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辞凡抬眸,又是龟哥,收起手机,没好气地问:上次被修理得还不够?
龟哥一头白毛已经染成了生机勃勃的绿色,他站在一个黑头发的彪形大汉身后:进哥,就是这小子。
你就是盛辞凡?那人明知故问,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盛辞凡,小模样倒是长得不错。
爸爸今天有事,都闪开。盛辞凡没打算跟他们纠缠。
我们进哥今天找你也有事。龟哥拦住盛辞凡,有人撑腰,气势也足。
左右不过是几个手下败将,盛辞凡也不怕他们整出什么幺蛾子,只是在训练营门口大打出手毕竟不好:换个地方,有屁快放。
几个人进了条巷子,龟哥的气势一下子高涨许多:盛辞凡,咱们来好好算笔账。
盛辞凡双臂抱在胸前,痞笑着问:怎么算?
龟哥还是有几分忌惮盛辞凡的威慑力,不免缩头缩脑,红毛不屑发了声:龟哥,你真是越混越回去了,怕一个Omega做什么?
盛辞凡闻言,表情凝固了一瞬,这些人怎么会知道他是Omega?
还没来得及思考,体内的血液突然燥热起来,像是被点了一把火一样,心脏快速地悸动着,手脚酸软无力。
盛辞凡隐隐察觉了体内的怪异之处,他的热潮期明明才刚过去,不应该这样的。
小混混们并未察觉盛辞凡的异样,只想着信息素压制。
Alpha的信息素风卷残云般的呼啸而来,不同的信息素交混在一起,把空气搅得浑浊不堪。盛辞凡背靠着粗粝的水泥墙,稳住身形,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打着颤,咬牙硬抗刻在基因里的屈服本能。
小混混们好整以暇地观摩着盛辞凡的反应,守株待兔似的等着他扛不住压迫,被迫释放出Omega的信息素。
巷子幽深逼仄,根本不用担心有人会找来,他们有的是时间陪他慢慢玩。
红毛问:龟哥,你收了那个人多少钱?
龟哥狞笑着:没几个钱。
红毛又问:要教训到哪个程度?
龟哥慢条斯理地道:那人只说别弄出人命就好,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喝没喝发情诱导剂。
盛辞凡眼眸一凛,发情诱导剂?
难怪身体会出现热潮期的症状,原来是因为诱导剂!
他无暇思考自己究竟是怎么喝下诱导剂的,主观意识告诉他,在身体还未彻底被欲望支配前,他必须抢占先机。
龟哥被盛辞凡瞪得发咻,心虚地后退半步。
盛辞凡卸下书包,抡在手里,用力挥向红毛,红毛腹部受创,弓着腰连退数步。小混混们见盛辞凡先动了手,一个个拎起拳头包围上去。
盛辞凡闭了闭眼,克制着欲望,这些人的信息素都太臭了,他只想着陆修阳清冷微辛的薄荷味信息素,瞬间清醒了不少。
他反拽一只送到眼前的拳头,狠狠一折,飞起一脚揣进膝弯处,又速度极快地斜掼一记,蹬上左侧一人的小腹。
龟哥从旁边捡了根木棍,挥着木棍冲过来,盛辞凡敏捷地转过身,手心拽住木棍,用力下压,同时一脚揣在龟哥的两腿之间,龟哥软下|身体,双手紧紧捂着裤|裆,跪倒在地,失声咆哮。
盛辞凡把木棍拄在地上,稳住发软的身体,小幅度地勾勾嘴角,让自己看起来像胜券在握的一样:识相点就滚!
被当作老大的进哥深吸一口气,意外地捕捉到一众Alpha信息素中隐匿着的一缕销魂甜味,是Omega的信息素。
他危险地眯起眼睛:再等等,他已经喝过诱导剂了。
小混混们听到进哥的说辞,新仇旧怨加一起,更大程度地释放着信息素。
都是地痞流氓,根本不在乎手段下不下流,只想看到最终的结果,只想让不知好歹的Omega对他们低头。
一个卑贱弱势的Omega,凭什么在这里对他们一群Alpha耀武扬威?
盛辞凡双手死死握着木棍,手臂上的肌肉战栗不止,眼前浮起阵阵黑雾,体内的诱导剂受到Alpha信息素的引诱,翻腾着血液里汹涌的欲望,酥软游走在四肢百骸中,清甜的蜜桃味丝丝缕缕地泄露出来
诱人心魂,勾人欲望
作者有话要说:卡卡卡卡,薄荷君卡死在巷子里了,今天有事,提前更文,之后更新时间不变,么啾~
第054章
渐渐涌出的蜜桃味盖过拙劣的Alpha信息素,在空幽的巷子里盘旋生长。
污浊的眼里闪过晶亮的光,欲望像突然窜起的火苗,直达眼底,进哥欺身压向盛辞凡,舌尖舔舐着嘴唇,喉结上下浮动着,嗓音黯哑得像被砂石烫过一般:让哥哥尝一口,好不好?
血腥味的信息素席卷而至,盛辞凡被忽然逼近的气息搅得腿下发软,十指紧紧抠着身后的水泥墙,指尖擦出血痕,疼痛暂时压下了翻涌的欲望。
他曲起膝盖,顶上进哥的胸腹,找准时机把人搡开。
盛辞凡的力道不大,伤不了一个被勾出□□的Alpha,但是Alpha却厌恶Omega的抵抗。他直起腰身上前,掐紧盛辞凡的下巴,舌尖掠过后槽牙:小家伙,还挺野。
Alpha被刻在骨血里的占有欲迷乱了意识,龟哥也被清甜的信息素勾得七荤八素,上前推了把混混头目,扣着盛辞凡的颈肩,被尼古丁染成褐色的牙从发红的嘴唇里显现出来
这个Omega的信息素太甜了,他疯狂地想咬一口
盛辞凡呼吸粗重,尼古丁的恶臭刺入鼻腔,刺激着胃部的阵阵痉挛,真的太恶心了他抬起手肘,拼尽全力抵在龟哥的胸腹间,余光瞥见龟哥别再裤袋上的钥匙,右手拽住钥匙串,左脚踹上龟哥的大腿。
龟哥没料到盛辞凡还有些力气,被踹得连退了数步。
钥匙串上有一把折叠小刀,盛辞凡剔开刀刃,神色狠绝。
Alpha们早已被□□支配,Omega的信息素越来越浓,催情的毒药像是达到了沸点又翻滚出水花的开水,热了一身躁动的血液。
龟哥的笑里透着白日宣淫的欲色:小美人儿,哥哥能让你爽,听话点。
红包搓着手心缓步包围上来:对啊,哥哥们的技术,你试试就知道了。
盛辞凡甩甩浑浑噩噩的脑袋,他就算刺破腺体也不要这些人标记他。
红毛嗤笑一声,上前按住盛辞凡的手臂,不费吹灰之力地把握着小刀的左手摁在墙上:别太冲动,伤着了哥哥们会心疼的。
盛辞凡举起右手,迅速地抽出左手的小刀,不遗余力地刺进红毛的肩窝处。
血液汩汩流出,红毛发出尖锐的嘶吼,暴怒之下,他抓住盛辞凡的头发砸向后方的水泥墙,眼里染上嗜血的怒意:不识好歹!
剧烈的疼痛从后脑游向四肢百骸,视野明灭不定,盛辞凡本能地握紧小刀,那是深深绝望中唯一的希望。
阳光照不进逼仄的小巷,利刃吓不退几尽发狂的Alpha
混混头目晃过神后,最大程度地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像狼犬圈地般地护着自己的猎物,小混混们被他的信息素压得跪倒在地,摊在地上呜呜鸣哭