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得不说,这样的占有欲太明显太露骨,能让人非常直接且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多被在乎。
被在乎被关注,被视作唯一的珍宝,难道不是一件让人觉得满足的事吗?
祁温良被祁子安盯着,只觉得浑身过电,酥酥麻麻的。
他都想就此罢了,就此沉沦在这样的关系中算了,但他始终觉得接受不了。
毕竟,他只是把祁子安当亲弟弟啊。
和亲弟弟保持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实在是折磨他的内心压得他喘不过气。
放了我吧,也放过你自己。祁温良看着祁子安道,你当真一点兄弟情谊都不顾了吗?
祁子安沉默半晌,没应声,只是默默去解祁温良衣裳上的盘扣。
看来这是一个无声的回答。
祁子安一边解一边想:皇兄这演技也太好了吧!我要是不知道他是装的,根本下不了手啊!
但是不情不愿的皇兄看起来也太美味太可口了,根本把持不住啊!
他看着祁温良脸上因羞耻而浮现的薄红,俯身安抚性地轻吻祁温良的额头,别担心,我会让皇兄舒服的。
兄弟情谊就先放到一边吧,现在,我只知道什么是情意绵绵。
祁温良不得不死心靠言语已经没办法阻止祁子安了。
他疯狂地挣扎起来。
不不要
求你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嘛,就不要当真了,这不是没有条件开车制造条件也要开么。
虽然说阿江是开不了车的,但是我能起个头,
剩下的你们自己想象。
然后这个番外起源是祁温良记忆受损,但请不要把这个东西放在心上,明儿个祁温良醒了记忆也就恢复了,他和祁子安的感情不会受影响,可能他还会自己回味一下。
另外他身体也没问题,不会时不时失忆影响生活,要是不写这个番外,他铁定好好的一次也不会失忆。
其实这章还有三千多字,换地方啊,不多说了。
第145章145.番外11祁盈
祁盈站在门口,忍不住倒退了两步。
他脸上写满震惊,除开震惊之外,还有些更复杂的情绪。
他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不敢相信更多一些,还是沮丧失落更多一些,亦或是生气愤怒更多一些。
总之,他听不下去了。
皇帝奄奄一息,但他连最后一程都不想送了。
他想:反正在他眼中我只是棋子,我是否能见他最后一面根本不重要。
他在门口听得不多,但他觉得已经够多了。
知道自己母妃对皇帝抱有那样大的怨念,已经够多了。
他仓皇逃走了。
他边走边想:真是奇怪啊,我最近怎么老是偷听,又老是狼狈地离开。
明明来的时候,只是想向皇帝澄清而已。
即使祁温良在他府上告诉他他只是皇帝的棋子;即使他在朝堂上想揭发祁温良的血脉反被揭发;即使他身上确确实实长出来鳞片看起来不是皇室血脉他也从没像现在这样失落过。
他生气,他愤怒,他沮丧,他害怕,他心里复杂极了。
他从没这么痛苦这么矛盾过。
之前发生了那么多事,他都像皇帝一样欺骗着自己。
他不肯承认。
他坚定地认为自己就是皇室血脉,也坚定地认为皇帝待他有真心。
他本是想来解释并寻求一个答案的,没想到,他不需要问,就得到了一个更难以接受更令他痛苦的答案。
他身上的异状不是一直都有的,至少他发觉这异状,是从祁温良昏迷开始。
祁温良被抓走又被救回来,他急急忙忙去见祁温良,路上撞见了一个不认识的人。
那人身上掉出一颗黄色的珠子,他刚接住,那珠子就不见了。
珠子不见了,他觉得奇怪,但急于见被祁子安救回来的祁温良,他没继续追究。
后来他才发觉,那珠子并不是不见了,而是融进了他的身体。
不然,他身上的异状无法解释。
他自认是皇帝的血脉,他从来没怀疑过自己人类的身份。
他眼中的母妃懦弱又胆小,自然不可能是妖,也不可能和一个妖怪生下他。
当他发现自己常常血液沸腾燥热不已时,他第一反应是生病了;当他高烧不退长出鳞片时,他想起了那颗奇怪的珠子;当他学会控制又变得与常人无异,他打算把自己的异状烂在心里。
哪想到朝堂之上,祁温良直接捞起他的袖子,让他青黑的鳞片暴露人前。
那会儿祁子安刚刚暴露了妖族的身份,又被认定不是皇室血脉,人们已经先入为主地认为只要是妖就一定不可能是皇室血脉。
他被人看见鳞片,简直百口莫辩,祁温良因接到口谕离开大殿,只留下他在朝臣的面前。
他被指指点点,他手足无措。
恍惚间,时间好像倒退了一整年,他还是那个藏于深宫什么都不会的废物大皇子。
他风风光光一年,在朝堂上如鱼得水,甚至一度位极人臣地位达到顶峰。在许多人的帮助下,他办过大事办过好事,他把一些事处理得简直滴水不漏。
他膨胀了,他以为仅靠自己也能办成改变政局的事。
但是当他仅靠自己办了一件事之后,却发现自己始终在别人的圈套里。
真是蠢透了,连什么时候掉进陷阱的都不知道。
他原来一点长进都没有。
祁盈看着朝堂上杀人于无形的嘴,发现自己还是那么胆小。
他面对不了那些人,便想着去内宫向皇帝解释。
直到这时候,祁盈还坚定地小声喃喃:我一定是父皇的亲儿子,所以父皇一定会听我解释,只要父皇信了,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只要父皇信了,我又可以重新缩回父皇的羽翼下,让父皇继续替我做决定,让父皇继续为我铺好路,让父皇继续把我当棋子。
这一句他虽然没说出来,但他心里已经认了。
可是他还没到皇帝寝宫,就碰见了被带出来的珍妃。
那是个一直很风光很跋扈的女人,这会儿却看起来疯癫又狼狈。
珍妃气盛的时候,没少给弱势妃嫔脸色看,柔妃自然也受过磨搓。所以,现在她落得这副模样,祁盈一点也没觉得她可怜,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珍妃从他身旁经过的时候,他突然发现珍妃死死地盯着他,他心里发毛想赶紧走开,却听见珍妃一字一句道:我的儿子,是皇帝亲手杀掉的。
他承认了!
祁盈这时还不知道皇帝为了他杀了多少皇子,所以他不明白珍妃为什么要盯着他说这话。
他只是觉得这样的珍妃怪渗人的,一句话没应就赶紧走开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脸色微微发白。
他边走边想,最终只得出了一个结论珍妃想告诉他,祁陵对亲子从不手软,所以就算他是皇室血脉,祁陵也根本不把他放在心上。
他走得越来越慢,心也一直沉到了底。
他忍不住想,或许珍妃是想告诉他,棋子就是棋子,是不是亲儿子根本不重要。
如今他自己干了蠢事,以后就是弃子,皇帝不会保他了。
他情绪低落,但还打算搏一搏。
他自以为已经做好了准备,不管听见什么都能接受了。
没想到,他听见了颠覆自己认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