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祁温良站在城楼上,被冷风一吹,是觉得这高处格外冷。
不过这个地方看得远,风景也更好,冷些,也值得。
此时初春,祁子安知春寒料峭,便悄咪咪使了一点法术,让身居高处的祁温良感到丝丝温暖。
祁温良便站在城楼上,一边看尚云轻跟敌军交涉,一边撸狐狸。
他似是无意地说:再过几日,京城给我送的消息也给到了,有那只鹰领着路,想必能到这个地方。
哎,他叹了口气,我这一走,差不多有半个月了。
祁子安悄悄竖起了耳朵,听见祁温良接着说:半个月了,也没收到子安的半封信,也不知他在京城好不好,是不是已经把我给忘了。
这一路上祁温良已经收了好几次京城送来的消息,但每一次都没有祁子安的信。
这是必然的,毕竟祁子安现在装狐狸呢,哪有机会写信。
可祁温良每次收信都会仔细看几遍,看见没有祁子安的信,就会多少表现出失落。
这些祁子安都看在眼里。
他琢磨着是不是该趁祁温良晚上睡着了,写一封。
正想着呢,县令来了。
他一上城楼就紧了紧自己的衣服,可真冷啊!
县令感叹道,平日里守城楼的边防军真是不容易!
看见祁温良后,他赶紧行了个礼,并默默羡慕跟没事人一样的祁温良。
他见过汤圆的本事,自然也知道祁温良此刻看起来不冷和他怀里的汤圆有关系。
可这也不是他羡慕得来的,他觉得有点酸。
祁温良叫他起来,让他不必拘礼,然后又看向地上的尚云轻。
哟,怎么打起来了?县令一惊一乍道。
他问祁温良:云轻姑娘一个人没事儿吗?我看下边的城门都没关,怎么回事啊?
祁温良把尚云轻的计划大致说了下,县令点头表示知道了。
其实他觉得这个计划的可靠性存疑,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毕竟这地方就这点人,如果没有尚云轻,就算将门关死也撑不了多久。
但他还是不放心,不是说吓吓敌军吗?怎么又打起来了?难道是他们不怕?
祁温良摇摇头:多半是孟瑶清挑衅的,她手痒吧。
多半是她提议,说什么打一场,要是对方比得过她,就放人进去不插手;要是对方打不过,也放他们进去,但进去必定有来无回。应该就是说这个吧。
县令猜不透尚云轻,便问道:那要不要把剩下的人派出去,也算是给云轻姑娘压场子。
祁温良摇头笑了笑,你还是没领会到空城计的妙处。
空城计空城计,越空才越有用处。祁温良指了指城外空旷的场地,此时但凡再多出去一个人,就会让对方觉得城中无人是在强撑。
县令似懂非懂,又听祁温良说:尚云轻未必真的不想他们进来。
若她真的不想他们进来,办法多得是。我反倒是觉得,她想让这些人送死,所以才假惺惺地仁慈一下,装作自己并不想要他们的命。
这下县令更迷惑了。
索性脑子不好有脑子不好的生存方式。
听不懂,直接问就好了。
那下官接下来该做什么呢?
祁温良想了想说:此处离我们出发的地方也就两百里,如果快马加鞭的话,报信的人该到军营了。就算绕些路也该到了。
若副将出兵,最多两日也就能赶到这里,届时,可能出现瘟疫。
县令这才想起城中还有大量尸体。
他跟柳县令核对过了,这城中本来有接近一万居民,但幸存者不足三千人。
城破那日城内混乱极了,敌军各个凶残,有的还不像是人。
能活下来三千人已经不容易了。
县令对祁温良说:那我去安排了。
反正剩下的边防军留在这里也没用,不如让他们去城中处理人们的遗体。
正如祁温良所说。
如果不将尸体处理好,很容易引发瘟疫。
毕竟是处理同一个县的人的尸体,想必幸存的居民愿意帮忙。
有他们的帮忙,处理起立应该不难。
祁温良点头,让他先下去了,然后又接着往下看。
尚云轻已经将一人弄下马了,但是没杀他。
祁温良在这个地方看不清她的表情,但看敌军的反应,就知道尚云轻此刻必定十分猖狂。
应该还说了讥讽的话。
他又往敌军的队伍看了看,随即像是发现了什么,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看来他们会过两日再进门。
刚好!
作者有话要说:爱而不藏,自取灭亡简单点说,就是秀恩爱死得快。
今天还有一更,因为今天白色情人节嘛,我再搞一个小番外。
嗯......要是被锁了,就微博见,其实也没写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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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49.白色情人节突然更新的番外
祁温良登基后不久,就在寝宫的偏殿里打造了一架巨大的床。
给祁子安准备的。
其实他是想要给祁子安建一个宫殿的,但祁子安不要宫殿,祁子安只想要床。
祁子安说,自己化作原形会更舒服,但他化作原形后得睡一张超级大的床。
这样的床实在是太奇特了,很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所以他之前在王府的时候,也不敢满足自己这个小小的愿望。
祁温良一听,这还了得!
怎么能让祁子安睡一张小床!
一想到祁子安睡觉的时候,想要变回原形放松一下,小小的床却完全容纳不下他大大的身体。
就算把毛茸茸的身体圈起来也不行。
祁温良一想到这个,仿佛已经看见了祁子安委屈巴巴的脸。
他立刻令人在自己的寝宫的偏殿里加了一张大床。
当时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他们的关系了,所以加这张床时,宫人们难免想得比较多。
那是祁温良已经是天子了,自然和曾经那个脾气好的太子不一样。
宫人们不敢再和从前一般乱说,但话能忍住不说,表达揶揄的方式还有很多。
那段时间,她们的表情极为丰富,眼神交流也非常频繁。
这样的情形闹得祁温良觉得自己脸上有点挂不住,火辣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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