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不解风情的辣鸡A!
盛辞凡耷拉着脑袋,拎起书包,慢悠悠地出了门,等着陆修阳跟上他。
校门口照例停着校车,盛辞凡假装没看见,跨着大长腿往学校里走,幼稚地想着,只要他看不见校车,就能假装陆修阳没走。
陆修阳握住他的手腕,纤细得不盈一握,小朋友太瘦了,要多吃点才行。
疯狗看着呢。盛辞凡低垂着头,小声地叨逼叨,做贼似的四处乱瞄。
多喝热水,多穿衣服,早点睡觉。陆修阳把保温杯靠到盛辞凡手心里,记住没有?
盛辞凡忙不失迭地点点头,抽回自己的手:你也是!
初秋的温度说降就降,前一天还二十度,后一天就降到了十度,平和市的气候还是那么任性。
盛辞凡在教室里落了座,目光还是跳到窗外,朝着校门口的方向看,早读铃响,校车缓缓驶离。
他的呼吸滞了滞,突然有些好奇,以前陆修阳是不是也曾这样远远望着,望着校车离开。
这种感觉很不好,涩涩的苦。
班长和团支书一起离开,去参加竞赛,为学校添光添彩,老黄一面高兴,一面头疼,班里事情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总要找个人先顶替一阵子的。
他在教室里走了两圈,挨个琢磨,最后还是决定民主决定一切。但是吸取了上次方梓的教训,他换了种方式,改成不记名投票制。
大课间,盛辞凡被叫去办公室,老黄委婉地表达了一下让他暂时顶上班长位置的想法,盛辞凡想也没想就回绝了。
他很有自知之明地对老黄说:老师,我还不想把咱班搅得鸡犬不宁。
老黄一想,也有道理,盛辞凡虽然成绩有所进步,可是不靠谱的时候还是居多。
盛辞凡回到教室,谢飞立马八卦地问他发生什么事。盛辞凡懒得解释,掏出一本习题册,开始争分夺秒地刷题。
谢飞僵硬地抽抽嘴角:盛哥,你也想变成刷题机器吗?
盛辞凡心无旁骛地在稿纸上画草图:不然怎么拿下年级第一?
谢飞:
物理课上,老黄宣布了代理班长,暂定方梓。
班里投票的结果大部分倾向于盛辞凡,但是也有少数几票投给了方梓。他也纠结到底该不该给方梓这个机会,毕竟这只是一个代理班长的职位而已,等杨务回来了,还是要让出来的。
恰好副班长家里出了点事,打算期中考后就转校,这么一来就会空出一个职位。
老黄几番斟酌后,觉得可以这么做,如果方梓在这段时间里表现不错,到时候就让方梓顺理成章地接手副班长的位置。
熬到了下课,盛辞凡照例去游泳馆训练,陈教练宣布了上次七校联赛上被省队教练提名的选手名单,大约在十一月中下旬,这些选手将会被送去集中训练,然后层层筛选后挑出几棵好苗子进省队。
盛辞凡不出意外的在名单里。
萧勇惆怅地呼了口气:操,老子居然不想去集训!
洛水可劲儿地酸他:以前你不还放话说,游泳使你快乐,比赛使你强大,你将把毕生的热爱投入到体育事业中?
萧勇继续榨柠檬汁给大伙儿喝:现在有牵挂了,不一样。
盛辞凡心猿意马地算着时间,陆修阳差不多在十一月中旬回来,然后他月底就要走,这特么的什么破事儿?
洛水突然捣捣盛辞凡:萧汉那畜生,谈了恋爱跟脱胎换骨似的,幸好我还有你。
盛辞凡敷衍地点点头,脑瓜子里却想着:不,洛水,你即将失去爷爷。
晚自习没了杨务管管纪律,叽叽喳喳的聊天声把教室炸得乱哄哄的。
方梓连着喊了好几次安静,结果大伙儿都装作没听到,该聊啥聊啥,完全没听进去。
盛辞凡从下午就有点不对劲,浑身的血液又燥又热,心跳得飞快,脸颊上也浮着一层淡粉色,唇色绯红,身上软绵绵地没什么力气,干脆就趴在桌上眯一会儿。
体委皱着鼻子闻了闻,似乎嗅到了一股清甜的信息素,他敲敲谢飞的桌子:唉,大飞,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谢飞正和艾英语聊漫画聊得热火朝天,静了静,体内的Alpha信息素猛烈地波动了下:操,谁放信息素?
体委极力压制着体内翻腾不息的信息素,攥拳咬牙,班里的Alpha一个个地被突如其来的诱惑勾得信息素大乱。
艾英语被Alpha的信息素扰得四肢无力,虚弱地趴桌上,拿起阻隔剂对着自己一顿乱喷,好不容易缓了过来,艰难地爬到陆修阳的位子上,手上紧紧握着一支抑制剂,扯扯盛辞凡的衣袖:盛哥?
各种味道的信息素混杂在空气里,盛辞凡难受得厉害,脑袋昏昏沉沉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他特别想依偎在陆修阳怀里,特别想念清冷的薄荷味。
盛哥?艾英语又喊了他一声。
教室里的注意力也慢慢地被吸引了过来,齐刷刷地望着可疑人物。
盛辞凡哑着嗓音回了一句:怎么?
陪我去趟校医室。艾英语用力甩甩脑袋,努力不受周围Alpha的影响,我热潮期来了。
英语,我送你去吧,学委毕竟也是Alpha,不方便。
说话的是方梓,他是个Beta,不受信息素影响。新官上任,他想尽力给同学们留下好感。
不用了,我盛哥定力强。艾英语生怕方梓截胡,语气无意间冷冽了些。
盛辞凡用力掐了掐手臂,维持了一丝清明,被艾英语半扶半拖着离开了教室。
两人离开后,教室里总算慢慢恢复了平常。
靠窗的同学立马扒开窗户:卧槽,艾英语的信息素这么甜?
另一人接着话尾道:可不是,人不可貌相。
体委加入话题:盛小凡能把持住?他还是不是正常Alpha?
谢飞隐约察觉了点不太对头的地方,又想着艾英语热潮期被一个Alpha带走,心里一咻,太不安全了,正要拔腿跟出去,苟峰沉着脸站在了教室后门,喧闹的教室顿时鸦雀无声。
艾英语搀着盛辞凡到了教学楼之外,盛辞凡背靠一棵树,身体抑制不住地打着颤,腿脚不住地发软,热潮一阵一阵地从后颈发散出来。
盛哥,你还好吧?艾英语晃晃盛辞凡的手臂。
盛辞凡被轻轻一晃,险些栽倒下去,艾英语没敢再碰他,利落地抽了抑制剂,卷起盛辞凡的袖子,在臂弯处扎了下去。
盛辞凡手臂僵了僵,随着抑制剂的推入,不适感慢慢地被压下去,眼瞳漆黑,唇瓣鲜红,眼尾隐隐有点湿气。
艾英语抬眸对上盛辞凡的目光,用棉球压着扎针的地方:是热潮期,这些天信息素还是会不稳定,你记得随身带阻隔剂。
盛辞凡抽回手,放下袖子:你怎么知道的?
这话问得含含糊糊,但艾英语心明如镜,淡淡地解释:是陆总拜托的,他说你分化不久,热潮期也不知道是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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