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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热衷捡垃圾——郁等闲(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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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祁温良走得及,此时恐怕已经跌进了祁子安的怀里。

他以为祁子安是故意拽他,便转过身询问: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吗?

祁子安本来想瞒着,但祁温良问了,他也不愿意隐瞒,后边好像有人。

哦?祁温良有些开心,微微笑了,这么巧?

看来我们运气不错。

他没放开祁子安的手,拉着他往回走,那我们去看看吧,应当是本地人,刚好可以问路。

祁子安却没走,还冲他摇摇头,还是不过去了。来的很可能不是人,我刚刚学会化形,一时变不回去,这种状态下又不太会使法术。

我不想带哥哥去犯险。

这话其实半真半假。

他确实不想祁温良涉险,打算将祁温良送到安全的地方后,再悄悄折返,回来收拾那条黑蟒。

但他此时不走,还包含了点点私心他希望多和祁温良独处一会儿。

要是现在去和黑蟒打斗,必定会暴露实力,届时就没有借口待在这崖底了。

况且来的不知是人是妖,要真是个人,还更不方便。

祁子安想:我也不贪心,再独占皇兄两天就好了,之后我会快点送皇兄回去,不会耽误皇兄的计划。

他从背后轻轻拥住祁温良,替他纠正了方向,我们朝反方向走吧,别和他碰上了。

祁温良扭头看他,刚好和他的视线对上。

两人眼中都尽是温柔。

不过两人都只是觉得对方神色温柔。

祁子安一高兴,又露出了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看得祁温良心跳漏了半拍。

祁温良微微使劲挣脱祁子安的怀抱,那就快走吧,走得快些,别被追上了。

说着便闷头往前走,边走边想到:若说汤圆可爱或者蠢萌都不为过,但他和孩子一样,怎么会和温柔二字扯得上关系。

祁子安不知祁温良这是羞恼了,只以为皇兄真的着急走,便三两步追上去,亦步亦趋地跟在祁温良身后。

走了一段时间,祁温良又有了新的发现。

因为他们是顺着河流往下走的,而山谷越往下越宽阔,所以他们走了一会儿后,河滩已经宽阔得可以种菜了。

这确实是菜田对吧?祁温良惊讶道,竟然有人住在谷底!

该来的躲不掉,祁子安心中抑郁。

但他也知道,祁温良一定会去看看。

果然,祁温良接着说:这片菜田打理的极好,什么都有种,地里的菜也不是一天两天能长起来的,想必真的有人住在这儿。

妖怪肯定不会花这么多功夫在这儿种菜,所以谷底应该有人住,你陪我去看看吧。

祁子安只好点点头,和祁温良一起顺着小路往崖边走。

谷底的空间本就广阔,越往下走越宽阔。

祁温良两人最开始待的地方算是上游,河边都是石头,可到这个地方,河边已经满是适合植物生长的沙土了。

再往下,还有一片不算高的树木,遮挡视线。

他们一直沿着河边走,已经离崖边有些距离,又有树木遮挡,此时看不见崖边的情况。

田边小路向下延伸,一看就常有人走,上边还铺着碎石块。

祁温良边走边数着碎石块,心情颇好地说:我要是出生在寻常人家,说不定会成为一个隐居山林的修士。

祁子安闷闷不乐,但还是很配合地问:怎么说?

狐狸长于山间,自然不知道关在高墙里的滋味。

我以前日日都盼着出去玩,皇家狩猎就是我最喜欢的活动。每次我待在山林里,都觉得心情格外好。

这个祁子安是知道的。

皇兄喜欢去猎场,但不喜欢狩猎。

他都知道。

我有的时候想,要是我一走了之,远远离开皇城,去一个靠山的小村子住着,或许会过得快乐。祁温良有些骄傲地说,我学问不错,在小山村里当个夫子叫小孩识字还是没问题的。

说完他又说:我骑射武艺等也不错,就算不教小孩读书,也饿不死自己。

哥哥什么都会,是最厉害的。祁子安奉承道。

虽是奉承,但也真心。

祁温良却突然说:我也不是什么都会。

不知想到什么,他突然转头对祁子安说:你是小孩心性,应该是说话算话的,你答应我保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祁子安猛点头,好奇地问:什么?哥哥快告诉我,我保证不说给任何人听。

祁温良斟酌了一下语言,随后说道:我十多岁的时候,跟着我宫里的宫女学过绣花。

这真是个惊天大秘密,祁子安惊讶地看向祁温良,差点对他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皇兄。

但他努力憋住了,只是问:哥哥喜欢做这个?

祁温良摇摇头:我怎么会喜欢这种女儿家的东西。只是那个时候子安长不高,我听宫里的人闲话说,他是因为没有亲娘才会这样。

现在想来,肯定是假的,祁温良笑话着多年前的自己,但我当时也不知怎么了,居然真信了。

宫人们说,他用的东西再精致,做东西的人也都是冲着银子去的。贴身衣物没有至亲之人的爱意和真心,总归缺了点东西。

这么一说,祁子安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哥哥给他做衣服了?祁子安问。

做了。祁温良答,每天完成太傅交代的功课,我就悄悄让宫女教我制衣,可制衣太麻烦,零零碎碎有许多地方要注意,我实在办不好。

哎,那还是我头一次用心办事却办不好。祁温良忍不住叹气,后来我只能退而求其次,跟着宫女学绣花,想着图案是我绣的,心意也就到了。

祁子安仔细想了想,却想不起来自己收到过祁温良的衣裳。

他问:哥哥送了吗?

祁温良摇摇头:绣花也不是件容易事,花了好多功夫也学不好。其实也正常,平常女儿家学女工,哪个不是几岁就开始学,学到快嫁人才学出个模样。我急于求成,当然是办不好的。

哦。祁子安觉得有些可惜。

要是祁温良送了,再丑的衣服他也不会嫌弃。

祁温良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其实还是送了。

衣服这样的东西不方便,当然送不出去,但送个香囊还是没问题的。好在香囊面积小,图案也简单,总算绣得有点样子。

这时祁子安想到,自己确实收到过一个香囊。

香囊好不好看他根本没注意,那是皇兄送的,已经足够他欢喜了。

可那个香囊后来被祁温良要了回去。

好像是说旧了,就要回去重新送了个新的。

后来那个新的香囊祁子安一直好好收着。

但那香囊上是精巧的苏绣,针法好极了,图案是瑞兽,绣得活灵活现的,想必不是祁温良的手笔。

不然他今天也不会说我也不是什么都会。

祁子安垂死挣扎般试探道:哥哥送了几个自己绣的香囊?

就那么一个!后来子安长高了,我觉得他不需要了,还把东西收回来了。实在太丑,不好意思让他挂着,我每次看到那只丑丑的香囊都会不好意思。

祁子安心如刀割,后悔当时没有留下它。

后悔着后悔着,他就耍起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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