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轻:有没有那种价格合适、实用又好看、符合蔺二叔的身份、还不显得谄媚的礼物啊?
舒彤:茶叶?
江轻:之前送过了!
舒彤:珠宝?
江轻:太浮夸!
舒彤:你亲手织的毛衣?
江轻:肯定丑死了!
舒彤:你还真打算织啊?
没有!!!
打探一番也没打听出个什么,倒是遭了一顿埋汰。他琢磨半天,淘宝一搜,还真被他搜索到了最适合送医生的礼物,便宜有面子又能体现心意。
出发当天,蔺寻坐在车里等了一会,见他拿着两个精装卷筒,看着像是装的海报,有点吃味:你都不给我送。
你想要啊?江轻边问边系上安全带。
想啊。
江轻颔首:那我下次给你订做一个,想要什么样的。
蔺寻脱口而出:一.丝不挂的。
江轻:?
车子在一栋大院外停下,装修古朴,雅致典雅,院落里种植着竹子,放着一个木制秋千。经过院落,踏过一个小小的拱桥,桥下的水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蔺竹笙正在厨房里帮忙,笑呵呵地出来接客:这两天才得空休息一下,快坐。
说着,他又倒了两杯沏好的茶。
江轻一尝,乐道:这是上次送您的茶叶吧?
是啊,只有贵客来我才舍得泡两针呢。蔺竹笙笑道。
那我下次再给您带点。江轻暗自懊悔没听舒彤的话,然后拿出自己准备的礼物,蔺先生,这是给您送的礼物,我也不会挑
叫我二叔就好。蔺竹笙见他转身去拿卷筒,看了一眼蔺寻,用眼神询问是什么礼物。
蔺寻耸耸肩,也凑上来,接过其中一个卷筒,打开盖子,从里面取出一个红轴。
蔺寻:?
江轻催促他们快打开。
蔺竹笙拿着卷轴,红布倾泻而下,只见上面八个大金字医术精湛,妙手回春。
落款是江轻的名字。
另一边,蔺寻打开一看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哎哟,这个真有意思,江轻你可真会!快来帮帮你二婶,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了。蔺二婶站在厨房门口笑着冲他招手。
诶好的,来了。江轻欢欢喜喜地进厨房。
客厅里,蔺竹笙和蔺寻盯着锦旗看了许久,然后将锦旗挂在客厅里,两人又站直仰头观摩。
好半天,蔺竹笙才笑了一下:这东西真别致,是你想出来的吗?
不是蔺寻也笑了,这是他自己琢磨的,大半夜不睡觉就在网上查资料。
也真是难为他了,之前没给长辈送过礼物吧?蔺竹笙笑问。
没有,之前都有他经纪人代买,这估计是第一次亲自买,见笑了。蔺寻话说的惭愧,可脸上却带着光。
蔺竹笙笑了好一会,才说:无妨,第一次收到这个新年礼物,新鲜。嘿,我要拍下来给大哥瞧瞧。
没多久,蔺寻就接到了蔺父的电话:我也要江轻送的锦旗!
吃饭期间,蔺竹笙也不多问两人的工作,只是让他们平时多注意身体。
下午几人围坐在一起聊了一阵,外面就有客人来了。
客人一进屋,率先就看见墙壁上那副名画旁的两个锦旗,笑出了声:蔺老,你怎么也兴挂这玩意啊?
江轻茫然地看了一眼蔺寻,眼神几变:这锦旗是不是没送好?
蔺寻握住他的手,摇了摇头,刚偏过去准备跟他说悄悄话,就听他二叔跟人解释:这是家里人送的,有意思吧?我挺喜欢这个,打算以后都挂在这里了。
有意思有意思哈哈哈哈!
江轻捂住脸。
回去的时候,江轻蔫头耷脑的:哎,哎,哎,还是应该听老人家的话,彤姐说的都是对的。
蔺寻嘴角微弯:对了,爸、姑姑、祝菱还有舅舅一家,都想要你的锦旗,你看看要不要给他们也打发点?
嗯?江轻一愣,扭头看向他,眼睛亮亮的,真的吗?他们都想要?
对,都快在群里打起来了。
江轻偷笑了一会,说:行,你把他们的地址给我,我去订做!
车子停在十字路口,江轻扭头看了一眼另一个方向,笑容淡了下来:我打算回一趟江家。
好,我送你。
车子停在江家别墅外的大门口,江轻下车趴在车窗上,抿了抿嘴:你先回去吧。
没事,我在这等你。蔺寻摸出手机,正好找余明翰和一一他们玩会游戏。
江轻恋恋不舍地转身离开,三步一回头,每次都能对上蔺寻的视线。对方压根就没打游戏,真是体贴的有些过分。
蔺寻的家人可以为了一个不重要的锦旗打起来,祝菱会喊他小嫂子,二叔对外声称他是家里人。可是他却连人都不敢带回江家,蔺寻也不主动要求,就默默守在外面。
他每次回江家都无法预判当天会发生什么情况,更不想让蔺寻在江槐面前受气。
之前在上学时传出他和辛觅夏的绯闻,江槐就通知他如果以后要结婚,辛觅夏必须退圈做全职主妇才允许这门亲事。
如果可以的话,江槐最好永远不要发现蔺寻的存在,他不希望江槐成为蔺寻心里的阴影。
佣人看到他站在铁门外,有些惊喜地打开门,其他人纷纷看过来。
走进客厅,于阿姨紧张地搓搓手:少爷怎么不说一声就回来了?我们也没准备晚饭,你想吃什么呀,我马上去吩咐厨房准备点点心。
不用了,我待会就走。江槐呢?
于阿姨指了指楼上书房,小声说:江先生从过年到现在一直在书房里处理公事,天天熬夜,真是一点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你去劝劝他吧。
江轻敲了下书房门。
什么事?
是我。
里面安静片刻,而后响起沉稳的脚步声,细听之下,能察觉到步伐比平时快了几秒。
江槐打开门,仍旧是面无表情,眼神上下一扫:回来干什么?
来看看妈。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