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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热衷捡垃圾——郁等闲(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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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些话好像没起到一丁点作用,甚至起到了反作用。

因为有他从中作梗,祁温良反而更相信祁子安了,祁温良和祁子安的关系也更紧密了。

但他的话真的没作用吗?

墨凌洲也不是傻的,第一次挑不离间过后,祁子安和祁温良关系更亲密了,他又不是看不出来,但他为什么还要接二连三送人头呢?

他等的就是这一天。

他的从中作梗会增加祁温良对祁子安的信任,这一点,他从一开始就知道。

而且他不仅知道,还非常清楚这份信任要怎么利用。

如果祁温良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很信任祁子安,那就算发现自己被欺骗了,他也不会多生气。

但如果墨凌洲一次又一次地挑不离间;一次又一次地让祁温良做出选择;一次又一次地提醒祁温良你很信任祁子安。那当祁温良发现祁子安一直都在欺骗他时,他一定会控制不住地生气。

他会想:我是这么信任你啊!每一次我都选择了你,我一次次加深对你的信任,一点点打开我的心门,但是到头来,现实却狠狠地打了我的脸。

你从头到尾都是在欺骗我,那我不就是彻头彻尾的傻瓜,我的信任不就是一个的笑话?

到了这种地步,祁温良好不容易打开的心防又重新关上。

一时半会他都不会原谅祁子安了。

这个计划最妙的地方就在于,墨凌洲一直都不主张祁温良信任祁子安,他一次又一次地提出质疑,虽然当时被祁温良否决了,但在现在看来,这就是提醒和帮忙。

祁温良心思细腻,他未必想不到墨凌洲的最终目的,但就算想到了又怎么样,该生气的还是会生气,而且火气也撒不到一直提醒他的墨凌洲身上。

最多也就像刚刚那样说墨凌洲两句也就罢了。

不痛不痒的,碍什么事?

但祁子安就比较惨了。

之前,祁温良明知他撒谎后偷偷跑了,祁温良还是不生气。

现在,祁温良明知自己这么生气是因为墨凌洲刻意的引导,他也还是消不了气。

他消不了气,之后好一段日子就都不会理会祁子安了。

没了祁子安,墨凌洲即使被骂也是开心的。

他的计划终于成功了。

他吃掉的那部分记忆让他知道了献王祁子安的存在,结合天天在祁温良身旁的汤圆的表现,他已经将汤圆的真实身份猜了个大概。

猜到了汤圆的身份之后,他很清楚他没办法动摇汤圆的地位。

汤圆本来就在祁温良心中占了极重的分量,他实际上又是和祁温良青梅竹马的祁子安,这样的身份,根本扳不倒。

况且他墨凌洲算什么?

他一出场就想吃了祁温良,之后又要挟乌氏族人欺骗祁温良,他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妖,是反派,是祁温良打一开始就防备着的存在。

他扳不倒祁子安,这件事他再清楚不过了。

可是他又不甘心。

一直以来,他都只是在祁温良身边瞎蹦跶,看起来只是想从祁子安身上分走一点点的宠爱和目光。

但他好歹是只大妖,胃口可大了,分一杯羹怎么够。

况且只要祁子安在,别说分一杯羹,就是分一小口都别想。

所以祁子安必须倒,只有他失去祁温良的信任和专爱墨凌洲才能有机会。

但谁也扳不倒祁子安,祁子安只能被自己扳倒。

这样的情况下,墨凌洲准备让他自取灭亡。

打祁子安第一次悄悄离开起,墨凌洲的计划就开始了。

祁子安对此毫不察觉,非常配合,每一步都按着墨凌洲的计划走。

墨凌洲甚至觉得,连老天都在帮自己。

今天祁温良刚好收到皇帝病重的消息,祁盈也如祁温良计划一般走了,现在正是祁温良高兴的时候。

祁温良虽然总是面带笑容,喜怒不形于色,但他总归还是个人,计划得逞的时候也会高兴和得意。

在他正高兴的时候,突然发现了祁子安的欺骗,两种情绪相互冲击,祁温良的愤怒会大大膨胀。

他甚至会觉得自己被祁子安背叛了。

他生气的时间也会延长。

而这段时间,墨凌洲会因为情报传递工作,一直和祁温良接触。

这么长一段时间,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他早就和祁子安说过了,这场竞争,各凭本事。

不管是光明正大的本事,还是上不了台面的本事,总归都是本事。

不管黑猫白猫,抓得到老鼠就是好猫。

墨凌洲凭着自己的本事,终于有点机会了。

为了这个机会,他想了又想算了又算,以至于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变了。

他曾经是一条被叫做大黑都会很满足很高兴的小蛇妖啊!

人类的感情太复杂,人类的记忆像毒/品。

因为多了一份记忆,他学会了算计,而且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一时间,他又有点惆怅。

此时,祁温良生着气,他不说话;祁子安没搞懂,他不敢说话;钟寒是个局外人,他不好说话;而墨凌洲自顾自地想着事,他忘了说话。

真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气氛变得更尴尬了。

最终还是祁温良开口打破了沉默,他对钟寒说:行了。他们俩是谁不重要,还是说点正事吧。

嗯嗯,钟寒忙不迭点头。

虽然钟寒是祁子安的伴读,向来也只听祁子安的话,但来之前祁子安特地交代过,说是千万不能暴露两人认识的事,所以钟寒不敢明目张胆地帮祁子安说话。

况且,钟寒这次来,还有点别的事。

和沈思立相关的事。

之前沈家贪污被判,沈思立被关进了大牢。沈思立和祁温良交易过后,祁温良把他弄了出来,避免了死刑还免除了他一家人的流放。

钟寒知道后,在京城给沈思立弄了个小院住着,沈思立虽然不想再和他扯上关系,但为了父母能好过些,最终还是接受了。

之后的日子里,钟寒老是借故去看沈思立。

京城的布行里有什么时兴料子,他会第一时间买了去制衣裳。

他记得,沈思立最喜欢身着锦衣华服,他从小就娇惯,吃不得苦。

珍宝阁多了什么新鲜玩意儿,他也会买了送沈思立。

他知道,沈思立喜欢逛珍宝阁,沈思立之前和那些狐朋狗友四处混的时候,手里总要把玩点什么。

百味楼出了新菜式,他就会去约沈思立,想和他吃一顿饭,沈思立不应,他又巴巴地打包了给沈思立送去。

他记着,沈思立喜欢百味楼的菜。

不知为什么,他对沈思立的一切都感到熟悉,他就觉得沈思立该是他心尖尖上的人。

可他心尖尖上的沈思立对他避之不及,犹如躲避蛇蝎。

他时时刻刻想着沈思立,连沈父沈母都动容了,可沈思立不穿他的衣服,也不收他的礼物,连他打包送去的饭菜,都整夜整夜晾在门外。

沈思立的心冷得像石头,怎么都捂不热。

这段时间,钟寒老是梦见一些没发生过的事,那些事那么真实,就像亲身经历一般。

在梦里,沈思立爱他爱得发狂,即使他冷淡得很,沈思立也会想尽办法贴上来。

梦里的沈思立主动极了,他甚至会脱/光了衣服悄悄躲到钟寒床上,然后缠住钟寒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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