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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热衷捡垃圾——郁等闲(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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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温良听了,角度刁钻地问道:敢问阁下是否叫小黑?

说完他又摇头,这底下黑蛇不少,若都叫小黑,怕是不好认。阁下身躯巨大,想必应该叫大黑!

本来叫小黑的黑蟒觉得此言有理,默默在心底给自己改了名字。

说得不错,就是叫大黑。如何?

好!祁温良应声答道:一个大字气势磅礴,一个黑字贴合您的相貌,这两个字组合在一起当真是天/衣无缝,又简洁明了。光是听见这两个字,脑海中就能浮现出您巍硕的身形。这世间再找不出一个更适合您的名字了。

这波马屁来得触不及防,大黑听后,忍不住想细细品。

祁温良说这话还真不是拍马屁,他就是料定这大黑听不出话中的嘲笑。

要是条件允许,他甚至想拍手称赞一下,可惜此时腾不出手,所以他只是称赞没有拍手。

下面的小蛇也有开了灵智的,都觉得这话不太对劲,但确实都是夸奖吹捧的话,挑不出毛病。

名字跟狗一样的大黑暗自得意了一小阵,然后也反应过来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咳咳,大黑假意咳嗽了两声,压住自己的情绪,会拍马屁也没用,还是得吃了你。早点吃也能早点消化吸收,所以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祁温良知道此时顺着它说好话已经无用,便故意激怒它,都说是龙就上天,是蛇就钻草,你这么肥硕,寻常草丛容不下你吧。

春日正是蛇类冬眠结束的时候,你刚睡醒就吃,更容易长胖了。你就不怕什么东西觉得你肉质肥嫩,也将你捉去炖了吗?

那可是好大一锅蛇羹!

大黑果然气了,张大的嘴也闭上了,看样子是要同祁温良理论两句。

不过它没说自己的身材问题,也没提被捉去烹了的事,只是大怒着把祁温良往地上一送,并骂道:你是不是瞎?眼神不好就乱开口!我修炼几千年,早就不是蛇了!

祁温良定睛一看,这才在它黑梭梭的庞大身躯上找出两对漆黑的小脚丫。

身长百丈的巨蟒身上,长着比人脚还小的爪爪,且都是黑色。

二者混为一体,看不见也不能怪眼神不好。

阁下的脚确实精巧,是我眼拙。祁温良忍不住笑道。

这次他并没有嘲笑的意思,反倒觉得这小爪爪乖巧可爱,同巨大的身躯摆在一起,颇具反差萌。

可他这一笑才真的惹怒大黑了。

大黑生平最恨别人笑它爪子小。

我本是一条最普通的黑蛇,没一丁点特殊血脉,但我活得久,有耐心,将许多更厉害的东西都熬死了。可惜受到血脉压制,即使苦等几千年化了蛟,也还是这幅滑稽样子。

你说得不错,是龙就上天,是蛇就钻草,趴在草里睡在洞里的日子我已经过够了,所以我要获取更高等的血脉,这样我就能化龙。

祁温良正想告诉大黑,能比别人多活几千年,绝对是珍惜血统。

但话未出口,便感到蛇尾一松。

大黑马上张大嘴接着。

汤圆看样子是真的醒不了了,祁温良一时也不知该等谁来救。

祁子安远隔千里,应当是赶不过来了。

最终,他掉进大黑的深渊巨口,然后看着大黑将嘴合上。

好在蛇没有牙,没咬他,他不至于被吞下就死掉。

但铺天盖地的腥味就够他受了。

蛇腹内的黏液很快将他裹得严严实实,让他喘不过气。

不一会儿,他缺氧了。

窒息感就像是什么东西掐住了他的喉咙,使他脸色发红,身体发热。

人到绝境,往往会突破极限。

狐狸也一样。

大黑所言不虚,那红色烟雾确实能让祁子安昏睡过去,且能昏睡很久。

但凡是血脉特殊的物种,在面临绝境时,都有自保的本事。

一人一狐下肚,大黑心满意足地往回钻,打算回去睡个好觉消化一下。

它可不怕长胖,吃了就睡又能怎样。

等等,肚子里突然凉得很。

似乎是拉肚子的前兆!

它突然觉得不太对劲。

肚子冷了一阵后,似乎还有巨大的爪子在他腹内抓挠。

不过这也不是不能忍。

大黑自己感受了一下,猜测抓挠感是天狐醒了,冰冻感也是那只天狐在反抗。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它体内有结界,鳞甲也坚硬,只要不张嘴,自有憋死天狐的办法。

祁子安要是再外边的时候就醒了,大黑还会怕他几分,可吞进肚子的东西,决计没有吐出来的!

可灼烧感紧随其后,像是要将蛇腹烧穿一般。

大黑突然意识到,自己没办法消化这样高阶的血统。

祁温良说得不错,草里爬的终究敌不过天上飞了,要是强行消化,恐怕会爆体而亡。

果然大补的东西不能随便吃。

若真要吃,得从长计议,一点一点地吃掉。

一下子全吞了,是不可能一口吃个大胖子的。

大黑赶紧将祁温良和祁子安吐出来,可嘴一张开,寒气越发厉害了,冻得他整条蛇都僵住了。

本来蛇在低温下就是会冻僵的,它也没多怕,可在地上的小蛇都惊恐地盯着它。

它们看见自己老大的鳞片上覆满冰霜,这些冰还从腹部一点点往上爬,眼看蛇头都要被冻死了,老大却还没发觉。

小蛇们转身想逃,却发现路面不知何时以变成了冰面,它们也冻僵了。

等等,好像下雨了?

它们想要抬头却不能动弹,只能等着雨点打在自己身上,带来阵阵刺痛感。

原来不是雨,而是大片大片细如牛毛的冰锥。

看起来像是蒙蒙细雨,但威力却不轻。

小红等几条有修为的蛇情况还好些。

它们有法力加身,又做了准备,没被完全冻僵,能勉强逃一逃。

不过它们还是被扎得鲜血淋漓,身上破了好几个大洞。

它们仓皇逃了,连回头看一眼大黑都不敢。

不过它们并不担心大黑,毕竟大黑内外皆有法门,很难杀死。

祁子安抱着昏过去的祁温良跳出蛇口,发动不同大小不同威力的冰锥攻击大黑。

但正如那些小蛇所想蛇甲坚硬,是块难啃的骨头。

祁子安未必没本事杀他,但冻住大黑的冰正在融化。

再过一会儿,冰化得差不多了,大黑必定与他缠斗。

大黑保命本事过硬,打斗却一般。

可即使是这样,只要它缠住祁子安让祁子安不得闲,祁温良就会出事。

毕竟祁温良现在还烧着。

祁子安权衡了一下,打算暂时放大黑一马,回头再来找它算账。

他抱着祁温良,直接从悬崖上跳了下去。

因为刚进蛇肚子里逛了一趟,两人身上都遍布黏液,虽然可以用法术进行清洁,但祁子安心里过不了那道坎。

刚好悬崖底下就是溪流,下去好好洗洗正合适。

他料定大黑短时间内不敢追上来,便趁着祁温良昏迷不醒脱去了他的衣物,将他放入水中。

此时祁温良烧着,正好需要降温。

不过,平时见祁温良掉跟头发都眼睛发红的祁子安此时却很淡定。

他似乎知道祁温良为何高烧昏迷,所以一点也不着急。

他敢把高烧的祁温良泡进冰冷的河水里,应当是断定这样做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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