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是你儿子的男朋友,他来我来都一样。蔺寻温声笑道,压低声音说,你儿子这几天都没睡过好觉,今天的饭还没吃呢,我先带他去吃个饭,你在这里乖乖休息,不要乱动也不要乱发脾气。
江槐皱眉,抬眸看着还在啃苹果的江轻,不悦道:赶紧滚。
江轻没听见两人说了些什么,只听见他赶人,拉着蔺寻的手就往外走:吃饭去,臭老头子烦死了。
蔺寻跟着出去,回头嘱咐道:江先生,等会会有人来照顾你的。
江槐盯着门口片刻,小周和秘书进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位医生。
蔺竹笙检查一番,确定没有大碍后,和他商量好后续的治疗方式。手术只是把瘤子切除了,接下来还要住院治疗直到伤口痊愈。
确定下来后,蔺竹笙笑道:江先生和江轻性格真是大相径庭呢。
江槐侧目看着他:医生您认识他?
认识啊,他还去家里拜年了,带着两个锦旗,实在是可爱。蔺竹笙双手插进外套兜里,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您的主治医师,蔺竹笙,也是蔺寻的亲二叔。
江槐:我要换医院。
嗯幼稚的时候倒是和江轻挺像的哈哈哈。蔺竹笙笑了出来,本院神经外科是最好的医院,您确定要换吗?
江槐沉默。
哎,明明都是关心对方,为什么要带着刺呢。蔺竹笙感慨两句,带着人走了,嘴里还念了两句,这点我们阿寻就做的很好,他很不错的,你多相处就知道了,他小子哈哈哈哈
隔着老远,还能听见笑声,也不知道在笑什么。江槐看向秘书,秘书是新换的男秘书,拿着报表讲这几日公司里的情况。
其实早在上次体检,江槐就查出来得了脑瘤,但得知是良性之后,便打算忙完公司里的事再去做手术,结果没想到事太多,还是先身体倒下了。
等秘书汇报完工作后,房间里就只剩下小周。
小周坐在一旁,认真汇报情况:您手术和之后昏迷的时候,少爷和蔺先生都守着。少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全靠蔺先生哄好了。少爷这两天也没沾过床,困了就缩在蔺先生怀里补会眠。少爷还食不下咽,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看着好可怜,蔺先生就亲自喂他
江槐:
十五分钟后,正在吃饭的蔺寻收到了小周的短信。
小周:已按您的吩咐说了。
蔺寻给他转了笔钱。
小周愉快地收下两份钱,虽然情况汇报掺了点水分,但就如蔺先生所说,他这是在促成大小江先生的父爱,是在做一件伟大的事情!
后面的几天,江轻和蔺寻一直在病房里转悠。
江槐看着来气,尤其是两人简直不当他存在似的,一个劲秀恩爱!
他要是不是长得脑瘤,而是犯心脏病的话,看到这腻腻歪歪的画面真是能一口气厥过去。
当然,他也没少和江轻吵架,不超过三句,准能点起火来。
查完房的蔺竹笙刚走出门外,就听见经过的医生揶揄道,这个病房可真热闹。
江轻在医院呆了一个多星期,接到舒彤的电话,他得赶快进组了,剧组的场地人员都齐了,多耗一天,就多烧一天的钱。
蔺寻送他回家收拾东西,他有些不放心:万一江槐打你
他打不赢我。蔺寻说。
那他要是骂你
那些不用担心,我现在只担心一件事。蔺寻叹了口气。
什么事?
蔺寻从后面环住他的腰:要是我想你了怎么办?要是你累坏身体怎么办?要是你看上其他人了怎么办?
江轻侧头和他亲吻,说:你现在手里可是有人质,你要是觉得我对不起你了,你就把撕票吧。
蔺寻说:我怎么觉得你还有点期待撕票呢?
江轻挑眉笑了笑,而后亲着他的鼻子,眼睛
快迟到了。蔺寻心有不舍地提醒他。
江轻看了眼手表,突然开始脱衣服:换下一班,推迟三个小时。
不消片刻,地上便多了几件凌乱的衣服。
外面桑一来敲门叫人,然后给江轻打电话。
江轻热汗连连,双手抓着软被,哼哼道:唔是一一,得啊,得跟她说一声。
蔺寻将手机放在枕边,打开免提。
轻哥?你收拾好了吗?我们马上要出发啦。桑一说。
江轻刚想说话,身体一颤,将脸埋进被子,捂住差点溢出来的声音,好半天,他才粗重地低声道:改签,下嗯,下一班。
改签吗?桑一不大确定,又听他声音不对劲,担忧道,轻哥你是不是生病了?!
嗯
那你快开门,我去买点药。
不用了,就这啊!麻痹蔺寻!
喂?桑一听见江轻发出一声惊喘后挂断了电话,再打过去,已是关机状态。
她在门口急得团团转,正巧杨孟给她打了个电话。
一一,你们出发了吗?杨孟问。
还没有,轻哥说要改签,可他好像生病了,挂我电话还不给我开门。桑一求助道,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杨孟正驱车赶往伊水湾,闻言便问:他生什么病了?
好像是感冒?就喘得厉害。
喘?杨孟寻思着,感冒不是应该咳得厉害吗?
嗯嗯。桑一点点头,想了想,决定还是求教无所不知的杨孟,他是这么喘的嗯
杨孟手一抖,险些没握稳方向盘:
杨叔叔,这是不是重感冒啊?
这俩臭不要脸的家伙!杨孟瞥了一眼后视镜,耳朵有点红,忙挪开视线,说:不用管他们,他和蔺寻游戏呢。改签就改签吧,你下来,我带你先去吃个饭。
桑一这才想起来刚才轻哥好像喊了一声蔺寻?
什么嘛,打游戏也不叫她一起,真是越来越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