三个县的情况。不用看得太仔细,只需要看看有没有像这里一样严重受创就行。也不要沿着边境线走,从内陆绕,不要打草惊蛇。
不管到时候看到的情况怎么样,都不要参和其中,让两人送一份军报回皇城,两人送一份军报回副将那儿,然后一人带着消息回我这里。
他又点了剩下的三个军官出来,边境的情报线暂时不能用了,但这里的情况必须通知副将,让他派兵增援。副将肯定信得过你们,所以你们去说。也记住,不要靠近边境线,先往里跑多绕些路。
我们来的时候已经让人察觉了,所以应该会有故意拦截消息的,你们三人分别走三条不同的路,都小心些。
安排完这些,祁温良才向原住民问起情况。
本县的柳县令在对话中了解到了祁温良的身份,他站出了跪下行礼,然后才说:听殿下的安排,殿下已经将情况猜得差不多了。
三日前,这里受到袭击,当时袭击的队伍也不过千把人,只比这里的边防军多一些。只是当时守城的门将表现很奇怪,根本没去关门,所以敌军很轻易地进来了。我本怀疑他们通敌了,可之后他们都被杀了。
这里被攻破之后,一部分敌军进了内陆,但应该没往深处走,应该是去破坏情报线了。剩下一部分回去了,我猜,后面还会有大部队要来。
这些日子敌军就来了好几次,但没什么大动作,那时我们就朝三个方向传了消息,分别是东西两边和皇城。本来是不该直接往皇城送消息的,但情况特殊,所以特地送了一份。没想到只有它被送到了。
可惜到没人在城破之前赶到。
祁温良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才向县令问起明月楼的事。
你之前提过,嫣儿走了。看来她不是简单的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1:
县令血泪控诉:我出场好几章了,真的不给我起个名字吗?来我那个姓柳的小老弟都有个姓了!我不配拥有姓名吗?
鱼鱼:也不是不配,就是觉得这样更方便。要真给你起了名字,回头大家肯定想不起来是谁。放平心态嘛,没有姓名的人那么多。我都是为你好啦,现在一提县令大家都知道是你!
县令:懒就直说。
小剧场2:
汤圆:惨遭打击的我决定给你们讲两个细节。
第一,尚云轻融化冰柱的时候,皇兄没感受到热气袭来,其实这就暗示了她对火的控制很好。
第二,最开始的时候,皇兄让尚云轻猜他想要的。他这样问的时候,肯定故意想别的事情了,所以尚云轻并不能听到答案。
皇兄通过这个试探,知道了尚云轻并不能听到她所有想知道的东西,她只能听到别人当时的心声。也就是说,当她开始听的时候,在心里大喊你是女魔头,她就不能听到更深层次的东西了。
尚云轻:对啊。我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听别人的心声,这样我会被吵死的。实际上,当人知道我有读心术后,这个能力的实际效用就大打折扣了。
只要不引起我的注意,我就不会刻意听;或者故意引起我的注意,再故意想一些无关的,这样我听几次都错了,就不想再听了,也能起到防护作用。
你皇兄这个人呢,虽然表面不显,其实很多疑。如果我确实什么都能听到,那他一定不会我和交易,他会宁愿多废些功夫,然后离我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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