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你竟然还敢带语气词!你完了我跟你讲!
不过师兄你要是不喜欢蔺寻哥的话,我其实也可以考虑考虑蔺寻哥的。高远乔羞涩道。
头顶上那把斧头离他的后颈更近了几分。
就在江轻手筋发青,要落下那把斧头,让高远乔立地成佛的时候,听见高远乔啊了一声:我开玩笑的嘻嘻。
嘻嘻你个***
高远乔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自顾自地说:蔺寻哥那么喜欢你,我才不会喜欢他呢。人生只要有这么一次舔狗失败的经历就好了,我不会再随便当舔狗的!而且,蔺寻哥肯定也不会多看他人两眼的,他真的,超喜欢你的。
头顶上的斧头突然消失。
江轻眼里流露出慈悲的善意:是吗?
是啊,你住院那会他就威胁我不能喜欢你。而且当时还有好几个人跟他表白来着,他都装作没看见,压根不理会的。
什么时候的事?他为什么不知道?!江轻面目逐渐残忍:什么表白?他不是一直呆在医院的吗?
高远乔回忆道:就他出病房门外啦,有个漂亮的小护士天天给他送便当,还有隔壁病房住着个年轻帅气的富二代,给他送钻戒鲜花,都被他扔了。这些只是我探病那天看到的,其他的时候就不知道了。
江轻:
哎,想想这么好的蔺寻哥都能失恋,我就释怀了,谁还不失个恋呢,是吧?高远乔突然哲学。
江轻揉揉眉心: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的对象是谁吗?
咦?这么一说我好像确实不知道,是谁啊?到底是谁还打败了蔺寻哥?!
江轻无语,就高远乔这脑子真的能安全混到退休那一年吗?
片刻后,他简单回了两个字:蔺寻。
嗯?蔺寻哥?他怎么了?高远乔愣了几秒,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你的恋爱对象是蔺寻吗?!
嗯。
啊啊啊啊啊啊!高远乔持续输出高音后,破了音,喘口气说道,我怎么有种磕cp磕到真的的感觉?
江轻:你磕个鬼啊!
高远乔:啊,那这样的话,师兄你岂不就是同性恋了?梦中情郎还是蔺寻,难道你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骚gay?
斧头再次出现在高远乔的头顶上!
你没了,我跟你讲。
呜呜呜呜。
外面有人敲门,江轻说了两句便挂了电话。气冲冲地打开门,正想质问那些医院里的野花是怎么回事,然而在见到门外的人时,五彩纷呈的表情霎时间僵住。
辛觅夏拎着个小袋子,偏了下头,温婉地笑着:哈喽,给你带了点见面礼,其他人也有的。
做事周到细心,变化太大了。他愣了几秒,才笑了笑,接过袋子没有看是什么,说:谢谢。
不请我去坐坐吗?老同学见面,应该没人会说什么吧?辛觅夏问。
江轻打开门,没有再关上,进去给她倒了杯水,两人面对面坐着,一时间无话可说。
几年不见,你好像还是没怎么变。辛觅夏打量着他,嘴角始终弯着,眼睛也弯成了月牙,有点羡慕,你入行这么多年,还保持着少年模样。
可能是这衣服的原因吧。江轻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戏服,这衣服显年轻。
不是,你一直都这么耀眼。辛觅夏道。
过奖。江轻客套道,你也越来越好看了。
当年的丑小鸭终于变成天鹅了。
辛觅夏笑出了声,带着几分回忆过去的哀思。
突然间,坐在对面的江轻起身走过来,她怔了几秒,手指微动,心跳莫名漏了一拍,竟然生起几分紧张的心思。
下一刻,那双修长的手伸过来,越过她的肩头,端起了后面桌上的花盆,径自走到阳台去,手指拨弄着叶子。
稍等一下,我让它晒晒太阳。
辛觅夏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起身走到阳台,看着他安静认真的侧脸,问:这就是蔺寻说的那位闺女?
江轻猝不及防弯了下嘴角,从她进房以来,第一次见到他真正的笑容,有些恍惚。
江轻道:是啊,竟然拿个破花当闺女,你说他是不是神经病。
辛觅夏也笑了:可我见你好像也挺喜欢这花的呢,你以前不是最讨厌那些送花花草草的吗?那些女生送你的花全扔掉了,还说以后都不会养花。
江轻顿了几秒,嫌弃道:这不是他送的,是他捡的。
辛觅夏:他捡的,为什么在你房里?
因为他神经病。江轻不想再和她聊蔺寻的事,便岔开话题,怎么来客串了,最近没通告了?
没了,我已经闲了大半年了,正好过来看看你。辛觅夏背靠着栏杆,看见门口突然飘过一个人影,偏了下头,侧目看向江轻,这几年,有没有想过我?
暂时没有其它的工具,江轻只能拿着一把小勺子,戳了戳泥土,专心致志,闻言只是笑了一下:你要是说同学之间的想念的话,我也不怎么有,我一点都不想他们。至于其他的觅夏,你都结婚了,没必要提以前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吧。而且,我们当时不是没谈恋爱么?
辛觅夏垂眸笑了一下,神色落寞:如果我当时和你在一起,现在结婚的会不会就是我们?
我认为,没有这个可能。江轻直起了腰,目视远方,我们要的东西不一样。
这时,蔺寻从外面走了进来,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大方问道:哟,你们在聊什么呢?
辛觅夏笑了笑,走进房间:没什么,蔺寻你好,刚刚在楼下没能好好和你聊呢。
是啊,我也挺想和辛小姐好好聊聊呢。蔺寻径自坐在主座,俨然一副主人翁的样子,一点也不客气地吩咐道,小江,倒杯茶。
江轻无语望天:神经病啊。
他走到房里,打开抽屉,拿出一个茶包。
蔺寻头也不回地说:我不想喝茶了,要不你冲杯咖啡吧,左边第三个抽屉里面放着我带来的咖啡豆,咖啡机也在里面。
江轻纳罕:你什么时候带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东西多了。衣柜下面放着两袋新内裤,旁边是一袋袜子,床头柜旁最底层是香薰,你最爱的味道。蔺寻对着辛觅夏歉意一笑,小江就是脑子不大好使,跟个巨婴似的,你别介意。
辛觅夏笑容有点裂。
去你的!江轻随手拿起抱枕砸他头上,然后站在角落里磨咖啡豆,偷听这两人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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