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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ta被我撩A了——倾橙薄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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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盛辞凡确实不知道有这层关系,就凭他那点成绩,十个省三好加的分送给他都没有卵用。但是高考一分上下,万人上下的残酷竞争规律他还是知晓的,心里头突然压了一块石头。

这次的玩笑开得有点大了。

准点放学,盛辞凡在一阵闹哄哄的声响中草草收拾了书包,苦着一张小脸,点开班群,找到备注方梓的QQ号,点进去,界面停留在是否添加好友上,迟迟没有点击发送。

陆修阳已经背好书包站在旁边,走了,林叔叔应该到了。

盛辞凡回过神,一路跟在陆修阳身后。

林俞不是老盛,不会在车载音响里播放《好日子》,一路上,盛辞凡没说话,陆修阳更不可能说话,氛围稍显的压抑。

陆修阳先回了趟家里,沈茹听着动静就端着个碗出来:修阳啊,一会儿给凡凡补课的时候顺便送过去啊。

这炖的是什么?陆修阳换了拖鞋,碗里的汤没有油星子,闻着味道不错,有没有加姜?

沈茹把碗塞给他,顺道把人往门口推了推:知道凡凡嘴挑,没加姜,这是猪尾巴,吃啥补啥,你让凡凡多吃点。

陆修阳:妈,吃什么补什么真的有科学依据吗?

沈茹: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妈,回头炖点猪脑吧。陆修阳的唇线微微弯出点弧度,惯常冻人的声音褪去些冰渣子,有了几分缓和的和煦感,盛小凡最该补的是脑子。

你这孩子,就会胡说八沈茹倏然没了声,不对,陆修阳说话的语气不对!

陆修阳笈着拖鞋按了对门的门铃,盛辞凡开了门,沈茹立在门后看着陆修阳进了盛家,眼睛笑成两道月牙形,这个课没白补,抓起手机在盛陆一家亲的四人群里发了消息。

沈茹:喜大普奔,修阳在凡凡的熏陶下有点正常孩子该有的味道了。【感动哭】

老盛:我家那崽子成绩也上去了,老师都夸着呢。【鼓掌】

沈茹:修阳开玩笑说吃啥补啥,让我给凡凡炖猪脑吃。【捂嘴笑】

林俞:茹姐,猪脑怎么炖?我明天去炖,老盛小盛都吃点。

老盛:

盛辞凡拿汤勺搅着碗,心猿意马。

陆修阳蹙了一下眉,盛辞凡对着那碗汤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那么难以下咽?不好吃吗?

盛辞凡呲溜一口汤,烫得舌头发麻,连连倒吸气,你不能不说话嘛?

陆修阳靠在桌沿上,一手按着盛辞凡盛辞凡的额头,一手捏着他的下巴:张嘴,我看看。

盛辞凡大写特写的不高兴,对上陆修阳满眼关切,还是乖巧地张了嘴。

汤不是特别烫,只是轻微的烫了一下,陆修阳的拇指揉揉盛辞凡的头发:莽莽撞撞的,下次小心点。

陆修阳的嗓音有点低沉,开口闭口都带着好闻的薄荷味,气流拂过眼睛,痒痒的,盛辞凡的眼帘掀了两下,脑袋空空的,刚刚他想说什么来着?

陆修阳觉得有点好笑,抿着唇线绷了一会儿,食指和拇指按在盛辞凡脸颊的地方,轻轻一挤,盛辞凡的嘴巴被挤成小鸡嘴。

盛辞凡动了两下,口齿不清:你干嘛?

陆修阳问:最后一节课跟大飞说了什么?

盛辞凡拍掉陆修阳的爪子,大飞有个朋友,因为开玩笑改变了一个人的高考分数,朋友很烦恼,所以他朋友该怎么办?

陆修阳沉吟一声,盛辞凡的眼里闪过一丝期待。

陆修阳似笑非笑,所以大飞朋友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盛辞凡气急败坏踢了陆修阳的小腿一下:大飞的朋友就是我朋友!

高考分数掌握在自己手里,谁也左右不了。陆修阳正了正色,没在逗他。

狗屁!盛辞凡耷拉着脑袋,你知道团支书能得到省三好,而且加高考分吗?

陆修阳听着,点头,这事儿他多少知道:不过加不加都无所谓。

盛辞凡的汤勺晃了晃,几滴汤洒到桌子上。

陆修阳按按盛辞凡的脑袋,他大致能猜到了七八分,应该就是他阴差阳错地占了谁的团支书位置,影响了别人加分的道路,盛辞凡认为自己做错了一件大事。

加分不是小事,可在陆修阳这里,加分真的就是不值一提的芝麻大小事。

好啦,等有空了我去跟老黄说说,反正加分给我也是浪费。

浪费个屁!盛辞凡瘫靠在椅背上,语气像一头栽进辣椒堆里一样又呛又冲,摊着脸抽张纸巾擦擦桌子,挑出一本书,赶紧写作业,今晚我要早睡!

陆修阳正想再和盛辞凡拌个嘴,心脏突然传导出一阵极不规律的悸动,他下意识地紧了紧书包,房间里静谧如厮,他几乎能听到自己一声响过一声的心脏搏动音。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缓解不适感,松松散散的目光不经意间对上盛辞凡黑漆漆的眼睛,桃花眼干净清澈,根根分明的眼睫扑了两下,嘴唇微张,眉心微微蹙起,携着一缕困惑,以及隐约可见的担忧。

陆修阳阖着眼,一股强悍的力量游散于肢体,带着热烈的燥意。

盛辞凡见陆修阳脸色不大好,晃了晃他的手臂:喂,你怎么回事?

陆修阳别过眼,触电似的拂掉盛辞凡的手:今晚你自己写作业。

盛辞凡眼观鼻鼻观心,对着被拂掉的手发了三秒呆,听到关门声,老子又招惹他了?

事儿逼!

作者有话要说:小可爱求收藏,当天留言送红包啦~么么扎~

陆总又又又见色起意了!!

第020章

陆修阳回家后冲了个冷水澡,燥热感没有被冲淡的意思,他又把空调的温度降到了最低,不太舒服地皱着眉,眼皮很沉很重,坐在书桌前,白纸黑字的卷子模糊成一团。

在他理智地测算下,果断放弃了挣扎,瘫在床上,一只手臂横在眼前

他睡得并不踏实,醒醒睡睡又睡睡醒醒的,旖旎交错的梦、暧昧层叠的画面,盛辞凡被严丝合缝地嵌进难辨虚实的梦境里。

他梦见第一次见到盛辞凡的那会儿,他是个十一个月大的爬行动物,主观意识里,盛辞凡像个漂亮的洋娃娃,眼睛又大又黑,嘟嘟唇,小圆脸,牙齿稀稀两两的。他们睡在同一张婴儿床上,牙牙学语的时候就叽叽嘎嘎地讲旁人听不懂的火星文,手舞足蹈的,还傻呵呵地咧着嘴。

他梦见几个小伙伴玩过家家,盛辞凡总会仗着自己是孩子王,非要占点便宜当爸爸,然后拖着他当妈妈,抱着一个小布偶煞有其事地哄着:宝宝乖,妈妈在做饭饭。

他还梦到被盛叔教训之后,盛辞凡总会虎头虎脑地离家出走,跑到他家蹭个晚饭,顺便仗着无家可归的可怜巴巴样赖在他屋里不走

转眼间,哭起来还会流口水的奶娃娃长成风光霁月的少年,奖杯一捧、目空一切,傲慢而自矜,一副大大咧咧的做派,端着舍我其谁的大佬样。

画面被切换到他抱着盛辞凡穿过教室走廊的时候,盛辞凡收起张牙舞爪的气势,在他的胸口一直蹭一直蹭,蹭得他胸口发烫,连带着心脏都乱了节拍

盛辞凡很轻,腰腹肌单薄精瘦,腿长皮肤白,颜好头发软。

不太清醒的大脑里绘出一个场景,盛辞凡的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乌漆漆的眼睛半阖半睁,迷离沉醉,微微泛红的眼尾上坠着一丝泪痕,双手死死拽着床单,足尖紧紧绷着,脚趾松了又蜷,蜷了又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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