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走快点,我怕你腿骚没了,回不去。
本以为这晚又是一个难以入睡的夜晚,结果没多久就香香甜甜的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气色红润,看得化妆师连连赞叹:你这底子真好,别人熬夜是熬红双眼熬黑眼圈,你这是红了脸蛋还自带美颜呢。
江轻嘴角僵硬,笑不出来。
蔺寻坐在旁边,意味深长道:面泛桃花,是不是恋爱了呀?
化妆师回头看了一圈,见徐佳呈不在,便打听道:江轻,你是不是和徐佳呈谈恋爱了?
噗。江轻嘴角一咧,口红划到了脸上,化妆师赶紧擦掉。
哎呀,蔺寻别眨眼,眼线歪了。另一个化妆师同样得重新补妆。
其他演员已经开始拍摄了,江轻和蔺寻站在一边候场,站了没几分钟,他就悄悄挪到了苏鸿儒的旁边,看似专注地盯着画面机器,实则偷偷窥视着蔺寻的动静,见对方没有跟过来的意思,才悄然松了口气。
他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对方。
虽然,昨晚他确实回吻了对方。
虽然,他不仅伸了舌头,好像还搂着对方的肩膀来着。
但是!现在正是秋冬季节,离春天还远吗?春天可是万物发.情的好时节,他只不过稍微提前了那么一点点。
再者说,他一血气方刚的大老爷们,总得有点欲.火吧。这可是蔺寻主动送上门来的,若是女人的话,他自然是不会随便动手。
没错,正因为蔺寻是男人,所以他也不用负责了吧?
在想什么?一道幽幽的声音响起。
我好像有点渣。他放空双目,注视着天空。
四周一片笑声,他连忙回神,见蔺寻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身旁,正抿嘴笑着看他。
他慌乱地躲开视线,给围观群众解释:我是说、说这个戏呢。
我们知道你说的戏,不然你是在说什么?一个男人笑道。
苏鸿儒回头冲他们说:马上到你们了。
好。江轻借机准备开溜,经过蔺寻身边时,听见他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渣男哦。
他哪里渣了!
要不是这狗男人故意勾引他,大半夜的、孤男寡男的、深山野岭的、房都开好了的夜晚这不就是送货上门的服务吗!
徐佳呈见他走近,追问道:江轻,你怎么脸红了?
跑、跑过来的,累累的。
徐佳呈瞪大了眼,明明看到他长腿迈着扭捏的步伐走过来,心道:还挺会卖萌,学到了
饿吗?江轻问,她今天开工时间最早,早饭都还没吃。
饿饿的,我去吃饭饭啦。徐佳呈挥挥手,江轻轻,拜拜拜。
江轻:?我怀疑你在嘲笑我结巴。
不远处的后勤人员又兴奋了,快看这两人!一个脸红一个撒娇!绝壁是有着不可告人的故事!
几人叽叽喳喳闹得周围人都听见了,苏鸿儒也听见了,扭头便问:蔺寻,你说江轻是不是谈恋爱了?
蔺寻视线飘到站在骏马旁的少年,莞尔一笑:嗯,他恋爱了。
很快
后勤人员甲:蔺寻亲自承认了,江轻恋爱实锤了!
后勤人员乙:我就知道!绝壁是和徐佳呈!听说试镜那天徐佳呈抱着他撒娇,才拿到这个角色的!想想那个画面,有点可!
道具:什么?江轻和徐佳呈早就有一腿了?!难道是早就有地下情了吗!
灯光:什么!两人在一年前就在颁奖典礼相识,然后偷偷恋爱了?藏得够深啊!
场务:什么!!两人一见钟情相爱多年了?!竟然隐藏的滴水不漏!
苏鸿儒:什么!!!竟然是因为在学校打篮球的江轻口渴,徐佳呈递了瓶水,两人确认过眼神,就顺带确认关系了?!
*
对此一无所知的江轻、徐佳呈和蔺寻正在讨论戏,压根没注意八卦已经溜了一趟。
剧情拍摄了一阵维塔族的日常,阿木尔带着手下们去收获猎物,带回部落里分给大家,得到一阵表扬。
他顺手采摘了一朵鲜花,想去找娜仁托娅,却没在帐子里见着人。四处寻找一番,突然听见某个帐子里响起女人们的笑声,以及一个男人的叫喊声。
他掀开帘子,见十来个女人围着那野男人嘻嘻哈哈,甚至动手动脚地想去撕扯他的衣服。
阿木尔,这个男人好弱小。一个肥胖的中年女人说,她的丈夫逝世了,她便自己一个人去打猎,如同壮汉一般浑身是力气,正愁一个人寂寞呢,要不我娶了他,他来给我牧羊正好。
去去,还不知他道的身份呢。阿木尔将这群打着鬼主意的女人们赶出去,看向慌慌张张的男人,只觉得他动作太过斯文,细皮嫩肉的,比娜仁托娅还娜仁托娅!确实是个牧羊的好苗子!
你哪来的?阿木尔问。
孟暄自幼饱读诗书,脑瓜子机敏,虽然听不懂,但能识人辨物,揣测对方的情绪,根据当下环境,便意会出他的问题是什么,伸手指了指东边。
阿木尔远眺一番,回身一巴掌甩他脸上:胡说!那儿是嘎哈族,你压根就不是嘎哈人!
孟暄脸都肿了,又指了指东边,趁他再次远眺的时候,爬起来就往外跑。
然而他的腿不中用,没跑几步就趴在了帐门处,上半身露在外面,挥舞着双手:救命!救命!
然后人就被拖了回去。
挨揍。
阿木尔!你在找我吗?娜仁托娅跑进帐子,见他在揍人,好奇地凑过去围观。
阿木尔揉了揉拳头,见她手里又拿起了那竹简,嫌弃道:你又拿着它干什么?是能吃吗?
娜仁托娅说:我想知道这些符号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这是什么。孟暄虚弱地喘着气,意识到他们听不懂,便指了指自己,又指向竹简,竖起了大拇指。
阿木尔看不懂这手语,一巴掌又扇过去。
可是娜仁托娅懂了:他好像说他懂!阿木尔你先别打他。
她将竹简展开,指着上面的符号,瞪大了疑惑的双眼,孟暄点点头。
我的阿木尔,你别杀他,说不准这是嘎哈族的秘密。娜仁托娅说,阿爹说前阵子嘎哈人突然行为举止很奇怪,怀疑他们要搞事!
阿木尔冷静下来,嘎哈族与维塔族世代为仇,但又因为这地界只有这两个部落,所以除了偶尔打打抢抢,更多的时候又是联合起来对抗野兽的入侵。
总而言之,孟暄终于在他手里活了下来。阿木尔又将这事说给自己的父亲巴特,巴特连忙让大夫去务必治好这野男人,他得知道这人和孟朝、嘎哈族到底是什么关系。
孟暄再次看着由马粪捣成的药膏黏在自己的腿上,两眼一翻,又厥了过去。
几日后,孟暄的腿奇迹般地好了,连带着他对马的情感都有些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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