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将蛇妖清除干净,那蛇妖就一定会带着蛇群加入敌人的队伍。
到时候情况就更糟糕了。
一番协商过后,祁温良和乌氏族人以及大黑都达成了协议。
祁温良带着祁子安重新回到了上边的路上,成功和车夫汇合,身边还多了个大黑。
车夫受了伤,附近也很难买到新的马车,等到晚上,大黑委屈巴巴地变成了交通工具。
他将身体调整到最适合乘坐的大小,然后借助血统优势,贴着地面向下一个小镇赶去。
中途祁温良看了看,发现他居然不是用爬的,而是在低低地飞,因为他有爪子,看起来又像是在跑,画面搞笑极了。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小镇上,租一辆马车又雇一个车夫。
进入小镇前,当了一晚上交通工具的大黑累极了,化成小蛇缠到了祁子安的手臂上。
本来他想缠祁温良,但是差点又被打了,最后只能钻进祁子安的袖子。
钻进去前,祁温良担心他偷偷喝祁子安的血,特地警告了他,没想到他一钻进去就睡死在袖筒里了,根本没有异动。
后来众人上了马车,祁子安把他掏出来丢在一个软垫上,就没再管他。
小镇里临时买的马车质量不怎么样,临时雇的车夫技术也一般,又顾及之前的车夫身上带伤,所以祁温良特地叫车夫赶得慢些。
路上,车夫老想和旁边的人聊天,奈何人家不理他,所以一路慢且沉默。
一晃时间又过去四天,他们一行人到了止戈县的城门口。
雇来的马车夫将他们放下后就回去了。
心腹的伤好了一些,主动去问了城门的守卫,问他们太子的车队到了没有,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一日前,大黑手底下的蛇来传过消息,所以他们知道那个车队也是今日到。
现在没到,应当过不了多久就能到。
不远处有个茶棚,刚好是几条路合路的地方,几人边去那儿等着县令。
在茶棚里,祁温良听说近日县城来了好几拨人,都是火急火燎的,昨日还有一波是京城来的,听说是个王爷。
祁温良以为是祁子安来了,拉住了旁边的汤圆说:你之前不是说和子安是远亲,没见过他吗,这回能见一见了。
你们长得很像,他应该会喜欢你的。
假扮汤圆的祁子安:不信谣不传谣。
他就是祁子安,哪里有第二个祁子安可以来。
他们等了不久,载着县令的车队果然到了,祁温良几人走出茶棚,车队的人看见,车队便停了下来。
车队一停,县令一惊一乍的声音就传出来。
怎么又停了?又遇到袭击了吗?
他心急得很,不等人回答他,他就钻出了车厢,一副准备跑的样子。
没想到一探出头就看见了站在茶棚外的祁温良,顿时愣住了。
青天白日的,不应该有鬼啊!他小声念叨着,可我明明看见那马车
此时艳阳高照,祁温良一行人都是有影子的。
县令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过来准备行礼,但被祁温良拦住了。
先进城吧。祁温良说,这一路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您没事就好。县令捏了一把汗,猜到了为什么祁温良在这里。
他边走边对祁温良说:多亏您换了路!这一路凶险极了!
这时,城里冲出来一个人,不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黑想钻祁温良的袖筒。
祁子安微微笑了:皇兄的身子只能我缠(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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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69.王爷
县令见了祁温良,第一反应就是祁温良死而复生了。
这一路上,车队遭遇了好几次攻击。
前几次都化险为夷了,最后一次却使车队受到了致命的打击。
县令眼睁睁看着山坡上滚落的巨石将为首的马车压得稀碎,马车里的人也没能逃出来,他当时又惊又惧,只以为祁温良被压在了巨石之下,已经一命呜呼了。
也正是因为一路都遭受袭击,所以本该前两天就到的车队现在才到。
不过县令也不是傻的。
最后一次袭击距今已经三天了,他慢慢回过味来,也察觉了一些可疑之处。
祁温良死得如此轻易,实在有些说不通。
而他看见祁温良后,也慢慢反应过来,猜到祁温良一早就换了路。
他正打算跟祁温良讲一讲这一路的艰辛,还没开口,就冲出来一个火急火燎的小吏:大人不好了!大人不好了!
呸,这话也忒不吉利了!县令斥责道;你家大人我好着呢!
他之前有叫人送信回来,让小吏带人来接他,没想到这小吏来得慌慌张张,身旁也没带人。
小吏听了他的话,赶紧扇了自己一巴掌,说错了说错了,不是大人不好了,是王爷不好了。
闻言,祁温良脸色变了变,忙问道:怎么回事?王爷怎么会不好?
昨日王爷刚到这儿时,精神就不大好,但我们都以为王爷是舟车劳顿,便带他去歇息了。哪想到今天早上王爷迟迟不起,最后丫鬟壮着胆子进去看,发现王爷昏迷着醒不过来,还高烧不止!
不知道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意外。咱们这儿蛇虫又多
大夫请了吗?祁温良顾不上形象了,一边问,一边从车队里牵出一匹马,翻身就上了马背,我先去看看。
跑出去两步,他又想起来还有个汤圆,连忙折返对汤圆说:我先去看看子安是什么回事,你同县令一起慢慢进城,他会带你来找我的。
说完便火急火燎地奔着县令府去了。
他那么妥帖一个人,居然就这么把一蛇一狐丢下了,话都来不及多交代几句。
而且他居然没问过小吏王爷住哪儿,看来是真的着急。
祁子安知道他这么着急是以为那是自己,但被丢下了,还是忍不住有些酸。
大黑并不了解其中情况,只当祁温良记挂着别人。
他像是终于扬眉吐气了,十分嘚瑟地传音嘲笑祁子安:你整日哥哥长哥哥短的,粘着人家就舍不得松开,没想到到了关键时候,还是比不上人家的亲兄弟!
啧啧啧,他往日对你那么好,我还以为你很重要呢,没想到不过如此啊!
这话听得祁子安又酸又气,但又觉得自己酸自己太荒谬。
不过有气就是该撒气,祁子安把手伸进袖筒,一把掐住大黑的七寸,扣紧之后把它拉了出来,并扔到地上狠狠踩了一脚,活腻了是不是!
县令这才注意到这个之前站在太子殿下身边的人。
看他冷不伶仃从袖子里掏了条蛇出来,县令被吓得倒退了两步。
公子一袭白衣,竟喜欢养这种危险的宠物。县令尴尬地搭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